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薇从巴塞尔回国的时候，给陆凌妃打了个电话。
“早些回来。”她说。
听出她并没有对程征那天一大早把她带到苏黎世而生气，陆凌妃心里轻松不少，憨笑着对她说：“妈妈，谢谢你。”
陆向薇声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嗯。”但此时她脸上却带了一些笑容。
她起身登机，心中轻吁出一口气，也是时候处理她和沈怀松的事了。
*
陆凌妃和程征在苏黎世待了一周。
前三天她是没出门的，用程征的话来说，研究生命起源，有助于获取知识。
她觉得自己那儿都快冒火星子了，又羞又恼地骂他老不正经。
程征抱着她低低地笑，终于舍得出门了。
他带她去了某个小镇，事先却没有告诉她去那里做什么。
当看见满园缤纷的玫瑰花时，陆凌妃哪能不惊喜呢？
她闻着花朵的芳香，笑容比她脸颊边的玫瑰花还要艳丽，“这个私人玫瑰园是你的？”
她回头朝他勾唇笑，明知故问似的，“程先生种这么多玫瑰做什么？”
这个玫瑰园很新。
程征站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他刚才其实拿手机偷偷给她拍了张照。
这会儿她转过头来，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机塞到兜里。
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往院子深处走，“因为有个小孩叫玫瑰。”
陆凌妃脚步一停，仰头惊讶又喜悦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之前不久他还问她为什么裴玟喊她“秋秋”呢，明显那时他是不知道她从前的名字的。
她这欣喜的样子叫他喜爱得不行，程征与她十指紧扣，“查一下就知道了。”
女人有时候总喜欢抛出选择题让男人选，陆凌妃也不例外。
她翘着嘴角，“你觉得是玫瑰好听，还是凌妃好听？”
“不可以说都好听。”她加了一句。
程征瞥她一眼，唇边勾着逗弄的笑意，“我觉得小鬼比较好听。”
陆凌妃捶他胸口一下，程征笑着搂过她的腰，俯身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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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黎世回到京北。
事不过三，程征这回不跟陆凌妃商量了，直接把她带回了程家。
他事先已经跟老爷子和苏清说过带她回家吃饭的事，苏清是高兴地，老爷子嘛，还在跟他大孙子赌气呢。
程老爷子后来听苏清说了傅致东的事，虽然他原本心里对陆凌妃就没什么意见，听说这事儿后觉得这丫头也挺难的。但是，他气他大孙子啥都瞒着他。
程家。
陆凌妃起初还很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苏清和老爷子的面，但是以程征女朋友的身份来，确实是第一次啊。
但苏清很和气温柔，让她心宽松不少。至于老爷子嘛，他瞧着也是不反对她和程征的，只是说话好像故意有些膈应他大孙子。
因为吃饭时，老爷子忽然冒了句，“丫头啊，你叔叔...”
他说到这仿佛意识到不对，打住了又重说：“他比你大许多，你亏了，你考虑好了？”
陆凌妃望了眼程征，心里在憋笑呢，老爷子真挺逗的。
程征也没老爷子斗嘴，牵着陆凌妃起身，“老爷子，我先送您孙媳妇回去了。”
老爷子果然瞪他，“我还没跟她说几句话呢，你这么急干嘛？”
程征一本正经说：“早些休息，明早早些去领证。”
*
领完证的第二天，陆凌妃约裴玟出来吃饭。
两人有些天没见了，裴玟摸着下巴打量她许久，“我怎么感觉你吸了不少阳气啊？”
她朝陆凌妃暧昧挑眉，“你是不是榨干程征了啊？”
陆凌妃脸一红，她功力可远不如他。
她羞得剜一眼裴玟，“闭嘴吧你，我哪有？”
裴玟亲自考证，摸一把她的脸，啧啧道：“你看你现在皮肤像不像打了水光啊？”
陆凌妃不承认，“我这是天生丽质哎。”
裴玟笑，“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她眼睛突然一瞥，注意陆凌妃从桌下放上来的手。她眼睛睁得老大，指着那钻戒，“乖乖，让我瞧瞧这鸽子蛋，你和程征要结婚了？”
陆凌妃眉眼弯弯，“我们已经结婚了。”
裴玟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置信，“什么时候结的？”
陆凌妃笑眯眯：“昨天。”
裴玟鼓了鼓掌，还挺佩服她的，“陆小姐，你给我的惊喜也不小啊！”
“是先领证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她又问。
陆凌妃笑了笑说：“应该是春天吧，得留点时间准备。”
那就是还有两三月了。
裴玟开玩笑道：“你这回的金龟婿还真钓的不错，24K金呐。”
*
陆凌妃和程征的婚礼是在苏黎世举办的。
这场婚礼很盛大，来了不少贵族名流、富商精英。
顾及陆凌妃和程征婚礼的顺利，陆向薇这时还没有和沈怀松彻底闹开。婚宴上，两人对外依旧是恩爱夫妻。
所有人都其乐融融，到扔捧花环节的时候，由于裴玟和桑澜初都已婚了，陆凌妃来了个随便发挥。
未婚小姐们都去抢新娘的捧花，但谁也没想到，这捧花最后被傅尧琛抢走了。
所有人：“......”
这个小插曲大家哄笑而过，没人太在意。
夜晚很宁静。
程征把软软无力的她搂在怀里，从她的鼻尖亲吻到锁骨，随后抱着她去洗漱。
婚礼的第一晚，大概没人睡得着。
陆凌妃挺兴奋的，她本来都累得提不起手指头了，泡完了澡后，她又有劲了。
她拉着程征陪她打扑克，呃，小猫钓鱼。
两人坐床上玩牌，陆凌妃豪言壮志地说：“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程征扯了下唇，睨她，“不耍赖？”
陆凌妃昂首挺胸，摩拳擦掌，“谁耍赖谁是小狗。”
她牌运一直很不错，她才不信她会输呢！
可是...
第一回，她输了。
她可精呢，先脱了件内衣，然后浴袍裹紧自己，“再来！”
第二回，她又输了...
又是一件内衣没了...
她现在只剩一件浴袍了。
第三回，还是她输。
陆凌妃开始耍赖，“你肯定作弊了。”
程征哼笑一声，长臂一伸，就把她给捞了过来，随后像剥笋一样把她剥个干净。
他挠她痒痒，“是不是小狗？”
陆凌妃哈哈笑，泪都出来了，“你哈哈...是...老...狗哈哈...”
程征笑骂一句，“混账！”
然后吻得她再没力气乱说。
好景良辰，这是一个美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