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姚被扼制着身体,反应过来时,已经腾飞在上空中。
她此时正紧贴在祭霆的胸口,虽然很不想挨着他,但是碍于已经飞跃起来,也只得闭了眼,祈祷着快点落地。
祭霆看着她紧闭双眼的紧张模样,不由得扬起邪魅笑容。
行不多时,便在阳州皇城落脚了。
刚落地,凌绮姚连忙起身,后退几步,一边整理着发饰,一边慌张道:“魔头大人,你一定要听我好好解释,其实我跟……”
“你叫我什么?”
“魔、魔头大人啊?”凌绮姚怔怔的望着他,一脸茫然却又满是肯定。
祭霆蹙了下眉头,不解的回望她。
凌绮姚继续道:“你不是妖魔的王吗,所以尊称您为魔头大人啊。”
“妖魔的王?那你还敢跟我来,就不怕我这个魔头会吃了你?”
听了这话,凌绮姚一时间呆若木鸡,没有言语,只是眼神游离,不知望向哪里才好,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祭霆察觉到了她眼中的畏惧,以及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忍俊不禁,在心中窃喜:这个家伙似乎对于我魔头的身份更为敬畏,不如我就吓吓她,谁叫她如此气人,我可要好好戏弄她一番,解解气。
于是,他故作姿态,接着恶狠狠的道:“我可清晰的记得,你曾说过,我就是一个恶魔、一个魔鬼,我只配在你的噩梦中出现。我这人可是很记仇的,你也知道,妖魔会吃人,我觉得你这个细皮嫩肉的更好吃。”
凌绮姚心底一惊,在心中暗暗叫苦:天啊,我不是他喜欢的人吗,他为何还要吃我,哎……我竟然会相信妖魔发善心,他可是妖魔头子,一个小小的姻妖吃我一口我都差点没命,他咬我一口我岂不当场归西?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安分点吧。
想过之后,她连忙挤上谄媚笑容:“魔头大人,怪我年幼不懂事,当初没认出您是魔头。要是知道您是魔头,我肯定对您尊敬有加,唯您马首是瞻啊。”
“说得倒是好听,看你以后表现,表现不好我当场吃掉你。”祭霆说着,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附身凑上前去。
凌绮姚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忽不定,十分心虚,小心翼翼道着:“呃……那魔头大人是不是不再计较了。”
祭霆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路快步前行,同时道着:“那你就错了,我说了等我抓你回来,一定会好好惩罚你。”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凌绮姚抬头一看,竟然是皇城地牢。
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祭霆抓着拽了进去。
凌绮姚完全被牵引着走路,身不由己的走进了一处牢房。
祭霆将她拽了进来,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墙角,继续恶狠狠的道:“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凌绮姚虽然感觉到脖颈上的手劲力度并不大,但是祭霆气势汹汹的样子却吓到她了,毕竟自己此时身在阳州,又没有灵法傍身,只能用弱小可怜无助的眼神望着他。
并在心中暗自叫苦: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就不会为难我,哎,是我太天真了,没想到竟然被关进了大牢,我要赶紧解释清楚才行,省得后面再吃苦头。
于是她连忙急切的道:“魔头大人,其实我跟南宫国主是假成婚,为的是引出姻妖本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的狡辩吗?”
“我可以用性命起誓,我此时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
话音未落,祭霆便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就说说看,最好说得本王满意,否则就吃了你。”
“好的,魔头大人。此事说来话长,要从我刚到沃州说起,话说那姻妖……”
“打住!言简意赅,说重点。”祭霆黑着脸,忍不住又打断她的话。
凌绮姚尴尬的笑笑,接着道:“您也知道,姻妖祸乱沃州已久,但是它真身始终未现,我们就打算在它现出真身的那天假成婚,只是为了吸引到它,斩妖除魔……”
说出后面四个字后,她忽然像噎住了似的,可惜没办法收回了,便又慌乱道:“当然,不是针对魔头大人您的,您这么好,一定是个好魔。”
“既如此,那你说的钦慕已久又是什么意思?”祭霆目光中多了几分寒意,再次逼近了一点,继续幽幽的道着,“还有什么一见钟情,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欲罢不能?这都是从哪学的虎狼之词?”
凌绮姚此时身体紧贴在墙壁上,头也紧贴着,因为一旦往前一点,就要贴上祭霆的脸了,便也只能这样退无可退的梗着脖子,同时窘迫的清清嗓子,怯声道:“这……这都是气你的。”
“气我?”祭霆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蓦地抓住她的肩膀,扳过她的脑袋,冲着她的脖子贴了过去,同时恶狠狠道着,“可恶,本王要吃了你解解气。”
“啊……好汉饶命……”凌绮姚惊恐的闭上眼,毕竟她见识过姻妖咬人的恐怖了,可再也不想承受被妖魔咬上一口的痛苦了。
祭霆嘴贴上她的脖颈时,并没有张口,忽又狡黠一笑,抬起了头,面容继续恢复严肃冷厉,冷言冷语的道:“看你态度不错,先留你小命,要是以后惹恼了本王,再吃你也不迟。”
凌绮姚松了一口气,见他欲要离去,便跟在他后面,讨好的道着:“魔头大人,既然误会都澄清了,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毕竟再过几天就是姻妖现身的日子,我不在计划就没办法进行了。”
“你还想着回去成婚?门都没有。”祭霆冷冷的回身望她,不苟言笑,眼神凶厉,“不管真假成婚,我都不可能让你跟别的男人拜堂,死了这颗心吧。”
“可是姻妖的事……”
“姻妖的事轮不着你管,那南宫轻音有的是本事,你我都低估了他。”祭霆依旧冷言冷语,眼神深邃,深深的望向一侧,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