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针管抽走药水，他收起箱子，回到一楼的餐厅，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
针管是特质的，针头比平常用到的细一倍。
针头刺穿包装纸，里面的液体顺着木塞边缘，缓慢渗透进酒瓶，与里面的液体相融。
经过漫长的过程，他拿着干净的帕子，将酒瓶上的指纹抹除，放进精致的包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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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别墅。
戴柯手里拿着信息公司的人员名单，正翻看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你们先忙着。”
戴柯拿着名单走到茶水间，点开了消息。
林衍：在忙吗？
林衍：上次你请我吃饭，还送我回家，我该还礼的。
盯着消息，戴柯漂亮的桃花眼眯起，带着纠结的挣扎。
从理性上，她该怀疑林衍的。
可从心理上，她希望林衍不是。
但不管哪种想法，于情于理，她都该调查清楚林衍。
如果他真的是间谍的一员，她该帮他迷途知返，如果不是，调查清楚后也能让自己安心。
决定好，戴柯回了消息：好，时间地点你定。
刚放下手机，戴柯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盛北赐。
“我刚从高信希那儿过来，听说你有新怀疑对象？”
戴柯将手里的名单推过去，顺手拿起橱柜上的泡面撕开包装，“我怀疑信息公司高层，有人帮陆仁偷取机密。”
“而且这都几天过去了，陆仁偷的文件，肯定已经传给间谍组织了。”
“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出伪装者，并透过她找到潜伏在京市的其他间谍。”
“这也是我想说的，刚才高信希接到上级通知，说陆仁偷的资料是假的。”
“假的？”戴柯震惊道。
“是的，半年前信息公司的资料，就进行过替换操作，这也算是信息公司的保密手段。”
“而陆仁偷的资料，就是已经替换过的假资料。”
新得到的消息，令戴柯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翻开人员信息表，纸张停留在第三页，肯定道，“就是她！”
盛北赐看向戴柯手指的地方，“周诗？你怎么笃定是她？”
“刚才你说的信息很重要，像公司替换机密资料的事情，公司高层肯定是知道的。”
“可陆仁最后，还是偷到了假资料，这就说明协助陆仁的那个高层，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这个叫周诗的总裁助理，是唯一一个半年内才进入公司的高层人员。”
越听，盛北赐越觉得戴柯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做？”
“找方处。”
回到市局的办公点，戴柯敲响了方处的门。
“进。”
方处看着进来的戴柯和盛北赐，主动问，“有线索了？”
戴柯将周诗的资料，放到方处面前，“我们怀疑这个人，就是帮陆仁获取资料的同伙。”
方处示意两人坐下，“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吗？”
戴柯问道，“今天高信希说，信息公司的机密资料，进行过替换操作？”
方处点头，“是，这个信息是上面给的。”
“那就能对上了，信息公司替换机密的事情，算是公司的安全措施，一般高层都应该清楚。”
“陆仁能成功拿到资料，说明信息公司有高层帮他，不然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可他最后拿到的还是假资料，就说明帮他的人，也不知道资料被替换过。”
“而这个周诗，是四个月前进入公司的，她是唯一个可能不知情的高层。”
方处说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现在你们想怎么做？”
“我们想请方处批两组人，轮流盯梢周诗。”
听着戴柯的话，方处察觉道，“你是想通过周诗，找到她的同伙？”
“是的，周诗已经是我们确定的间谍了，抓她没有太大意义，通过她找到她的上线，才能改变我们的被动地位。”
方处同意道，“我支持你的决定，之后让二队的人分成两组，协助你们完成这次的调查工作。”
“好，谢谢方处。”
回去的路上，盛北赐问道，“接下来，我们去盯着周诗？”
“嗯，”说着，戴柯联系了高信希，“你查一下周诗的人际关系，待会发给我。”
那边答应下来，戴柯转动方向盘，前往周诗家的方向。
晚上六点。
戴柯看了眼腕表，“你去附近盯着，我有点事。”
盛北赐都快睡着了，突然惊醒，“什么事？”
“约了个人，我需要查查这个人，跟间谍有没有关系。”
“谁？”
“晚点你会知道的。”
说完，戴柯将盛北赐赶下了车，前往约定地点。
林衍定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
戴柯来的路上，换了条黑色的包臀裙，配了件白色露肩上衣，性感妩媚中，又不失活泼。
戴柯进了餐厅，寻找时，坐在窗边的林衍朝她招手，“这里。”
戴柯刚坐下，服务员便拿了两份菜单过来。
林衍翻看两页，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戴柯翻着菜单，语气纠结，“我对西餐没有太大的研究，要不还是你点吧，我没什么忌口的。”
“好，”合上菜单，林衍熟练的说道，“两份招牌牛排，两份海鲜意面，奶油蘑菇汤配蒜香面包。”
点完，林衍回头问戴柯，“甜品你想吃点什么？”
戴柯翻到菜单最后，“芒果布丁吧。”
“好，那就这些，再帮我拿两个红酒杯和开瓶器。”
“好的，两位稍等。”
服务员放下酒杯后离开，林衍拿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礼袋。
戴柯百无聊赖的观察周围，漫不经心的问，“你对这里的菜很熟，经常来？”
林衍沉吟片刻，“算……是吧。”
林衍的语气，令戴柯好奇，“什么叫算是吧？”
“因为这里是我家开的，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出了什么菜品，我还是清楚的。”
“哦？”戴柯手背支着下巴，“你的副业，好像还挺多？”
林衍点头肯定，“确实挺多的，你想了解我？”
“如果我说想的话，你会说吗？”
林衍思考两秒，“就如你说的，有些事情得自己慢慢摸索，才更加有意思。”
戴柯抬了下眉梢，话题转移到林衍手中的酒，“这酒看起来不错，望今宵？没听过的名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