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亲吻良久,凌绮姚感觉嘴唇都快没知觉了,而后背上被搂住的臂膀也逐渐用力起来,可外面依然是风平浪静。
她不由得在心中呐喊:这个姻妖搞什么鬼,再不来我都要累死了。虽然祭霆长得很好看,我挺吃他的颜,但他要是知道我因为姻妖而轻薄他,肯定会找我算账的。这家伙凶狠暴戾,搞不好我小命难保,还是赶紧结束吧……
正想着,门外一阵骚乱。
“啊,有妖怪!”
“救命啊,妖怪来了。”
“……”
显然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了,但此刻凌绮姚却来了精神,猛然抬头,惊喜道:“姻妖出现了!”
说罢,便连忙起了身,开门冲了出去。
只留下祭霆一个人懵懵的躺在那,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没有回过神来。
眼下看到门口已经没了凌绮姚的身影,他也只能坐起,蹙眉道了一句:“可恶,这个家伙。”
忽然一阵融骨之痛袭来,令他捂住胸口弯下身子,面部再也不能隐忍痛苦,眉头深锁起来。
门外,空旷的庭中。
果然出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原来这就是姻妖的真身。
这女子长相妖娆妩媚,却浑身散发着凶狠戾气,一眼便能看出是妖魔之身。
而她对面,正是早已恭候许久的南宫轻音。
同样一袭红衣飒然飘扬,却衬托得他白皙俊朗的容颜更为坚毅。
凌绮姚开心的唤了一声:“南宫国主。”
便迎着他的位置跑了过去,立在了他身旁。
夜风微凉,一阵寒风袭来,此时只穿着单薄中衣的凌绮姚不由得抱臂颤抖了两下。
南宫轻音望向她时,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正欲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凌绮姚披上。
却被凌绮姚按住,“南宫国主,我不冷,不用管我,我们还是快些收服了这个姻妖吧。”
正说话间,祭霆从寝宫中踉跄而出,可以看出他惨白的容颜上,那吃力虚弱的神情。
他立在那里的身形略显孱弱,摇摇欲坠,忽然一阵痛苦袭来,令他微微颔首。
面容也是痛苦万分,但他依然蹙着眉头,吃力地道了句:“可恶,春宵时刻竟然引来这么多幺蛾子。”
他抬眼望去,目光死死的盯住凌绮姚,余光扫到了一旁的南宫轻音,神色中多了几分凛冽。
而南宫轻音在看到他的同时,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盯着祭霆凌乱的衣襟,以及一侧脸的红唇印,和另一侧脸通红的手掌印,眉头同样蹙了蹙 ,眼神中充满了匪夷所思,和满满的醋意。
凌绮姚注意到他俩针锋相对的眼神,连忙道:“别犹豫了,我们好不容易演戏才把姻妖引出来,南宫国主快动手吧。”
南宫轻音这才回过神来,听她说到只是演戏的时候,眉头骤然舒展了,神色也缓和了许多,甚至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当即抿嘴轻笑,点了点头。
祭霆看到他俩“你来我往”这一幕,登时又来了气,直起身来,恶狠狠道了句:“可恶,竟在我眼前眉来眼去,凌绮姚,你知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
凌绮姚被他说的有些懵了,茫然道:“我自然是南宫国主这边的,捉姻妖的事你若是不想帮忙,就别捣乱。”
“可恶,咳咳……”祭霆还想言语,可是融骨之痛袭来,令他捂胸俯身,痛苦煎熬。
南宫轻音冷眼望向他,用讥讽刺骨的语气道:“祭霆,这不过是一场假成婚,你也该醒了,不要有过分的妄想。”
凌绮姚也不知为何,突然担心南宫轻音此刻会对祭霆下手,心想大概是看着他此时孱弱不经打,也或许是因为此时姻妖事情更为重要,便想赶紧化解了这场干戈。
当即,她轻松惬意的“嗨”了一声,风轻云淡的道:“南宫国主放心,这个魔头不会把我怎样的。”
话音未落,传来祭霆一声冷哼,“可恶,刚才还一口一个夫君叫的亲热,一转眼,就成了你口中的魔头了,等为夫将你抓回来,定要……咳咳……”
他强忍着融骨之痛,言到一半,又捂住胸口俯下身去。
此时,却传来姻妖的讥笑声:“祭霆,你曾经可是魔族万众崇拜的殿下,此时怎么这副虚弱狼狈模样,你快去打他啊,怎么能甘拜下风呢?”
“住口!”凌绮姚怒目望过去,看着姻妖的奸猾之态,恨得牙痒痒,“可恶姻妖,你别想着挑起内斗,好坐收渔翁之利,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剿灭你。”
姻妖眼神变得凶厉起来,不耐烦的道:“老娘此行只是为了吞噬这个神品元神的,不是看你们争风吃醋、吵架拌嘴的。”
“呵,大言不惭,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南宫轻音神态放松,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负手而立,似有十足的把握。
姻妖望向他的眼神凛冽起来,同时也流露着自傲和不屑,她狞笑一声,道:“老娘可是魔族的高阶护法,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九州凡人,真是不自量力,待会把你一起吃了,不费吹灰之力。”
“大胆姻妖,你若敢动凌绮姚一根汗毛,本王定不饶恕。”祭霆直起身子,傲然相视,此时孱弱的身形变得桀骜挺拔,只是脸色煞白,眉宇间都刻着融骨之痛带来的艰忍。
姻妖冷哼一声,神情漠然地撇过头去,“祭霆,我看在你曾是魔族殿下的份上,不想与你争执,但你也别坏我好事。”
此时,南宫轻音暗暗道了一句:“丫头,你且去一旁候着,待我收拾完这姻妖,便带你离开此处。”
凌绮姚开心的点点头,退至一旁,等着看手撕姻妖的好戏。
姻妖不屑的哼了一声,“看来,要想吃这个神品元神,就要先过你这关喽?”
说着,她已经释放出通身的法力,信心满满的准备应对这个所谓的“九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