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随便找了个出口出了地铁站,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去学校,四处张望。
这是一个摩托车司机,骑到他身边问他去哪,要不要坐车。
“你可以带人?”孙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摩托车司机的意思。
“对呀,你是不是要去山山大学?50块钱。”司机说完递了一个帽子给他。
孙悟不管那么多了,接过帽子戴上坐到车后座上。还没等他坐稳,司机就冲出去了。
他刚想发火,但想想自己也确实着急,火还没发出来就灭了。
大概也就三分钟的时间吧,就到了大学门口了。生物下车把帽子递给司机,司机一手接帽子,一手递出一个二维码给他,“扫一下,50哈!”
“用什么扫?怎么扫?”孙悟问。
“什么?你耍我呢?”司机 看他这么年纪轻轻的,居然不会扫码付款,心想肯定是耍他,因为他也是看这个年轻人很有钱的样子,想讹他50块钱。
“我确实不会。”孙悟诚恳的说。
“有微信吧,微信里面有钱吗?”
“有!”
“你打开微信,右上角有一个付款扫一扫。”司机一边教一边看着孙悟操作,“对对,就这个点一下!”
然后又把二维码递过去,看着孙悟扫码。
“输金额,50………对了,收到了,拜拜……”司机一溜烟的跑了。
孙悟也马上转头跑进校门,一路碰到人就问医务室在哪。
等他跑到医务室的时候,看见白烟还闭着眼躺在床上。
“烟儿…烟儿…”孙悟喊了几声,白烟还是没反应,他又问林向北,“后来一直没醒过了吗?”
“没有!”林向北回答。
“打电话给孙成,让他过来接人!”孙悟说。
“东哥说他已经打过了,他们现在都堵在路上了。”林向北说。
“这小姑娘现在体征都挺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醒。这位小林教官说,等你来了再做决定,所以我们也没叫120。”医务室的医生解释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孙悟耐住焦急,礼貌的回答了医生。
其实听医生这么说,孙悟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白烟像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1次发生了,之前也发生过两三次,都是体检不出来任何问题,但就是不醒的事情了。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昏迷多少天。
林东子和孙成被堵在路上,两人一直开着微信视频一边说事儿,一边吐槽这个时间点的堵车。
“大哥这会应该已经到学校了!”林东子收到手机银行账号支付钱的消息,跟孙成说。
“你怎么知道?”
“刚才大哥付了50块钱,应该是的士费吧!”
“你不是说他坐地铁吗?”
“地铁口离学校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吗?”
“那也用不了50块的的士费啊!别是出了什么别的事吧?”
“能出什么别的事儿,要是出了别的事,50块钱也解决不了事情啊!”林东子说。
“哦,那要么是提前下了地铁,要么就是被的士宰了。”
“我更愿意相信这两个。”林东子这边终于有点小松动,可以走了,他问孙成,“你还有多久到?”
“10分钟吧。”
“呀!你不是开的救护车吗?”林东子突然想起孙成开的应该是救护车。
“是啊!”
“那你是不是傻呀!警报拉起来啊!”
“哦哦!拉起来了,挂了啊,一会儿见!唉,等一下,一会见到大哥,别说我忘了拉警报哦!就说堵车,警报都没有用。”其实刚出门的时候,孙成有想到要拉警报来着,但是听林东子说,白烟体征正常,只是人没醒,他就没那么慌张了,因为他已经想到白烟可能又是出现之前那种状况。
“我只能向你保证,大哥不问我不吭声,大哥要问的话我得看大哥心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不敢说谎。”林东子说。
“好吧,好吧,就这样,挂了。”孙成心里想,白烟都那样了,大哥心情能好才怪呢。但愿大哥不要怪他到的太晚才好。
孙成的救护车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发现学校车道被拦了起来。因为这几天开学学生比较多,学校临时决定不让外车进去。
门卫看到是救护车,立马开闸并上前问他,“学校有人打120吗?”
“对呀,人在医务室呢!”
“知道医务室在哪吗?”
“不知道!”
“那我上来带你过去!”
孙成很顺利的开车进了校园,林东子就进不去了,他打算把车就停在校门口不管了,人先进去再说。但门卫也不同意,两人在那里正拉扯着,林东子看到孙成的救护车开出来了。
于是不再拉扯,开上车跟着走了。
“大哥,白烟是送到医院还是送到家里呢?”孙成在看到白烟时就确定白烟又犯老毛病了。既然是老毛病,那在医院和在家没啥区别。
“你确定是和上次一样的状况吗?”孙悟不甘心,又问一次。
“我确定!”
“那就回家吧。她不喜欢呆在医院里。”
“好,那我打电话给姚叔,让他准备一下。”
“嗯!之前她都睡了四五天才醒,这次四五天应该也会醒了吧?”
“这个,我真说不准。你也知道,国外给的答复………”
“行了,别说了。”孙悟打断他的话,不再说话,只是握着白烟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熟睡的脸。
孙成看孙悟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话。
忽然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和物都挪了个位置。孙悟在刹车的瞬间,起身护住白烟,双手把白烟的按在床上,一只脚用力抵住床脚固定,白烟才没摔下来,到是孙成没系安全带被猝不及防的甩出去摔到车板上。
“林向北,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呀!”孙成爬起来就开骂了。
孙悟倒是没心情骂人,他赶紧检查白烟有没有事儿。看到白烟没事,就放心了,同时感觉脚上一阵剧痛传来。
他猜应该是自己用受伤的脚顶住铁床的床脚用力过度,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