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清月也发现戴柯是真的转变了性子。
不会随便因为小事而苛待下人,每次她去服侍,总能或多或少得些好处。
这也让她的资产,在众多宫女中脱颖而出。
她也是个识时务的,既然戴柯能给好处,那她就没必要去做害戴柯的事情,这样才能长久的活着,等年岁大些,说不定还能带着积攒的财产安家。
她连连点头:“殿下您放心,奴婢一定为您马首是瞻,绝对不会乱说话,也不会让其余的下人乱说!”
戴柯满意点头,让她先去等着傅时,安排下人的住处。
傅时领着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清月正安排人住下,给她们讲解着规矩,找不到戴柯的傅时匆匆返回:“殿下呢?”
清月回想了下:“殿下好像去春院了。”
整个公主府,一共七个院子,主院是戴柯的,叫四季园。
主院两侧的四个偏院,命名为春夏秋冬,是给那几个面首住的。
另外两个是下人和傅时的院子,虽然傅时也住不上。
听到这个消息,傅时手握在剑柄上,气势汹汹的闯入春院。
然而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欢愉声,傅时的双腿像是石雕似的,迈不动一步。
这是有了新欢,就不要他了?
明明之前还说舍不得他的。
如果现在他闯进去,按照她的性子,恐怕会生气吧!
就在傅时胡思乱想的时候,戴柯从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想什么呢?”
傅时诧异转身,见戴柯穿戴完整的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做梦似的:“您…您没在里面?”
戴柯刚想找傅,问了清月才知道傅时来了这里。
她背着手,轻笑着:“那几个男人跟瘦猴似的,我看不上。”
“那他们?”
戴柯眼里带着小得意,偷摸摸说道:“我用了点小手段,能让陛下放心,咱们也能趁乱灯下黑,还不用怕陛下知道咱俩的事儿。”
其实这位面攒下不少积分,戴柯用这些积分换了致幻药物,让他们以为跟自己上床。
等皇帝问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暴露戴柯,还能帮着戴柯打掩护,简直完美计划!
明白了戴柯的意思,傅时不想这里的声音污了戴柯的耳朵:“殿下先回四季园,卑职去准备些晚膳。”
“嗯,去吧!”
等待的空隙,戴柯捧着脸颊,对现在的处境很满意。
【以前总想着工作,能在小世界里好好玩一玩,还是很不错的!】
反正任务难度对她来只是小意思,趁机度个假,才能将这些时间完美利用。
【宿主,您是不是忘了,您是戴罪之身,来这里是为了赎罪的?】
【哎呀哎呀,这个时候就不要讲这么晦气的话了,容易影响心情哦!】
-
探子将长公主府的事情禀报给皇帝。
皇帝略微沉思,问道:“丞相也该回来了吧?”
戴柯去祝府的前夜,丞相就被调到了城外处理事务,按照进度,这两天就能回来。
“那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明日应该能按时上朝述职。”
长公主府的事情不传,戴柯去清欢楼的事情,务必让祝间尘收到。
“明白!”
戴柯喜欢养面首,那就让她养,等她爱上了这种生活,就没精力去应付祝间尘了。
…
祝间尘火急火燎的回来,没想到述职当天,还收到了自己被贬的消息。
得知这件事情是因为祝筱筱,祝间尘下了朝,直奔祝府。
那天祝太傅从皇宫回来,对她的态度极差。
经常睡懒觉的祝筱筱,也因此起了个大早,想给祝间尘增添好印象。
看到祝间尘下了马车,祝筱筱笑着迎接上去:“哥哥!”
谁知她刚到祝间尘面前,赏赐给她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祝筱筱被打蒙了,脸也偏了过去,被打的左脸上火烧火燎的,似是浸染在岩浆里。
接着,是祝间尘劈头盖脸的怒骂:“我说过你的事情我会找陛下说,你为什么私做主张,还伤了戴柯,让陛下降职于我?”
本来城外的事情棘手,祝间尘还想借着功劳提及此事,现在祝筱筱就算不嫁,他也得将她弄进宫。
这种蠢笨的性子再留在自己身边,恐怕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祝筱筱捂着脸颊,祝太傅听闻外面的响动,急忙忙的找来,怒喝道:“不嫌丢人?都给我进来!”
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怕自家的丑闻传出去。
祝间尘现在满心怒气,连行礼都忘了:“爹,陛下说降职的事情是您提及的?”
祝太傅冷哼:“我不主动提出降职,你和你爹的命就要悬起来了……”
祝太傅将那日在御书房的情景,给祝间尘叙述了一遍,只见祝间尘脸色越来越黑。
祝太傅看着他那吃了屎的模样,教训道:“你想做什么,爹一直没阻止过你,但你养虎为患,还要爹给你擦屁股,你瞧瞧这像样子吗?”
祝间尘拧着眉宇,他从来没想过戴柯会背刺他。
祝筱筱扯了扯祝间尘的袖子:“哥哥,是那戴柯故意为难我,我才抓伤她的,这就是点小事,戴柯肯定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这么做的。”
“而且她屡次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哥哥你不能上她的当啊!”
祝间尘甩开祝筱筱:“别为你自己的蠢笨找借口,你回去准备,等着陛下下旨接你进宫。”
“哥哥!”祝筱筱喊着祝间尘,他却头也不回的去了长公主府。
马车上,祝间尘思虑着事情。
他降职虽然有祝筱筱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戴柯竟然配合着皇帝唱白脸。
如果没有戴柯的从中调和,皇帝还真拿祝府没办法。
心惶惶的祝间尘站在长公主府外,被门侍拦下:“何人竟敢擅闯长公主府?”
门外的两个人高马大,是傅时安排的人,他们是认识祝间尘的,但拦住他也是上面的命令。
“大胆奴才,本官乃是丞相,你们拦着本官就不怕掉脑袋?”
“卑职倒是不知道,这丞相之位何时填补了新人?”
傅时从门槛跨出,右手搭在剑柄上,看到祝间尘的一刻,仿佛看到了人猿似的新奇。
“这不是新上位的祝侍郎嘛,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