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绮姚面色一紧,心也被揪了起来:“南宫国主如何了?他是中了妖毒还未痊愈吗?”
慕翎又是一声叹息,引领她进屋,边走边道:“区区妖毒又岂能损害国主之躯?还不是……哎……”
她欲言又止。
凌绮姚更为焦急,迫切地问:“又发生了什么事?”
慕翎轻抿了下嘴唇,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凌姐姐你当时已经昏迷,一无所知。南宫国主当晚救你之后,又耗费了半身灵力,为你强制解蛊,此时乃是虚脱导致不省人事,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凌绮姚听了大为震惊,没想到南宫轻音竟然会为了自己浪费一半的灵力,当即犹如晴天闷雷,打在了自己的心中,震得她良久都不能做声,只是怔怔的张大了嘴相望。
慕翎又浮上一丝慰藉的笑容:“凌姐姐,你能解蛊,也是我们的心愿,看你平安无事,我相信南宫国主也会欣慰的。”
凌绮姚一丝苦笑,望了望慕翎,又望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宫轻音,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在沃州,竟遇到了这么多好人,这南宫国主虽然有时候爱调侃,但遇到事的时候,却是十分靠谱。
当下,她凝望去的双眼充满了愧疚,又转眼望向慕翎,郑重的道:“我来照顾国主吧,你先休息吧,这几天你辛苦了。”
“凌姐姐哪里话,照顾国主是我应尽的责任。”
“可是他因我如此,我心有愧意,理应我来照顾,不然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了。再说了,我有医术,可以帮助国主恢复元气啊。”凌绮姚苦涩的笑笑,心中很是沉重。
慕翎思忖片刻,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就将国主交予凌姐姐了,若是姐姐累了,可以随时传唤我。”
见凌绮姚点头示意,慕翎也安心的退下了。
凌绮姚坐在床边,安静的端详着此时正昏睡不醒的南宫轻音。
只见那白皙的面庞,此时煞白的毫无血色,却依然掩盖不住他俊朗秀逸的容貌。
凌绮姚帮他捋了捋一侧凌乱的发梢,将被子又给他盖得严实点。
虽然南宫轻音此时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但似乎并不寒冷,因为凌绮姚在盖被子的时候,触及他的身体,能感受到阵阵炙热。
看来并没有大碍,只需要静静修养便可恢复元气。
凌绮姚从意念空间取出了自制的中药丸,可以补气安神。
将它置入南宫轻音的口中,只需等药丸慢慢融化便可。
当即,她也安心的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她感觉到一双手在轻抚自己的面庞,睁眼望来,发现是南宫轻音已经醒了,正双目深深的凝望着她,那只手也可以动弹了,抚在她的脸庞,直到她起身,才就此落下。
凌绮姚绽出笑脸,开心的道:“嚯,我那药真是神了,药效竟然这么快。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定要申请个专利才行。”
南宫轻音虽然听不懂她后面说的什么,但见她安然无恙,又满心欢喜的照看自己,登时也欣慰的笑了起来,只是虚脱无力的感觉使他笑容有些僵硬。
就这么深深的凝望着她,挪不开半分。
凌绮姚坐在床边,趴下头来回瞅着他,一边观察一边道着:“你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医治。”
南宫轻音闻言蓦地眉头一紧,捂住了胸口:“我、我感觉胸口不适,急需有人趴在上面帮我稳住心跳。”
凌绮姚见他神情浮夸,不由得猜想他是装的了,当即没好气的道:“又不正经了。”
南宫轻音嗤然一笑,神情变作认真,语气却很是无力:“谢谢你照顾我。”
凌绮姚凝望着他,心中更多了几分愧意,连忙道:“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若不是慕翎告知我,我都不知道你为我强制解蛊。”
说着,她又俯下身去,趴近了继续轻声道着:“哎,你竟然可以用一半的灵力帮我解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以后一定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工作,为你效犬马之劳,当你无怨无悔的打工人。”
南宫轻音突然伸出手按住了凌绮姚的后脑勺,以至于她的脸更近的靠在了他的面前。
凌绮姚想抬起头,却奈何被死死按住,难以起身,心中不由想道:都成病人了,还这么大力气,看来他只剩一半灵力,也不至于羸弱,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而此时,南宫轻音正深深的凝望她,语气轻轻的扫着她的面颊:“这么轻松的就想报答大恩大德?”
“那、那还能怎么做啊,难不成给你卖命啊?”凌绮姚与他咫尺相望,有些不自在,想抬头,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这样梗着脑袋悻悻的道着。
南宫轻音嗤然一笑,嘴角不由得又浮起了标志性的坏笑:“那倒不至于,但是恐怕也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了。”
凌绮姚面对他的这幅坏笑,已经习惯了,当即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暗自道:“又不正经了。”
随即又一脸认真的望向他,“不过说真的,真的要谢谢国主了,你若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提便是,我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南宫轻音的笑容也渐渐转为浅笑,眸中也深沉了不少,松开了手,无奈的道了一句:“你这丫头,让我省点心就算帮我大忙了。”
凌绮姚抬起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没敢再说什么。
南宫轻音忽然抓住她的手,“哎,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啊?”凌绮姚怔怔的回过神来,诧异的望向他。
南宫轻音嘴角一丝坏笑,又变作了不正经的模样:“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你可要给我个名分才行。”
凌绮姚无奈的低头挤了挤眉心,“大哥,你在外面还有名声吗?况且我们又没做什么,都受伤了还不忘调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