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刻,玉溪在风中独自凌乱,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生价值,是自己不配吗 ,是我太垃圾了?
起来吧,你还没有被杀的价值。这句话像魔咒一样,正在摧残着这个少年的认知。
不,我是天才,我是玉鹤一族万年不遇的天才,他在翻阅记忆中自己高光时刻以求打破对自己的怀疑………
咦~咦~咦,尼玛,细节上好像是有点问题哈~
得嘞,疯了一个~
莽看着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羞涩,一会儿愤怒的玉溪,人生百态在他脸上不断演绎。
不屑的撇了一撇嘴,都这样一路了,差点都以为自己跟他有话题了,结果就是一个神经病。
转头看向端坐,闭眉修练的大哥,还是大哥好啊,修炼都这么好看,人好看就算了,还这么努力,果然事业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怪不得,大哥手下一个接一个的赶着趟呢。
没法比啊,还好我大哥认得快啊,不然就得守老家了。
随即,掏出一个储物袋,直接往嘴里造,没有办法,谁叫他有个吞噬食物,就能提升修为的天赋——“魇食”呢。
大哥和二哥他们尝试过研究过这个天赋技,发现只有同阶境界及以上的妖兽的血肉及年份相当的血药提升效率算可观。
这不能代表说,用相当于同等元气含量的低阶物品用数量来堆。因为高境界的血肉,灵药已经是质变了。
数量多,有效提升太低,不划算。
这也是妖兽城邦能建立的原因,因为低阶血肉不起作用了,高阶妖兽没有必要,不会浪费时间去干这种事儿。
除了树敌,饱口腹之欲外,毫无用处。
城邦更多作用体现于资源和信息的交换以及安身之所。
虽然混乱也有,但相比外界的残酷来说,这是很多血脉低贱,能力低微的种族的乌托邦。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最底层的食物,比毫无灵智的凡兽好不了多少。
除非能有机遇,不然一辈子都将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兵卒级妖兽与凡兽是两个不同的生命层次了,在凡域,前者根本就不认同后者。
兵卒级妖兽灵智已开,对于选择伴侣,培育子嗣,并不完全出于本能。
有了更多可能性。
短期内 ,看起来出生率很低,但将时间线拉长,其实没什么区别,毕竟强者打个盹,就够别人活几辈子了。
初生幼兽,成长周期以百年计,但出生即是兵卒级,无灾无病可活千年。
血脉强横恐怖者,更甚!
一千个首领级中只能诞生一个领主。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踏出那一步的,即使是成为最弱的领主……
这里更看重血脉以及悟性。
血脉等于潜力上限,悟性则是修炼的催化剂。
像玉溪这种还是背靠族群,千岁不到,才成为的巅峰头领境强者。
所以在野外,尤其是未知的人物,他才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见争斗厮杀,吞噬尸体,这些事儿就显得很平常。
领主境强者,简简单单的一击,就能带走上万条生命。
其之上的强者,犹甚不已!,虽然记忆内只出现过领主境,但婆谙道不相信,领主境就是这个世界的终点。
弱者堆出强者,再由强者去消耗控制弱者,这是天地平衡的手段之一………
之所以觉得残忍,那是代入了弱者的视角。
他们是嗜血的野兽,也是陷入世间苦难的泥沼,苦苦挣扎的不甘者……
……
………
…………
夜风徐徐吹过,带来凉爽的气息,不远处,地上有一个大大的正方形轮廓,准确一点是一个巨大的“曰”字,点点星灯错落有致的分布其内。
漠,开始下降 ,最终落在离城不远的飞禽类妖兽专用的停机坪上。
有着玉溪这个小主人在,夜间进城,没有遇到丝毫阻拦,这也是带上他原因之一。
他们不是来攻城的,大张旗鼓的,没有必要。一旦发生冲突,被有心者盯上,在没有自保能力情况下,他们三个就如同持金过闹市的稚童。
一次击退,二次击退,那么接下来呢,来得是头领级?首领级?还是领主级?……
进入内城,环境确实好上一些,找了一间客栈,交了元石入住。
明日带莽逛一逛,顺便,看能不能找玉鹤族族长了解一下奇闻异事,不能全部去,在别人的底盘,指不定有什么底牌。
同时,也需要给对方时间准备。
据民间所传,这玉鹤族长也算一代传奇人物,此人雷厉风行,性子果决,颇有手段。
自接手族群以来,更是将天赋运用到了各个方面。
玉鹤族长玉逢深谙此道。
合纵连横,利用知吉避凶的噱头,将族群子弟分散出去,派到别的部族做家客,既能培养子弟又能反哺族群。
同时,也得知许多消息,从而审时度势,在这混乱中寻得安身立命之所。
整个族群低调本分,表现的人畜无害,从来不随意插手别的族群争端,只管猥琐发育。
等别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不声不响,明面上的三位领主境的强者,让周围势力惊惧不已,纷纷示好。
在这偏远小地足以称霸一方,也是建立城池的底气。
对于,这样的人物,知道怎样做出最优解。
这也是今晚没有直接去城主府住的原因。
……
………
……………
玉溪站在自己宅院大门前 ,眼神中有些落魄和害怕,他很怕自己的父亲责备,但也害怕门后空无一人。
父亲身为一之族长,已经活了五千多岁了 。
一步一步把玉鹤一族带到如今的地位,自己算是他最小的儿子。
但没有老来得子的宠溺,甚至,比一般族人的要求还要严格。
他的兄长们,有在族群弱小的时候作为质子而死的,有在外历练死了的,也有生来天缺,活不长久的……
所以对自己管得很严厉,吃穿用度也有明细,在父亲的掌控下,自己就这样活了一千年。
他经常自我开导,“我是族长之子,将来是要继承老登位置的,这些是我应该做的,老登也是怕我危险,等我实力到了,自由会有的。”
他利用自己身份与往来的商贾搭上线,得知外界的今古奇闻,对那仗剑天涯的生活无比向往。
可别人口中的世界,再精彩也不及自己所见一分。
他趁老登闭关,偷偷溜了出去,他心中对于此次行动演习过很多遍,很是轻松成功了。为了防止意外,还带了一根传音玉符。这玩意很贵,会做的手艺人不多,他们也是跟行商的车队换的。
没想到离开父亲,果然,还是出意外了。
他推开大门,走过中廊,慢步走进父亲房间,环顾四下,看来走得很匆忙………
屋子里的一切都很整齐,这种情况,族群历史上也发生过几次。
梳理了一下思绪,反正自己没事儿,族群也不会有事儿。
就当紧急预演吧。父亲留下的人,明日会来找我的,明天再说吧,先回房间美美睡一觉。
这样一想,心情愉快了很多,哼着小曲儿,背着手,不久到了,双手拉开房门……
“咦?父亲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