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朕说话么!”安麟南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加重了些。
“听,听见了,儿臣这就退下。”安墨萧阴沉着脸,怏怏不乐地坐回了位子上。
“安墨萧吃瘪了。”安昭司小声庆贺。
“嘘,别多嘴。三哥看过来了。”
毕竟安麟南不是傻子,现在皇贵妃对皇室威胁极大,但现在还不好翻脸,万一皇贵妃亲信断了供给皇家的经济来源,将对国家是巨大的损失。
而就是安麟南这一心软,这一小心翼翼,让皇贵妃从此埋下摆布皇族的炸弹。即使是皇后听政,也不会有官员考虑皇后的任何一个字。
安夜倾示意往三皇子那边看。
安墨萧听得一清二楚,脸色又黑了几个度,挟带杀意的眼神正在朝他们那边看。
“安昭司,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安夜倾小声教训。
然而此时,安夜倾的心思已经不在安墨萧身上了。
安墨萧并非他所作所为,而这安云蕖,则是他一手之举了。
“女儿拜见父皇。”安云蕖请安。
“嗯。”安麟南端起了茶盏。
安云蕖从身后的侍女手里捧过一个镶钻的木盒,恭恭敬敬:“女儿为父皇准备了一块专门请季老先生雕制的西域黄翡,还有一套青瓷茶盏。”
安麟南嗯了一声,捏开茶盖,抿了口茶。“回位子吧。”
“好,谢谢父皇。”
安云蕖抬手将木盒递给了太监,就在放下手臂的那一刻,一块白的无瑕的玉佩从安云蕖的衣袖里滑落,叮叮当当摔在了地上。
“嗯?”安麟南皱紧了眉,一旁的太监侍卫迅速冲上前,争先恐后地捡起玉佩。
安麟南脸色很是不悦,安云蕖吓傻了,愣在原地。
按理说她将玉佩牢牢拴在了袖筒里,除非就是安夜倾早就对绳子动了手脚。
“我的玉佩——”一声大叫响起,安夜倾飞一般地跨过各种障碍,一把夺过玉佩:“谁准你们碰的!滚开!”
太监侍卫们一下散开,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安麟南阴沉着脸,眼神犀利的盯着安夜倾。
不得不说,他顾思城觉得有些尴尬,但硬着头皮演!反派就是这样的!
“安夜倾,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安麟南厉声呵斥。
安夜倾手里攥着玉佩,脸色也是同样阴沉。
安夜倾用右肩膀狠狠的撞了安云蕖一下,走向了位子。
安麟南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一下垮了。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安云蕖,那眼神令人捉摸不透,又好似警告,又好似厌恶,又或许是惊讶。
“够了,自将玉佩栽赃,成何体统!别因为你这坏习惯扰了整堂人的性子!更是坏了我皇家风气!”
安麟南坐正龙体,严厉地瞪着安夜倾。
安夜倾却笑了,笑的放荡。
“哈哈哈哈哈……父皇说的是,”他的那双幽眸凝视着安麟南,“我记得,我还偷了大皇兄的皇侯令,也栽赃给了安云蕖。父皇又该如何惩罚我?”
安云蕖眼泪夺眶而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啊!大皇兄的皇侯令根本不在我这!”安云蕖泪眼婆娑,而她却下意识避开了皇上的视线。
安夜倾暗自窃喜。这的的确确是安云蕖偷了东西,他起到辅助作用,不过威力巨大呀!安旭鹤的皇侯令什么含金量就不用说了,被安云蕖一个女子撇去,安麟南何尝不气?
何况这女子,还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