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散去,空无一人。
领队锁紧眉头,面露阴色。
奇怪,怎么会没人?
而领队的感觉并没有错,刚刚一使的确躲在这里。
但一使怎么说都是金丹期的修士,更何况是夏潘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实力自然差不到那去。
就算是面对同等级的金丹修士,他也绝对能胜过九成。
筑基期的攻击对他来说,还是太慢了。
慢到足够让他混进队伍里了。
一使微微低头,站到了存在感最低的位置处。
一时间,谁也没察觉出队伍中多了一个人出来。
但那领队也是自信之人,他坚决认为不是自己搞错了,而是劫狱者就藏在这里。
毫不犹豫的命令下去。
“将门关上!劫狱者就在我们之中!”
砰!沉重的牢门被迅速关上,雄厚的响声反复回绕在这并不大的走廊中。
领队的决策叫一使暗赞一声果断,不过,是双层含义的。
这位果断的领队,唯一的错误就是估错了劫狱者的实力。
足够了。
一使拔剑直击那位领队,金丹期的全力一击下,牢固的牢墙都多出一道绵缠的剑痕出来。
更何况直面攻击本身的领队。
没有血花四溅,只有一抹寒光先过,随后脑袋被横着分成了两半,滑落下他主人的脖颈。
剑身难免会沾血迹,滴答,滴答。
领队死亡的这一瞬间直冲在场所有人的心,叫人心生胆惧。
而一剑杀死领队的那个人,还提着滴血的剑朝他们走来。
一使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笑的嗜血。
“真是,谢谢你们,断了自己后路呢。”
领队被杀,剩下的不成气候,士气全无。
最底层的牢门背后,掩藏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细雨连绵的剑势,带来的却是那般冰冷无情的死亡。
结束后,一使摸索着剑,坐在了那具无头的尸身上,笑的癫狂。
他望着没有二使气息的牢门,疯狂的神色中,染着深刻的悲伤。
随手划开一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捧出一手血,直接怼在了嘴边。
“二...算了,你都死了,我叫你真名也无妨了。”
腥咸还温热的血被他仰头饮下,没能吞咽下的落了胸前一片泥泞。
“常无白,你可真没用,都没追随主子到最后,不过,谁叫你是我兄弟。”
一使又是将血撒了满地,同撒酒一般。
“这破地方弄不到好喝的了,就请你喝点薄血吧,哈哈哈..."
他笑腔更像是哭腔,悲哀的不行。
“无白,黄泉路上等等我,等我亲眼见证主子成就大业,好下去告诉你。”
说罢,一使不再留恋。
他已经在这耽搁太久了,不能再冲动行事,坏了主子的事。
不过,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已经都是仇恨的杀意。
夏家,日后可不要最后落在他手上了。
还有,蒋成!
即便他明白蒋成是为了防止关于主子的泄露,才将自绝丹给二使的又如何。
失了他,也不会对主子造成什么影响!
讲理?他可不讲理。
他只知道,伤他至亲者,他必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水牢最底层的大门被重新打开,一股血气弥漫出来,叫人寒毛卓竖。
就连远在水牢中层的蒋成,都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