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音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了,识趣的话还不快走。”
“哦?我可没有说要放弃。”萧寒砚依旧笑着,只是表情有些惬意了。
凌绮姚更加懵了,挠着头走到了两人一侧,来回瞅了瞅,“你们在说什么?”
但是两人并没有工夫理会她,依然四目相对,两人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闪电,正噼里啪啦交织着。
南宫轻音嗤之以鼻,望过去的目光更加深邃,同时嘴角也扬起一丝嘲讽,“就凭你?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那也比你这个风流无道的淫贼强吧。”萧寒砚的笑容讳莫如深,掩藏在展起的玉扇下面,只露着一对妩媚的笑眼。
“去!死!”南宫轻音再次迸发出强劲的气势,灵力已经在周身萦绕,发出汹涌暗藏的威力,红色亮眼的衣袍已经开始飘扬鼓动,面色紧迫,眉头蹙起,字字切齿。
凌绮姚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气,连忙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喂,你又要打人啊。”
这突然擒上来的双手,登时令南宫轻音转移了目光,他怔怔的凝视过来,戾气也随之削减了大半。
这个白皙俊朗的面容,一时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平压下了火气,也恢复了以往的风度。
他无奈的吐出一气,微闭了双眼,懒懒的道着:“算了,本王不跟这个狡诈恶徒一般见识。”
随即又握住了凌绮姚的手腕,转了身去,“我们走。”
凌绮姚就这样被牵着,不得不跟着离去。
身后响起了萧寒砚的声音:“姚儿,等妖气一案过去,就随我走吧。”
“呃……”凌绮姚刚想回头,却被南宫轻音拽了回来,只能被牵制着快步往前走。
此时,凌绮姚就感觉像是被家长逮了个现行,然后愤愤的领回家去。
无奈此时正疾步前行,根本没空回头说话,并且,她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总不能告诉萧寒砚要等到解蛊之后才能离开吧。
因此,也就只能作罢,继续跟着南宫轻音离去。
只是不知身后的萧寒砚是否还在等待她的回答,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去。
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
倒是慕翎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萧国主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实力排在末位,但是他长得好看啊,可是九州出了名的俏公子,怎么也算是一方之主,我想定然会保凌姐姐无忧的。”
凌绮姚突然感觉手腕上手劲变大了,抬眼望去,只见南宫轻音脸色铁青,蹙起的眉目间,隐隐有一股怒火,却又好似在隐忍,以至于都有些抽搐了。
但依然毫不影响他的俊朗帅气,同时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凌绮姚心想:慕圣女这番话自然是想撮合我和萧寒砚的,因为她喜欢南宫轻音,这可以理解,但是她一直在夸萧寒砚的颜值,这一定会令南宫轻音吃醋吧,毕竟他知道慕圣女是喜欢他的,又怎么能在他面前夸别的男人呢?为了慕圣女和南宫轻音幸福的未来,看来我要添把火才行。
于是,她挤上不失礼貌却有些尴尬的笑容,“慕圣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南宫国主才是九州最英俊的男子啊,你不是经常跟我这么说吗?”
说着,她又使了几个眼色。
慕翎会意,恍然道:“啊对对对,南宫国主才是最帅的。”
南宫轻音的手终于放松了许多,神色也缓和了,轻轻瞥向正紧随其后的凌绮姚,回头时,勾唇一笑,嘴边轻声嘀咕了一句:“你这丫头……”
行不多时,已经到了皇城内。
凌绮姚只觉得手都被攥的有些酸了,往回收了收,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被攥得紧紧的。
“南宫国主,都到家了,能不能把我放开,手都快痛死了。”她不解的道着,心想莫不是还在跟萧寒砚置气。
只见南宫轻音蓦地停住身子,将她一把勾入身前,没好气的道:“以后离萧寒砚那家伙远点。”
“为什么?”
“那家伙诡计多端,不是什么好人。”南宫轻音贴过来的脸变得异常冷厉,虽然俊朗动人,却威严厉目的令人心生畏惧。
凌绮姚呆呆的望着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你跟他有私仇,干嘛要扯上我。”
“你……”南宫轻音的脸又凑近了几分,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样子。
慕翎见状,连忙走上前,从南宫轻音手中将凌绮姚的手腕拿了下来,“国主,凌姐姐有些累了,我带她去休息。”
就此,凌绮姚便跟着慕翎一道离去了。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南宫轻音是何表情,只是悻悻的紧跟在慕翎的身后,窃声道:“多谢慕圣女救我,这南宫国主跟有病一样,心情时好时坏。”
慕翎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但是我从未见他这般失态,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凌绮姚也是惨笑两声,摇了摇头,“慕圣女,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回宫之后,凌绮姚顾不上休息,回房拿了毒蛊的病理药方,便去找皇城御医讨教了。
可惜,这些时日已经问遍了所有医术高超的医师,都无所收获。
今天也是最后一位御医了,也是最后一丝希望,凌绮姚虽然已经预知了答案,但还是不甘心,要亲自一试才肯罢休。
当然,最终还是得到了预想中的结果——毒蛊无药可解。
她拿着病理药方,失望且慵懒的倚靠在药房的橱柜上,时不时拿起手中密密麻麻的纸张看一眼,叹口气,又无望的放下,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袭红衣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令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望去。
红袍摇曳,发丝依然是放荡不羁的披散着,白皙俊朗的面容依然是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行动举止间,一股肆意洒脱散发出来。
“贤内助又在做功课了?”随着他的走近,轻盈笑语也汇入耳中。
待他走近后,这副俊朗帅气的面容已经完全展示在眼前,只是那标志性的坏笑,令人不愿与他理论。
只见他又低头看了眼凌绮姚手中的病理药方,再次抬眼,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柔和,眼中也似充满了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