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吓得怔在原地,下一秒,一把伞落在了她头上。
戴柯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暗中无语,果然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谢谢先生,先生再见。”
戴柯扭头就想跑,祁海一把将人拽回。
紧接着,戴柯就被人牢牢的锁在怀里。
手里的伞掉落在地,头顶的雨也戛然而止。
戴柯试探的问,“先生,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我觉得我该认识你。”
这一刻,祁海觉得自己的心被填满了,他双臂紧紧箍着戴柯,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远处的月老拧着手里的钢筋红线,“这年头年轻人都不谈恋爱了,KPL年年完不成,上头说这一单成了,今年的年终奖就不扣了。”
“给老头子我锁死!”
“先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要被勒死了。”
闻言,祁海这才松开戴柯,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你……有没有地方住?”
“没有,先生不会是想邀请我去你家吧?”
祁海想点头,戴柯却指了指远处的监狱大门,“先生在产生想法之前,要不要先明确一下我的身份,我是个杀人犯。”
“我不在乎,这枚戒指是不是你的?”
看着祁海手里捏着的钻戒,戴柯感到诧异。
当时这枚戒指在监狱里消失了,戴柯还以为被谁偷了,直接把整个监狱掀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
怎么出现在祁海手里了?
看戴柯的表情,祁海就知道这戒指属于戴柯了。
他牵起戴柯的手,将戒指给她带上。
“可以跟我回家吗?”
戴柯没有答应,而是反问,“监狱外面,你邀请一个陌生的杀人犯进你家,你就不怕吗?”
祁海摇摇头。
戴柯失笑,想着自己也没地方去,就点了头。
戴柯答应的那一刹那,祁海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走,我们回家!”
回到熟悉的环境,戴柯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祁海看了眼戴柯身上的朴素衬衫,跑上楼取下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要不要去试试?”
看着祁海手里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戴柯怀疑祁海在家里养女人了。
不过……那跟她又没关系。
直到戴柯看到衣服里的吊牌没摘时,她才知道自己多想了。
戴柯换了衣服出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看着完美适合戴柯身材的衣服,祁海就知道自己找对了。
“真好看。”
他捧着戴柯的脸,四年来的思念,似乎有了发泄的地方。
“我可以吻你吗?”
戴柯甚至没来得及拒绝,虔诚又细腻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像是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缓慢而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又会再次消失。
——即使在记忆里消失,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依旧深刻的告诉我爱你。
两人的开始莫名其妙,结婚莫名其妙,就连周围的亲朋好友,都感觉莫名其妙。
因为戴柯出现的突然,结婚的突然,很突兀,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直到某天……
祁海打理着满园的白玫瑰,他脑海里突然疯狂闪现各种记忆。
在房间里玩祁海买的洋娃娃的戴柯,都快无聊死了。
突然,房门嘭的响了一声,戴柯扭头看过去,“你怎么了?”
祁海红着眼看过来,戴柯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记忆回来了?”
早知道他还是会觉醒记忆,戴柯就选择前一个选项了,好歹前者不用坐牢。
戴柯放下洋娃娃,准备取下戒指说离开。
她刚摸上戒指,祁海便拥了上来,“我爱上了从监狱出来的你,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当初戴柯自己做了决定,根本没有询问祁海的意见,让祁海想起来有些受伤。
不过那些事情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时隔多年,她还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你会担心我因为你的真面目而离开,是不是证明了,你心里是爱我的?”
面对祁海的问题,戴柯回答不上来。
她当初捅周璟纪一刀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吗?
她无法否认,她确实想让周璟纪以死,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模样。
但那是因为喜欢,还是不想造成麻烦,戴柯至今都没有想明白。
没听到戴柯的回答,祁海就搂得更紧了,“没关系,不回答也没关系,我明白的,我都明白。”
就算戴柯不爱自己,她如果能在自己身边陪伴一辈子,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爱的方式。
够了,这些就够了。
-End-
-哈哈,没想到结局二也是he吧QAQ!
-
“什么味道?”
戴柯有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周围好臭。
不是物体腐烂的臭味,像是臭袜子跟汗臭混合的酸臭。
戴柯恶心的要死,她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子沉得很。
身上没有绑着绳子,可是四肢就是动弹不得。
【宿主,您被下药了。】005主动提醒。
这句话牵引出戴柯的危机感,她吃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墙面,是那种泥土和砖头垒砌的墙面。
可能是年久失修的问题,墙面显得潮湿,有一部分的砖头都裂开了缝隙。
还有一部分的墙面贴着报纸,好像是为了避免碎屑落下来。
窗户也是纸质的,破洞的地方能看到外面的黑夜,还往里灌着冷风。
整个建筑,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透着一个“穷”字。
房间里照明的东西,仅有桌上的一根蜡烛,已经快燃烧殆尽了。
周围杂乱的丢着各种粗布衫,一看就是男人的衣服。
戴柯现在也动不了,选择接受记忆【先把记忆给我。】
戴柯所在地方,是一本叫做《80年代,军长的柔弱小娇妻》的衍生世界。
原主本来也是家里的娇娇公主,但是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她的命运发生了转折。
即使她靠着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也能过得很好,可就因为她是独生女,旁系亲戚一直对她虎视眈眈。
在原主父母去世后,家里的亲戚直接抢占瓜分了原主的财产,还将原主卖到了偏远村落,给一个50多岁的老光棍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