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招呼上老钱和胡若依就准备去阿婆家去查看情况。
胡若依睡眼朦胧的嘟囔着小嘴,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太阳光透过胡若依粉嫩的笑脸,映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好想咬一口。
而另一边的老钱满眼次么胡(眼屎,东北黑话),一撮八字胡,脸上盖了一层灰,嘴唇子都爆皮了。
这反差让我有点无语,我朝着两人一摆手,自己快步的先来到了阿婆的院子围墙外面,发现大门紧闭着,没有开过的痕迹。
我心中纳闷,这小卖铺是村子里仅有的两个小卖部之一,平时都是早早的就开门,村子里的作息很规律一大早就醒,天刚黑就睡。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叫门,而是打算跳上围墙观望一下,我身子一跃跳到围墙之上,看到了令我无法忘怀的一幕。
我踉踉跄跄的跳下墙,蹲在墙口,胡若依和钱都有此时也赶了过来,看见我失魂落魄的蹲在墙角。
胡若依道:“怎么了小阎子跟丢魂了似的?”
“是啊,老钱嘛呢在这。”
我抬起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走!”
我站起身拉住胡若依,撒开腿就跑。
钱都有见状也跟着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说着:“见色忘义是吧,赵阎明我记住你了我,你个老sp!”
跑了好久,我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反观胡若依一点事都没有,跟在后边的钱都再也不见踪影了。
见我停下了,胡若依终于忍不住的问我。
“到底发生什么了?见鬼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啊。”
我运了两口气,开口道:“阿婆……阿婆死了,她好像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眼珠子都冒出来了!”
“虽然说,我自认为……认为经历了不少事,但是看到一个从小看着我长大大的人离我而去的时候我还是……还是受不了。”
“那我们为什么要跑呢?不应该进去看看吗?”
“不行,如果我们进去,我们就完了,先不说你这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人被当成嫌疑人怎么解释身份。”
“这个事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自杀,而我们先进去,就算是村子里的人都能把你送进去!”
我依然没有从惊慌中走出来。
胡若依见我这个样子,虽然没有太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有在说话,站在我旁边,贴心的替我挡着阳光。
过了一会老钱也追了上来,就算是累的跟狗似的,疯狂吐舌头,嘴里也不闲着,在那疯狂吐槽我。
我没有搭理他,看我心不在焉,钱都有也是没有再絮叨,也小心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和胡若依说的话简单的给他重复了一遍。
钱都有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开口道:“老赵,你说这会不会都是有人在专门设计的。”
“从我掉水里开始,我总觉得,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恰巧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了,或者是我们的身边了。”
钱都有一改平常气质立刻化身福尔摩斯·钱。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别看老钱一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到关键时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附了一嘴,心里却想到,不是从你跳水开始,而是从我出生开始,只不过谁和谁是对立面我还不知道。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有胡三太爷和王婆子她师傅,还有最近认识的纸人店老板也可能是茅山。
已知我的眼睛是王婆子师傅张惠明的布局,所以王婆是好是坏我还不清楚。
而胡若依是胡三太爷的手笔,胡若依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希望不知道吧。
不过这一次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手笔,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奔着谁来的?
我没有理清这些个条条框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摆弄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希望都只是我的多疑在作祟吧。
胡若依有点不耐烦了,开口道:“咱们先回去吧。在这也不知个事啊。”
我点了点头,是得回去了,得吃早饭了,咳咳人是铁饭是钢嘛。
我站起身看着被晒的有些脸红的胡若依,做出来一副不好意思的嘴脸。
而胡若依没有说什么,只是白了我一眼。
叫了坐在那里自我欣赏的老钱之后,我们一行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的时候我们特意绕了一个圈,从反方向回的家,以免被某些大妈说三道四。
回到家之后不出所料,全村的人包括我爸我妈都去阿婆那里了,据说有几个人去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并且报了警。
我们三个围在桌子上啃着没凉透的馒头,喝着大米粥。
老钱不断的和胡若依搭话,而后者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
而我满脑子都是阿婆的死状。
“你们说阿婆究竟是不是被所谓的借尸杀的?”
老钱听完问这个问题作出一副大师的样子举起手“那肯定……”
“不是,我让胡鬼打探了一圈是人为的,但是看不清是谁干的,一个男的。”
没等老钱说完就把胡若依打断了。
老钱听完胡若依说的话把手顺势放在了脑后,然后尴尬的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是认为的。”
我没有兴趣戳穿老钱的窘态而是继续问道:“那那只猫现在在哪。”
老钱这回学聪明了并没有插话,而是看向了胡若依。
“不知道,并没有踪迹,但是怨念确实是你这兄弟的他爸爸的。”
老钱听后发出惊叹:“不是我艹那算不算我爸杀人了,不能连累我吧。”
“应该不能,因为只是你爸的怨念形成的意识而已。”我安慰了一嘴老钱继续说道:“所以看来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我还纳闷这钱老爷子哪有那么大怨念来形成意识呢。”
胡若依点头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人好不好再引诱猫尸来害人了。”
“而且我们完全不知道猫尸的下落,现在也摸不清楚那人想要干嘛。”
我听后一皱眉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完全被人牵着走了吗?”
“那我们是不是很被动。”
胡若依狐疑的看着我:“也不一定,因为我们不能肯定他究竟是不是对着我们来的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我说凭直觉你信吗?”我坚定的说着。
“嗝,老赵还有馒头没,听你们说真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