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年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热吻,但暧昧的氛围只维持了一会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陆凌妃站起身,扔了手上的树枝,脚踩着地上她刚画出的“程征小人”,划拉几下用脚尖把它涂了,心跳还没平稳。
她望着程征忙碌的背影,心里又羞又恼。羞的是,刚才那个吻实在叫她脸红心跳,她似乎真正触摸到了不一样的程征。
她以为他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欲,其实他是有的,而且还很狂放,野性。他的吻叫她沉迷,无法自拔,他闭眼吻她的样子,性感有张力。
光想想,她浑身又热了几分。但她恼的是,好像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还沉浸在那个吻里,他倒跟不近色.欲的正经人一样。
陆凌妃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撇撇嘴哼了一声。
程征拿出驱蚊虫剂喷了下四周,但细看的话,他好像也没那么认真。
她被他吻得娇媚泛红的脸,还有她的娇声轻吟,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他抬手揉揉眉心,高凸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一会儿后。
程征搭好了帐篷,两只,单人帐篷。
他看一眼在那儿楸草扔着玩的陆凌妃,喊她:“过来吃东西。”
又没什么东西好吃的,都是些干粮,她还嫌嘴巴干呢。于是她还是拿背影对着他,哼唧道:“我不饿,我不想吃。”
程征走过来,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瞧她的脸,“不高兴了?”
陆凌妃扭头一撇,哼道:“我高兴得很。”
程征拿掉她头上的一片草叶,“高兴就去吃东西。”
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帐篷那边,“吃完东西早点休息,明早早点起回酒店。”
陆凌妃抬手看表,才八点多而已,他这是什么老头作息啊!
但是在这野外,也确实没什么娱乐项目可以打发时间,连手机也没有,还不如早些睡觉。
她坐自己的帐篷里吃着压缩饼干,问他:“表舅,你到底有没有拿到黑旗子?”
程征瞥了她一眼,答非所问,“这不是俘虏该知道的。”
陆凌妃气,她眼珠子轱辘转了下,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
躺在帐篷里,周围有山风吹过,树叶沙沙响,伴随着蛐蛐儿叫。
这夜晚凉快,安宁。
但是这么早的点儿睡觉,身下的草地又有些硬,陆凌妃翻来覆去几下,着实不太能睡得着。
她的帐篷和程征的帐篷对面对挨一块儿,她翻身的声音自然被他听到耳朵里。
程征本来睡眠就浅,而且难以入睡,听她这样翻身,他闭着眼睛说:“快睡。”
陆凌妃坐起身,挠挠自己的脖子和胳膊,哀怨地说:“表舅,我身上好痒啊。”
程征起身,拉开帐篷纱网的拉链,去到她帐篷里,一看她身上被咬了几个包。
她贪凉,把迷彩服给脱了,只穿了件背心。嫩皮子被蚊子一咬,当即就肿起了包。
还好装备包里东西齐全,程征先给她拍蚊子,之后又给她脖颈和胳膊后背上涂清凉油,他边给她涂着边说:“待会儿把衣服穿上。”
穿外套睡觉不光热,她还不舒服,这样就更睡不着了。她挠一下蚊子包,哼唧道:“那我宁可痒死。”
程征拿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抓,挑一下眉说:“待会儿痒别叫我。”
他明明也穿着背心呢,他怎么没被蚊子咬?陆凌妃非常嫉妒啊,“怎么蚊子都不咬你?”
程征说得正经,“蚊子喜欢小孩。”
陆凌妃真想厚脸皮问一句:那你之前怎么吻小孩啊?
给她涂完了清凉油刚回自己帐篷躺下没一会儿,又听她在对面翻来覆去,窸窸窣窣,真是吵人耳朵。
程征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又怎么了?”
陆凌妃这回真不是故意的,她像是不太好意思,声若蚊蚋,“表舅,我想上厕所...”
或许就是为了顾及她,程征选的帐篷点附近是有移动厕所的。但是现在天黑黑,她不敢一个人去,又怕遇到什么大蜘蛛。
程征再次起身,陪她去上厕所。
到了地儿,陆凌妃没立即进去,咬了咬唇说:“你...你站远一点儿。”
这里这么安静,她怕他听到她上厕所的声儿,怪羞耻的。
程征像是看穿了她,只见他薄唇微勾,语气一点揶揄,“我老了,聋了,听不见。”
陆凌妃羞恼地嗔他一眼,又瞪了瞪。
虽然他说是那样说,但还是站远了一点。
等回了帐篷,躺下来安静没十分钟时,对面帐篷里又有了动静。
她实在太闹腾了,程征头疼。
他转过身望去,隔着两片薄薄的纱网,她趴在他旁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表舅,咱们说会话吧,我睡不着。”
帐篷灯光影黯淡,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时趴着的姿势,使得她胸前荡漾,迷人眼。
程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随后拉开了纱网拉链。
陆凌妃以为他也要起身去上厕所,却没想到他把她帐篷的纱网也打开了,然后跟她说:“你进来,我跟你说。”
他神情太过坦然和正经,她还以为他嫌两人隔着点距离说话难受,就没多想。
她钻到他帐篷里,跪坐在他身旁打着歪脑筋,“你的旗子——”
话还没说完呢,她啊一声,已经躺下来了,并且躺在了他身边。
单人帐篷两个人睡有些挤,程征侧身将她按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脑袋上,闭着眼睛说:“睡觉。”
她是来打探“军情”的,不是来睡觉的!
她的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他的手臂放在她腰上,两个人像汤匙一样的姿势。
陆凌妃脸烧了烧,想转身过来跟他说话,“你——”
程征又没让她说出口,大手不轻不重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唇贴着她耳朵说:“你再不睡,我们可以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