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吵成一片的响声,在主位屏风挪动下,不约而同的停下了。
侍女将主位旁华丽的屏风推开,露出夏家这几百年来真正的掌权者,夏夫人,夏浮清。
那是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保养的极好,就算是800多岁了也不过是眼角有几丝淡淡的皱纹。
只是露这一面,就镇住了所有想要继续争吵的长老们。
她隐退在这幕后多年,也没改变过她在夏家一言九鼎的威信。
夏浮清上挑的凤眼很是锐利,如同尖刀一样落在了吵的最凶的长老头上,吓的长老一阵心虚。
“此事同瑜儿不过是巧合罢了,一件衣袍算不了什么。”
见夏浮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给夏瑜开脱,那长老又要喊上什么,却被夏浮清的眼神威慑的小了声,只敢低低的嘟囔道。
“那夏瑜就不该诞生…这祸事准是他带来的…”
听闻此言,夏浮清的眉间下压,心底的怒气再是忍不住了。
“瑜儿如何,还轮不到你说!”
夏瑜随着侍从一进门,就是听到了母亲维护自己的这句话,他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老听闻此言满是皱纹的脸拧成了菊花,想说什么,但鉴于夏浮清过去的威信,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大堂眼尖的那群人瞧见夏瑜进来了,便有带头的说道。
“既然公子来了,就让公子自己解释是这么回事吧。”
夏瑜刚被带到座位上坐好,他被侍从带过来的匆忙,根本没和他说发生什么事了。
脸上带着疑惑不解。
见他这个一脸迷茫的样子,夏浮清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200年前的夏潘。
好像当年也是这个年纪,这个地点,不过…罢了,他现在只是无用的弃子。
想到这,夏浮清示意那个从魔修手上逃生的侍从说话,为夏瑜解答了他的困惑。
那侍从见夏瑜来了,眼睛都亮了,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他连滚带爬的摸到了夏瑜面前,张嘴就是说。
“公子!公子!还请您救救小人吧,您还记得小人吗!”
夏瑜皱眉看着这个抱住他腿的侍从,脸色有些难堪,他哪里知道随便一个小侍从是谁。
见夏瑜不语,侍从扯过一旁仆从手上的紫云纱袍,怼到了夏瑜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公子贵人多忘事,但公子总记得这衣服吧!”
看到这紫云纱袍,夏瑜顿时瞳孔收缩,他再看眼前这侍从,总算是想起了一些事。
这还得从昨天说起。
那天他被大舅拦住,亲眼看着盲女死在了他面前,虽然他对盲女的心动一直很奇怪,但也不妨碍他对盲女死去感到深深的无力。
总归是有些心动的,于是这被盲女用过的紫云纱袍,他不想再见到,随意给了一个下人。
看看这侍从脸上那颗标志性的黑豆,是了,就是他。
“我记起来了,这确实是我给你的,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先。”
于是魔修入院大开杀戒的事,又被侍从讲了一遍,在得知侍从是通过他随手想处理掉的紫云纱袍逃生的,夏瑜便知是这么回事了。
无非是那些看不惯他的长老,要拿这事弹劾他,小题大做!
他并不知道夏家过去和平邑王有什么牵扯,这件事在长辈之间都不愿意多说更何况他这小辈。
只当是这次又是长老们想给他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