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笙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徐嘉禾的身上的束缚顿消,她迅速爬起来,一股脑的冲出了门。
见状,君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眼底一片寒肃。
徐嘉禾一脸惊慌的跑出来了门,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追逐一般,生怕被君笙抓回去。
四楼。
三楼。
二楼。
这里没有电梯,徐嘉禾只能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跑下去。
大约跑了五分钟,徐嘉禾开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这个楼梯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她怎么也跑不出去。
徐嘉禾的额头都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她疲倦的靠在楼梯扶手休息。
等一下!
徐嘉禾的瞳孔猛地一震,她心惊胆战的盯着对面的那个门牌号,后背一阵发凉。
405。
这个房间号正是君笙他们住的房子,四楼的门牌号。
可惜,她是一层一层的往下跑的,怎么可能回到四楼呢?
徐嘉禾被吓坏了,她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多逗留。
她咬着牙,一层一层的往下跑。
大约跑了六分钟,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徐嘉禾也没有管这是第几层了,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休息了,她腰酸背痛的,像是被田里的牛踹了很多脚一样。
“哒哒哒”,徐嘉禾背后忽然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徐嘉禾的肩膀上,幽幽开口询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徐嘉禾的身子一抖,她完全不敢回头看,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难道是君笙来了吗?
“扑通”“扑通”。
徐嘉禾的心脏跳个不停,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过去。
只见一位穿着碎花外套,眼神刻薄精明的的中年妇女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的模样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徐嘉禾差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她狂躁不安的心脏稍稍放松了一点,小声开口道:“大婶,不,阿姨,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405房间在哪儿吗?”宋母皱了皱眉,她在这个楼层找了半天,也没有瞧见405的门牌号。
听到这话,徐嘉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了,看宋母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警惕性,没有,我不知道405在哪。”
“我要去一楼,你自己去找一下吧。”
说完,徐嘉禾就准备继续逃走。
“等一下,”宋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徐嘉禾的手臂,双目里泛着计算的光芒,“小姑娘,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找一下吧。”
徐嘉禾一把甩开了宋母的手,她强忍着恐惧,一脸愤怒的模样,“好了,大婶,我赶时间,你就别烦我了。”
说着,徐嘉禾头也不回的就跑下楼了。
一层又一层,像是陷入了循环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徐嘉禾的脚步顿了顿,她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405房间,只觉得心头被雾霾所笼罩般,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小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徐嘉禾定睛一看,居然还是刚才那个大婶。
不过,这个大婶眼里的精明少了几分,她歪着脑袋死死的盯着徐嘉禾,眼里充满了困惑。
乍一看,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假人一样。
徐嘉禾皱了皱眉,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大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没有找到405的门牌号啊?”宋母开口重复了一遍。
徐嘉禾咬了咬牙齿,她带着视死如归的狠劲,随手一指,“呐,405房间不就是在这里吗?”
“没有啊。”宋母幽幽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没有,”徐嘉禾下意识的反驳了,她定睛一看,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原本应该挂着405的门牌号,此刻变成了505。
可是,她就是从四楼往下走的,再怎么离谱,也不可能到五楼去啊?
徐嘉禾的神志都开始有些不清楚了,她的大脑酸胀的,像是突然挤进来了很多的思绪,让她苦不堪言。
到底,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出错了。
徐嘉禾红着眼,拼命的敲打自己的脑袋,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忽然,徐嘉禾的眼神一暗,她的视线一点点移到眼前的宋母身上,接近癫狂的怒吼:“你,到底是谁?”
徐嘉禾脸一黑,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宋母,笃定道:“是你吧,江,知,月!”
“宋母”也不说话,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徐嘉禾拙劣的表演。
明明是披着一张中年妇女的人皮,可徐嘉禾就是从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冷酷且无情,像是睥睨众生的君王,视万物为草芥。
上挑的眼角隐约透着一丝煞气。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徐嘉禾彻底奔溃了!
“江知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母”不苟言笑的脸庞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她看着徐嘉禾狼狈的脸庞,低低的笑了一声,眼里透着看小丑耍杂技的戏谑感,“徐嘉禾,当小三的滋味好受吗?”
“你看着毫不知情的妻子每天为你忙前忙后的做饭,而她的丈夫却在你的身旁忙着取悦你。”
“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徐嘉禾一怔,看“宋母”的眼神也透着一丝隐秘的狠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母”也就是君笙,她一把捏住徐嘉禾的下巴,手掌的力度逐渐加大,“你觉得呢。”
“咔擦”一声,徐嘉禾的下巴被君笙捏脱臼了。
这还没完,君笙揪着徐嘉禾的头就往地上撞,一下又一下,她的语气里是说不完的薄凉,“既然有勇气做小三,那么就该好好承受这一切的后果。”
“砰砰砰”。
那撞击声听的人心惊胆战。
徐嘉禾疼的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的额头破了一个口子,仿佛能够窥见内里的白骨。
君笙扯起徐嘉禾的头皮往后一扯,她贴在徐嘉禾的耳垂旁,轻声道:“徐嘉禾,偷男人的游戏,还好玩吗?”
说完,不等徐嘉禾回应什么,君笙一手抓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撞。
“咚”!
徐嘉禾的脑袋像是一个大西瓜砸在地上,猩红的肉汁爆开,红艳艳的腐肉流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