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云思酒店。
“老司,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司父应付着顾董的问候,看向他身边的顾云,“小顾这脸色白里透红,看来顾家的生意是真的养人!”
顾云笑眯眯的回答,“司伯父过誉了。”
几个长辈们寒暄一番,话题又引回主角身上,“小宇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准备的礼物拿给思思。”
司宇带着面上的笑,将两份礼物放下,“这是爸妈给你准备的,这份是我的。”
司宇打开包装,里面是一条粉色的鸽子蛋项链,“前段时间在拍卖会上得来的,还喜欢吗?”
看着那俗气的礼物,顾思思乖巧点头,“喜欢,只要是司宇哥送的,我都喜欢。”
听到顾思思的话,顾董笑骂道,“瞧你那出息,真是一门心思扑小宇身上了。”
顾思思挽住司宇的胳膊,娇嗔道,“爸您又取笑我了,我喜欢司宇哥的事情,不是从小就开始了吗?”
从小吗?
司宇跟顾思思,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还没记事的时候,就被两家拟定了婚约。
本来,司宇也不是个封闭自己的人,他小时候还挺爱交朋友的,只是他每次交到朋友后,对方都会莫名其妙的疏远他。
一开始,他将疑惑告诉了顾思思,她安慰自己是那些人善变,只有她是真心待他的。
后来偶然的机缘巧合下,他才得知根本不是什么人心善变,而是顾思思的暗地搞鬼。
每次自己认识一个新朋友后,顾思思就会恐吓对方,勒令对方远离他,若是不照做,她就会联合学校里的其他人孤立对方。
为了自保,他们只能远离司宇,拒绝跟他交朋友,而这种情况一直从小学延续到初中。
初中开始,他学会伪装自己,装作不在乎,装作花心来迷惑顾思思。
也是靠着他精湛的演技,顾思思这些年才安分了些,至少他虽然没真正的朋友,但也不像小时候那样一个玩伴都没有。
司母高兴的说,“我们家小宇,能遇见思思这样专情的人,真是小宇的三生有幸!”
“专情”两个字放在他们身上,真是格外刺耳。
顾董,“好了,都快坐吧,不然菜一会儿就凉了。”
顾思思挽着司宇,说道,“我们坐一起。”
一顿饭吃得不多,坐在一起的人互相恭维,违心的话完全倒人胃口。
酒过三巡,几个长辈们聊得甚欢,顾思思给顾云递了个眼神。
对方会意,突然看着顾思思和司宇说道,“你们俩是越看越般配,对了,思思都成年了,你们订婚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今日聚会的主题被点了出来,司父立马接话,“是该订婚了,我们司家肯定是想早点办的,不过还是得看老顾和思思的意思。”
顾思思害羞的低头,“我都行,我听司宇哥的!”
司宇心悬了起来,他昨天刚答应会给戴柯名分,今天就跟顾思思聊订婚,若是让她知晓此事,怕是不会再信任他了。
“爸,妈,顾伯父,司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肯定是先以学业为主,订婚的事情也不着急,毕竟我跟思思这么多年感情了,什么时候订婚都不晚。”
说着,司宇看向顾思思,“思思肯定也支持我的想法吧?”
虽然这套说辞很假,也很冠冕堂皇,但对付这群就爱面子工程的人来说,是最合适的。
听到这话,顾思思脸上有瞬间的变色,后而认真的看着司宇,“司宇哥,你确定我们要晚点订婚?”
“思思,距离高中毕业,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我想用这段时间多准备一下,给你准备最盛大的订婚仪式。”
前面的话,或许让顾家难以接受,但这番话倒是让顾董脸色好转了些。
顾思思嘴角的笑容扩大,掺杂了一丝意味深长,“好吧,我听司宇哥的,也期待未来的盛大仪式。”
“放心吧,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午饭结束,司家人让司宇陪顾思思出去转转,顾思思却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家。
司宇送顾思思回家后,直接去公寓找了戴柯,发现戴柯不在家,他又辗转去了她公司楼下。
晚上戴柯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正准备开车回家,就看到站在自己车旁的司宇。
他手捧着一束玫瑰花,朝着她走来,“姐姐,送你的。”
戴柯面无表情的抬手,捏了一瓣已经发蔫的花瓣,“这不会是你送未婚妻的花,她不要了,就送到我这里了吧?”
“不是的姐姐,是我下午就等在这里,所以花瓣有点蔫。”
“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反而等这么久?”
“我觉得,认错就该有认错的态度。”
他抱着认错来的,想让戴柯看到他的真诚,不乞求戴柯原谅他,只求戴柯能给他一个机会。
戴柯却冷笑一声,“智扬集团身价千亿的司少,来给我这个身价千万的小老板认错,这若是让商业圈的大老板们听到,怕是要笑掉大牙吧?”
“你……”司宇抿了抿了唇,缓缓问,“你都知道了?”
“A市姓司的人不多,姓顾的人也不多,司家跟顾家有婚约的,也只此一家,所以并不难调查。”
“难为你了,之前装成小可怜,我还真以为你是无家可归的穷学生呢!”
“姐姐,我承认我之前混蛋,但我都会改的,你看我之后表现好不好?”
戴柯没说话,绕开他走向自己的车。
只是在拉车门时,她突然捂着胃部蹲了下去。
“姐姐你怎么了?”
司宇紧张上前查看,戴柯一把推开他,“不用你管。”
她努力站起来,可脸色的苍白,令她差点昏厥。
司宇不顾她的反抗,夺走她手里的钥匙,将她放在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戴柯无力的瞪向司宇,“我……我说了不用你管。”
司宇强硬道,“我先送你去医院,等你身体好了,你想怎么怪我都行。”
戴柯靠着椅背,胃里一阵阵痉挛折磨得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