戴柯像是笃定了陆泽扬不会跟自己分手,无所谓的说,“随便,你想分就分咯!”
“戴柯!”陆泽扬冲到戴柯面前,掐着她的喉咙,怒声道,“我告诉你戴柯,你想跟我分手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如愿!”
他手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似乎只是为了恐吓戴柯。
然而戴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想分手的是你,有疑心病的是你,几周几个月见不到人,不回消息的还是你,现在你却说我想分手?”
“陆泽扬,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对这段感情太轻视了?”
一开始追求戴柯,是觉得戴柯人傻好骗。
后来交往一段时间,发现她确实体贴,如果跟她结婚,她肯定是个贤妻良母。
他陆泽扬虽然爱玩,但也不是傻子,他很清醒,也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
所以,他不愿意错过戴柯这个傻子,毕竟他没办法确定,自己能遇见下一个更好骗的。
面对戴柯冷漠决绝的眼神,陆泽扬忽然慌了。
他将戴柯搂进怀里,认真道歉,“对不起柯柯,我承认这段时间我太忙了,忽视了你的感受,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陆泽扬身上沾染的女士香水味,霸道的钻进戴柯的鼻腔,提醒着眼前的男人有多么虚伪恶心。
戴柯很想现在就狠狠的推开他,说分手一拍两散,可是她不能。
她还需要这层关系,来调查他,让他身败名裂。
她努力扯起笑容,拍拍陆泽扬的后背,“好了,我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所以情绪有点不好。”
见戴柯态度软化下来,陆泽扬松了口气,托着戴柯的脸保证,“我保证之后再忙,都会抽时间来见你好不好?”
戴柯故作温柔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但是泽扬,我今天太累了,想先休息了,你先回吧。”
“好,那我明天晚上去你公司接你好不好?”
“嗯。”
目送陆泽扬离开,戴柯疲惫撑着头。
叹了口气,她起身走向房间。
正准备拿睡衣洗澡的时候,背后一阵凉风袭来。
她走到床边,看向窗外,陆泽扬才刚出单元楼。
戴柯准备关上展开的窗户,突然想起什么,“我之前开窗了吗?”
她记得她上班的时候,是锁好门窗的,回来除了放人鱼雕像进过卧室外,她没有二次进过卧室,所以说窗户不可能打开啊!
莫非是有小偷进来过?
戴柯忽然浑身凉嗖嗖的,这时,她注意到一模黑影尾随上了陆泽扬。
戴柯定睛看过去,那黑影怎么有点眼熟。
想起什么的她,立马撩开床单看向床底。
原本应该藏在床下的人鱼雕塑,竟然不翼而飞了。
来不及多想,戴柯立马跑到窗边大喊,“陆泽扬!”
随着她的喊声,陆泽扬身后的黑影不见了。
陆泽扬不解转身,戴柯朝他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只见陆泽扬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陆泽扬离开,戴柯立马跑进厨房抓了把菜刀,等她快跑进卧室时,正好跟爬窗的人鱼雕塑撞上。
四目相对间,戴柯双手颤巍巍的握住刀柄,“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之前她就觉得这雕塑不太对劲,现在看到雕塑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被发现的尴尬,令人鱼雕塑的动作有些迟缓,他踩在窗沿上,礼貌询问,“我可以先进来吗?”
戴柯想着,现在的一幕被小区其他人看到,恐怕就更说不清了,“你先进来。”
人鱼雕塑落进卧室,顺手关上身后的窗户,拉上了窗帘。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都可以问我,我会回答你的。”
戴柯退后几步,跟人鱼雕塑保持安全距离,“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鱼雕塑微微歪头,蓝色的长发松散下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鲛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美人鱼。”
“可是你不是雕塑吗?”
“我的家园曾经被异水侵袭,皮肤才变成了这个颜色,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救治我的办法的。”
看着眼前有生命的雕塑,戴柯想起这两天,她对着人鱼腹肌流口水的样子,就异常社死。
“那、那你既然有任务,那你就走吧!”
“可是,我已经找到治好我的办法了,只要待在你身边,我的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比起前段时间,他皮肤的灰白色,已经开始变淡了。
这期间,他接触过的只有戴柯,想必他的治疗办法就在戴柯身上。
“我?”戴柯指着自己,“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想说自己是因戴柯而来,又怕吓到她,只能谎称,“可能你身上,确实有自己都没发现的奇妙吧。”
这种人鱼雕塑变活物的景象,就出现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可是她又没办法说服自己,跟一个异类待在一起。
正当她想拒绝的时候,对方掏出一把珍珠,“我可以付珍珠,这种东西应该还算值钱吧?”
对方手里的珍珠成色,跟自己之前拿到的珍珠一模一样,戴柯满面怒气的质问,“你是不是就是救我的人,你是不是在我身边潜伏了很久?”
她最近一直觉得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原来这东西就是眼前这个人鱼。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救我的办法,才潜伏在你身边的。”
对方脸上挂着愧疚,显得他很无辜的样子,戴柯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她确实不想跟这个人鱼相处,可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她终是为了钱弯腰,“好吧,我允许你留下来,但是你不能给我添麻烦!”
“好的。”
“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不准离开这个家,更不准随便出去乱跑。”
“没问题。”
“还有,你刚才跟着陆泽扬,到底是想做什么?”
提起这个人,人鱼眼神沉下,“他对你不好,我想杀了他。”
说着,他似乎有些不满,“你也很讨厌他对吧,为什么要帮他?”
刚才戴柯如果不叫陆泽扬的话,他就已经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