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思忍不住想,如果今天进去的是她,顾父会想办法救她吗?
“你哥的事情能曝出来,说明顾家有奸细,这个人得想办法揪出来。”
“你对这方面不熟悉,赌场那边交给你暂管,毒品方面的生意,我亲自解决。”
“知道了爸,我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从书房出来,顾思思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戴柯:拿到顾家生意实权的滋味怎么样?
看到这条消息,顾思思背后一凉的瞬间,警惕得朝着周围看去。
这里是顾家的别墅,安保程度不容置疑,可她总觉得戴柯好像就隐藏在某处,正悄悄监视着她。
手机又传来震动,依旧是戴柯的消息: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合作而已,知道我住哪里吧?明晚九点,一个人来见我。
发完消息的戴柯,看到了司宇的来电。
她按下接听,那边的声音沙哑而紧张,“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今天看到戴柯的时候,司宇就感觉戴柯的眼神不太对,她全程只看过他一眼,那眼神过于冷漠。
就像是他当初放开戴柯的手,说陌生人似的冷漠。
戴柯轻飘飘的说,“你不应该优先关心我的心情?”
“你会跟我坦诚吗?”
“你觉得呢?司宇,你不是说过你不会骗我的吗?可是我失忆的时候,你好像骗了我不少事情呢!”
司宇想辩解,戴柯直接斩断他的后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承诺就是承诺,做不到也该罚!”
司宇不安的问,“你想怎么罚?”
“嗯……”戴柯想了想,“罚你三年不准见我?”
“不行!”司宇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求你了,换个别的好不好?”
戴柯看着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决定权在我,司宇,我跟你那些桃花们可不一样,我不会任由你的心意支配。”
“我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改变性格和坚持,我最在意的只有我自己。”
戴柯的强调,就像是在提醒自己,千万别在这些世界里迷了眼睛,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能沦陷进去。
不然她很可能,在无意识当中,就掉进了陷阱里。
司宇还想挽回些什么,诚恳的说,“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保证我只对你一心一意!”
“司宇,你还没听明白吗?从你进入我的视线开始,你就已经从猎手变为了猎物。”
“之前我跟你的坦白局,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心软而已,目的是报复你在顾思思面前,毫不犹豫的将我当成陌生人。”
“我对你是真心的,但我的真心止步在你松手的那一刻,之后的一切,都是我的演技精湛。”
“包括在医院时的失忆也是装的,我只是想利用你赶走慕容,避免他从我这里抢钱而已。”
“现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了,请问你是什么心情呢?”
那边良久才有了声音,司宇好像在发颤,“我的心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开心了吗?”
戴柯顿了一秒,眼睛眯了起来,“司宇,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到?”
“我没有想骗你的意思,如果你报复我,能让你心情转好,我不介意你再报复的更狠一些,我绝对不反抗。”
“你在打感情牌?”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戴柯不理解的说,“你应该愤怒才对!”
“如果我的愤怒,能让你获得报复的快感,那我现在很愤怒。”
司宇的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调皮的小孩说话似的,无奈中夹杂着宠溺。
“司宇,你——”
“柯柯!”司宇打断戴柯的话,调整好情绪认真说道,“我想回到你身边,不管是做你的猎物也好,你的玩物也罢,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以前的我太任性,我现在已经在学着成熟了,可能不够完美,但我会努力让你满意。”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也好,继续报复也好,我只求你别再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了。”
今天戴柯看他的那一眼,比任何报复来得都要痛苦。
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心痛。
他总以为自己在情场上战无不胜,可现在他栽得结结实实,他走不出名为‘戴柯’的牢笼,他被永远的圈禁在了里面。
戴柯想象中的质问并没有发生,她早就设想好的嘲讽言论都哽在喉咙里。
司宇的求饶,像是一簇火焰,正在灼烧融化着她的铜墙铁壁。
“我累了,再说吧。”她匆忙挂断电话,觉得回避就能避免一切。
可最终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
-
连续几天的忙碌,戴柯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的楞,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她连裤子都没穿,直接去厨房找吃的。
刚出卧室,就听到厨房里嘈杂的动静,她目光警惕起来,贴着墙抓起桌上的空酒瓶。
她小步朝着厨房挪动,看到投向门口的影子,戴柯举着瓶子朝走出来的小偷砸去,“受死!”
伴随着“咔嚓”一声,戴柯手里瓶子正中对方的脑门。
随着迸溅的玻璃渣,戴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柯柯,是我。”
戴柯看着脑门冒血的司宇,整张脸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不对,你怎么进我家的?”
司宇摸了下伤口,咬着牙忍痛,提醒,“你别动,小心伤到脚。”
他皮鞋踩在玻璃渣上,轻松的将戴柯抱起,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转身处理厨房门口溅落的碎渣。
看着司宇忙碌,戴柯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来的是司宇?】
【我以为您是故意想打他的。】
【我——】戴柯无语凝噎,“你……要不要处理下伤口?”
司宇将玻璃渣装在了箱子里,问向戴柯,“有笔吗?”
戴柯指着书房位置,“书房里有。”
司宇从书房拿了根记号笔出来,在箱子上写下注意玻璃碎的提醒,将箱子放在门口。
“药箱呢?”
戴柯指着电视柜说,“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