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翎都不知道该说点了什么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戴柯说道,“走吧,今日是新婚夜,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说着,戴柯将人打横抱起,消失在夜色下。
三天后。
御书房。
“你再说一遍,谁跑了?”
李德顺重复道,“回陛下,太女殿下和太女君,以及凤君都离开皇宫了。”
“对了,这是在东宫发现的信,以及落海送往玄月的赔礼,也被殿下劫走了。”
李德顺将信件呈到女皇面前,心里暗叹着,这皇宫都快让戴柯给搅个天翻地覆了。
女皇看着信件上“人渣永别”四个大字,气得将纸撕了个粉碎。
“你确定凤君也跟着走了?不是出去散心了?”
“回陛下,非常确定,凤君确实跟着走了,而且殿下之前从库房搬走的东西,也全部带走了。”
“就连凤君宫里,也收拾的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女皇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不过陛下,刚才那信的背面,好像有字来着。”
闻言,女皇喊道,“那还不赶紧拼起来?”
当信纸勉强拼凑完整时,女皇差点被开头“人渣”两个字气昏过去。
“人渣老娘,虽然你是渣了点,但我也不能突然撂担子不干,不然就是对百姓的不负责。”
“所以呢,我给你安排了个新助力,老十五戴温雅真心推荐,而且这一个月来,她被我调.教的还不错,你可以放心用。”
“另外,帮我照顾着点我岳母大人,她都一把年纪了,胆子还特别小,我这一跑,她估计要吓个半死,你记得帮我安慰着点。”
“最后,父君我就带走了,不然跟着你,少不了受苦遭罪。”
女皇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捂着堵气的胸口,“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听着女皇的咬牙切齿,李德顺将头埋低了些,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都走,都走了好啊!”
“都走,都给朕滚出去!”
某郊外小路上。
车厢里,刚醒来的花凤翎,有些困倦的靠着戴柯,缓缓问,“殿下,咱们就这么走了,陛下不会怪罪吗?”
“没事,她现在顾着敛财呢,没功夫管咱们,等她想找咱们的时候,早就找不到了。”
“那殿下,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花凤翎摇摇头,“我都可以,只要有殿下在身边,去哪里都好。”
戴柯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翎儿真贴心,我都爱死了!”
花凤翎脸红的低下头,“殿下总说些羞人的话。”
“我现在不是太女了,而且咱们都成亲了,你该叫我妻主。”
花凤翎咬着下唇,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小声喊,“妻、妻主。”
“诶,叫得真好听。”
花凤翎害羞的捂脸,戴柯撩开窗帘,看向外面骑马的芍药,“帮忙盯着点父亲,若是他不舒服,就暂且停下休息。”
“是,主子。”
“把凤君一起带走,是凤君自己的意思吗?”
“嗯,我本来想着让他回老家,或者是留在京城,但他听说我们要走,就跟着一起了。”
“不过他跟着一起也挺好的,不然他一个人在京城,我也不放心。”
花凤翎点点头,透过飘荡的帘子,看向外面,“我以为,我没机会从皇宫里出来了。”
“那以后,我经常带你到处走走,游山玩水,逍遥一辈子。”
戴柯的话,令花凤翎满心向往,“好!”
一月后。
江南。
“殿下,已经买的够多了,就这些吧。”
集市的街道上,戴柯牵着花凤翎恩爱的走在街道上。
身后跟着的,是芍药当归,以及一众亲卫。
无一例外,她们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格外沉重。
“哎呀,刚到这里,家里什么都没有,肯定要多买一些的。”
说着,戴柯牵着花凤翎,又走进一家成衣铺,“掌柜,按照这个尺寸,拿十套最新款的衣服来。”
衣架前的男子,正在整理衣服,听到声音,他手里的动作一顿,又猛地转身。
戴柯与对方四目相对时,同时出声。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钟离海双手环胸,眼底隐约带着期待,表面上又一脸傲娇,“你不会是追着我来的吧?”
戴柯无语至极,“是你说的你去了北渊,我生怕跟你撞上,才特意往南走的,没想到这么晦气!”
一看到钟离海,戴柯就想到他敲诈了自己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黄金啊!
钟离海食指心虚的挠着脸颊,“我那不是怕你找我要钱,所以撒了谎嘛!”
说着,钟离海为转移话题,拉起花凤翎,“我听说了你们成婚的事情,为了表达祝贺,这里的衣服随便挑。”
戴柯直接命令,“芍药,这里的衣服,都给我搬走!”
钟离海气鼓了脸颊,“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戴柯冷哼,“没你手段恶劣!”
花凤翎目光在两人之间反复,“你们之间,是有过节吗?”
怎么一个多月不见,两人有点像仇人了。
戴柯牵着花凤翎往外走,“没过节,就是看见他就烦,咱们先走,芍药你记得东西都带走。”
“是!”
钟离海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浮现落寞,“十里红妆,真令人羡慕。”
虽然婚礼仓促,但戴柯该准备的都没少准备,那场婚礼的空前盛世,就连逃出京城的钟离海都听闻了。
回头看向兢兢业业的芍药,钟离海问道,“你们家殿下,怎么来了江南?有任务?”
“回九殿下,主子现在已经不是太女了,她离开了京城,跟皇家断绝了关系。”
“为什么?她太女之位都不要了?”
“殿下说,她不喜欢皇宫的拘束,想要带着夫君过逍遥日子。”
钟离海轻笑道,“她倒是好魄力。”
回到府邸,戴柯带着一堆礼物,去了凤君的院子。
以前总是看到花凤翎发呆,这会儿进屋,却看到凤君也开始发呆。
“父亲,您是想母皇了?”
听到声音,凤君擦了擦眼角,“只是有点想家了。”
“父亲,这一路走来,您给过母皇机会,她没把握住,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