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赐无精打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戴柯双眼无神,“情伤,你呢?”
盛北赐再次叹气,“我们俩相遇是在酒吧,当时她被她的学长为难,但今天我去查了,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学长,只是学校周边的混混!”
“所以,她根本就没被人为难,那就是为了引我上钩演的戏!”
“你呢,被林衍伤了?”
戴柯呆滞的摇头,“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林衍,但最后我发现我认错人了。”
盛北赐回头,“你不是早就知道林衍是间谍,你怎么还会喜欢他?”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而且成分很复杂,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
盛北赐听出了戴柯的言外之意,“你在说我笨?”
不过盛北赐现在也没心情跟戴柯吵架,“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双双被间谍骗了感情吗?”
“那我们也太惨了吧?”
戴柯晃晃手指,“不,被骗感情的只有你而已,我只是没弄清一些事情而已。”
盛北赐无语,“都这时候,你都还在排斥跟我做同类人?”
“当时为了跟你汇合,我差点让人打死,到现在腿还瘸着呢,你就一点不感激吗?”
“我就是感激你,才跟你坦白了叶蔡蔡的事情,不然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如果她不坦白,那么盛北赐就还会被蒙在鼓里,到时候盛北赐下场会如何,是可想而知的。
盛北赐想到自己会被间谍利用,就后怕。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真的要跟叶蔡蔡分手吗?”
戴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还喜欢她吧?”
“毕竟她真的太符合我的理想型了,而且我也付出过感情,哪里说放手就能放手?”
盛北赐这拖泥带水的性子,戴柯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评价。
“你不用现在分手,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可我已经知道她是间谍了,我怕我装不好。”
“装不好也得装,你得抓住她,利用她找到她的下线。”
戴柯伸手数着,“据杀手夫妻的证词,我们现在已知Z国大区有四名高级间谍,其中包括林衍、叶蔡蔡、方处,还有一个未知。”
“那会不会是房友良?”
戴柯肯定的说,“不会的,房友良的身份我查过,他身边有个女人,是两年前养的地下情人,所以我怀疑,他是两年前才被发现的。”
“而就在半个月前,他这个情人不见了踪迹。”
盛北赐问,“消失了?”
“不,是死了。”
“死了?”
戴柯继续说,“我调查了他的人际网,周诗就是其中一员,而且周诗进公司就能成为助理,就是因为房友良的介绍。”
“而房友良情人消失的时间,正好能对得上周诗进医院的时间。”
“所以我怀疑,周诗就是Z国大区第四个高级间谍,而房友良就是被周诗发展的下线之一。”
盛北赐沉默良久,“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一切线索都对得上了。”
“周诗跟林衍,曾经应该是搭档关系,但因为周诗的暴露,所以林衍下毒毒杀她。”
“而叶蔡蔡,我仔细调查过她,发现她确实是京市大学的学生,但她是半个月前才转来的。”
“而那个时候,周诗已经必死无疑,所以,叶蔡蔡顶替的是周诗的位置。”
戴柯点头,“是的,房友良的上线是周诗,可周诗已经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房友良再次被启动,很可能是叶蔡蔡接近了他。”
“你的意思是,叶蔡蔡吊着我的同时,还跟房友良接触了?”
看着盛北赐一脸被绿的表情,戴柯拍拍他肩膀,“别激动,毕竟人家一开始,也只是利用你而已,并不是真心的。”
“最主要的是,房友良的身份太高了,他的影响也是巨大的,他如果还活着,那么国安一定会抽丝剥茧的调查他,到时候叶蔡蔡也会被查出来。”
盛北赐反应极快的说,“你的意思是,房友良会被杀?”
“当然,方处把我们调开,不就是为了好动手吗?”
“毕竟我们俩跟了这案子这么久,对暗隐的了解是最清楚的,我们是最适合调查房友良的人选。”
“而且,房友良很可能关乎到,我们能不能彻底拔除暗隐。”
“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方处把我们俩支开,换一批不了解这个案子的人来,不就是想放个烟雾弹,好方便他动手吗?”
盛北赐越想,后背的冷汗就越多,“那你当时还掐我,不让我挽回这个案子?”
戴柯一脸菜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盛北赐,“你平时的脑子,要是有帮叶蔡蔡辩解时的一半聪明,我都不至于看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
“我们身处案件中时,方处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可如果我们离开案子,秘密调查的话,你觉得方处还能知道的事无巨细吗?”
“现在,我们对Z国大区的间谍成员,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我们只要跟着方处,保下房友良,那我们就能知道更多关于暗隐的秘密。”
“那还等什么,走啊!”
盛北赐走到一半,发现戴柯还坐着没动,他催促道,“晚一分钟,房友良就多一分危险,我们得尽快。”
戴柯说了太多的话,嗓子有点干。
她喝了两口水,说道,“等你着急的时候,房友良早死了。”
“你有安排了?”
“没有。”
“没安排你还这么淡定?”
“我没安排,不代表别人也没安排,我要赌一把,来弄清我心里的疑惑。”
“赌什么?”
“赌我们,是不是还有隐藏的队友。”
盛北赐听不懂戴柯的话,他走回来坐下,“你云里雾里的说什么呢?”
“别管,等结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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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国安办公点。
“方处!”
戴柯和盛北赐赶到的时候,方处正被人围着。
见戴柯来了,方处面色尴尬愧疚,“打扰你们休假了,真不好意思。”
戴柯看着方处抱着箱子,一脸沧桑的样子,问道,“我们就休了几天假,方处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