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姜九音总算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不接电话了。
姜庭月看着窗外，给姜九音点开了飞机上的视频。
“姑奶奶你看吧，我们落地要两个多小时呢。”
“不担心你二哥了？”
姜庭月找空姐要了两杯水“姜家人，都是得到庇护的，有您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姜九音点头，她喜欢这样的自知之明，恃宠而骄。
“不错，你身为姜家人，若是，我倒是可以收你当徒弟，不过，我没多少时间，看来我们是没有师徒缘分了。”
姜九音看了一眼窗外“知道我为什么要坐这一班飞机吗？”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姜庭玉在机场的时候喝了好几杯咖啡。
没办法，一共四个人，就她一个是纯正的人类，就是那种会困，不睡觉会死的普通人。
旁边的这三个，睡不睡都一样。
按照姜九音的话，她都已经睡了几百年了，可以匀一匀。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今天是个晴天。”姜九音看着窗外蒙蒙亮的景色。
“我是当不了你师父了，不过可以给你一点机缘。”
姜九音说完就去看眼前的屏幕了，姜庭玉想问，但是姜九音已经入迷的去看电视剧了。
姜九音十分喜欢古代宫斗宅斗剧，项松好奇，因为他记忆里，商周最开始也很喜欢那些古代的电视剧。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这些剧啊？是有啥意义？能修行？”项松看着头等舱还有其他人，也不好直接问。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剧，很无趣，剧情拖沓，降智，古代的皇帝若是如此和一个女人纠缠 一辈子，放弃江山去追妻，那他只能是个昏君，成不了明君。”
“事业和爱情，通常很难平衡，尤其是那个人是皇帝。”商周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宫斗剧。
“那你还看，这甄嬛传，你都看了多少次了？都要成甄学家了。”项松喜欢看电影，但凡是上了院线的电影，他就没有没看过的。
他在人间赚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他那个家庭影院里面了，去过他房子的人，都说那是电影院里安了一个床。
“看现代剧，是为了了解你们这个朝代，看古代剧，大概是为了怀念吧，虽然从来没有哪个朝代是这样光鲜亮丽的，不过到底是熟悉那么几分的。”
他们都知道，这个时代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只是难免怀念一下过去而已。
他还好，毕竟这个世界每一天的变化都是他看在眼中的。
他从信鸽传书到电话的出现，再到BB机，砖块一样的手机，直到现在轻薄的手机。
可姜九音不一样，姜九音上次醒来的时候，电话也只是极其繁荣的地方才有。
“适应也是需要时间，更何况，她本来也没多少时间。”
商周看着机窗外“这个世界这么大，哪里是她三个月就能了解的。”
“这么一想，姜姑娘也挺可怜的。”
“你现在不叫人家大师，改叫姑娘了？”商周瞥了一眼项松。
“蠢，她可不可怜，六百年，足够他们人类的修道者形成一个断层了，她若是长留于世间，你们族里的长老都得来朝圣。”
“我家族长都要上千岁了，不至于吧。”
商周难得起了闲心，干脆关了眼前的电视剧。
“你们现在这些小妖，不思进取，只知道躺平。”
“放在以前，动植物修成人形之后，为了修为，为了仙缘，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你们不明白，仙缘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商周指了指前面的姜九音。
“仙缘是可以被抢走的，若是从前，我们在路上走三天，能被杀个三百八十次。”
项松瞪圆了眼睛“真卷。”
“所以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很厉害，不像是你们，弱，弱，弱！”
姜庭玉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项松正在有限的空间里面对商周拳打脚踢。
“说就说，人身攻击，你知道松鼠有多玻璃心吗？”
姜庭玉知道，这两位是异安局妖怪那边的大佬，商周还是器灵成精，差不多生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长生不老了。
这两位是中高层，而她是基层。
基层小员工看到领导打架的时候只需要做一件事。
姜庭玉将眼罩戴上，秒睡。
“我没有贬低你们妖族的意思，虽然你们妖族寿命长，却不思进取，耽于享乐，乐不思蜀，但我没说你们不是好妖怪，虽然如今的修道者招摇撞骗，弱不禁风，一无所成，勾心斗角，阴险狡诈，才疏学浅还自以为是，但我也没说他们不是好的修道者啊。”
项松觉得哪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姜庭玉在睡觉，她说不了话，但是她还是在心里默默提醒项松。
这是在KTV你啊，别信他。
等等，她好像也是个修道者，这也KTV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