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说——啊”纸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木锥,深怕龙惊晨一个没拿稳扎了它们貌美如花的脸。
龙惊晨一边甩着的木锥,一边盯着纸人,看它们花容失色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来。
“真是好玩,这么轻易的被打倒了,开头还比小爷我嚣张。”
说罢,又将木锥靠近纸人最在乎的脸,看着它们差点哭出来,龙惊晨才满意的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先说说,我是谁?”
那个脸画的稚嫩些的抢先开了口。
“您是刘家五小姐,被刘老爷配给汉阳的少爷,我们只是来接您的丫鬟。”
龙惊晨瞧瞧自己身上这套新娘子的婚服,真感觉这纸人是说了通废话。
将木锥抵上那纸人的脸,龙惊晨笑眯眯的威胁道“再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就毁了你的脸。”
那纸人吓极了,抖声说“小姐,小姐,奴婢真不知道别的了!您,您要问就问姐姐去!她知道的!”
另外一个老点的纸人一听这话,恶狠狠的瞟了它一眼,刚想骂上几句,却被转过来的木锥吓息了声。
龙惊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快说。”
老纸人瞧着近在咫尺的木锥,哆哆嗦嗦,但就是不肯开口多说一个信息。
龙惊晨可不带客气的,不说是吧,那就扎咯。
几下下去,扎的老纸人那叫一个惨,姣好的面容被左烧一块右烧一块的,终于受不了了。
“别扎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老纸人完好的右眼眼珠子转悠着,心疼的盯着自己焦黑的脸庞。
讲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龙惊晨现在的这个身份,原是刘家旁系的孩子,那家虽家道中落但对独女刘旻是极好的,但在灾年闹了饥荒,为了让独女活命无奈才送来了刘家主家。
而主家收养她没安什么好心思,毕竟是灾年,地主家里也没余粮啊,刘家就起了和汉阳夏家和亲的想法。
汉阳夏家,皇商,堪称天下第一富,指头里随便漏点,都够刘家再上一层了。
但这夏家可看不上刘家这种小门小户的土地主,所以同刘家结亲的也只是夏家一个小旁系罢了,还是死人,要结阴亲。
刘家家主可舍不得自己女儿去活葬给别人做妻,这不,旁系将女儿送过来了,长的还水灵,让夏家那边瞧的上眼。
于是就收了旁系独女刘旻为义女,对外宣称是从乡下接回来的亲生女儿,要嫁到夏家去。
刘旻就被这样带到了这里,这里正是阴阳交界的地方,由它们负责接亲前往阴界。
龙惊晨听完后,摸了摸下巴,思索起来。
按理来说,刘旻这会应该是死人了。
虽说这里是阴阳交界,但也不是普通凡人能承受住的,没道理让我现在是活着的状态。
除非有东西在保她性命!
龙惊晨立刻意识到身上有宝贝,翻找了起来。
俩纸人见他放下手中的木槌,不再注意它们,于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点在穴上的朱砂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现在正是杀了这个活人的好机会!
老纸人的手如同刀一样,劈下,誓要把龙惊晨从脑袋到身体都劈成两半,好解它心头之恨。
年轻纸人则是轻飘飘的要裹住龙惊晨的手脚,咬上他鲜活的血肉。
霎时间龙惊晨就要被俩纸人取了性命!
但说时迟那时快,龙惊晨好像是早有预料,掐好了朱砂用完的时间,甩出一段红绳挡在他和纸人中间。
纸人那里还在意红绳,只当是碍事的要一并断了。
却在触碰的时候,反被伤到了本源,原来那红绳上浸了鸡血,红绳是算不了什么,但加了鸡血就是对它们这种邪祟的武器。
龙惊晨冷哼一声道“就知道你们不老实。”
说罢,也不再管那纸人求饶,把红绳当鞭子用,几鞭下去就给打了一个魂飞魄散。
凭他对阴阳风水的了解,虽嗅不出是什么血,但看到其他几样,猜都能猜到是鸡血。
在推测出外面不是人后,就浸上做了准备,这不就用上了。
不过龙惊晨盯着从腰间摸出的流苏挂饰,还真是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流苏意耳坠下面掉着的流苏吗!
看来故事的主线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