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说,站的越高就看的越远,看得越远就会越痛苦,因为自己在他人眼中好像什么都可以做到,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站在了顶点,已经无法再继续走了,可是他要面临的,却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情,所以历史上的明君都是痛苦的,圣人都是痛苦的,那些不想痛苦的人,只能用贪恋欢愉来麻醉自己,却也因此铸成大错。
“今天外面的人怎么这么少?”
“听说前面那条街烧烤店的煤气罐爆炸了,为了把事情压下去,整条街都封了”
小平楼门外的保安在闲聊,一个从口袋里面拿出烟递给另外一个人,点燃之后开始吞云吐雾。
“反正不会影响咱们这里的生意,听说昨天又来了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长得可水灵了”
“我也看见了,别着急,等那些金主享受完,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二人发出淫荡的笑声。
南恒远此时在小平楼的里层,身穿着一身浴袍,躺在一个大的夸张的大圆床上,在他的旁边,还躺着两个穿着短裙,雪白修长大腿的风韵美人。
强烈的直觉,让他的心中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南恒远下床穿上衣服,看着窗外,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所有的商铺都关门了?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白色板鞋的年轻人缓缓的朝着小平楼的门口走来,保安立刻把人拦下。
“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江川抬起头,问道:“哦?”
“只有VIP用户才有资格来,只有达到上亿的现金流,才勉强拥有入场券”
江川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听江川这话,两个保安立刻明白,这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当即不客气道:“赶紧滚!别逼我们动手”
说罢,手默默地伸向腰间的电棍,在即将要抽出来之前,二人突然两眼翻白,捂着脖子在地上发不出声息,随后竟然是没有了呼吸。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江川点中了二人的死穴。
越过保安,江川继续朝着小平楼的内部走去,前面是一个大堂,大堂的两侧,包间,但是这些也不过是明面上的,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顺着一条走廊走下去,又是几个人看守的一面墙壁,江川二话不说收拾了几人,从他们的身上搜出来了一张卡片。
刷开大门,一片红色的灯光袭来,中间是摇晃的酒吧,数不胜数的男人在里面纵情歌舞,当然,更惹眼的是一丝不挂站在中间如同待人挑选的女人。
江川关上了门,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刀。
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血色。
江川的心并不狠,但鬼谷的心法能够暂时屏蔽感情,人事复杂多变,所谓情感,有时候就是最大的阻碍,贪恋欢愉,就是说服自己将眼前的情绪替换成为另一种。
一个正在搂着一丝不挂女人的男人,脖子上出现了一个裂口,他哀嚎的声音变成了浅浅的刺啦声,一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抓着栏杆,慢慢的滑落了下去,可是这样的场景,除了男人身边的女人的尖叫,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真疯狂啊,比我还要疯狂。
修炼者能观世间百气,这里的气让江川很不舒服。
江川低垂着眉头,转眼之间,整个大厅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中,而此时,才爆发出一阵尖叫,尖锐的声音仿佛穿过屋顶。
南恒远这才带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不自觉的呼吸停滞了几秒钟。
这是个疯子吗?居然在他的地方杀了这么多人?!这基本上等于毁了他的职业生涯。
南恒远恨不得立刻将江川碎尸万段,只不过看江川的样子不是善茬,他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有什么事大家可以谈,何必要撕破脸皮?”
江川看着南恒远,忍不住看向他的面相,三白吊眼,颧骨尖锐,皮肤黝黑,眉毛杂乱,一看便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
出尔反尔,阴险狡诈,恐怕现在都想把我弄死了吧?
江川抹了抹脸上的血:“还记得不久前从这跑出去的女人吗?”
南恒远听后眉心一皱。
那个女人他刚刚解决,她只是一个从乡村出来的大学生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靠山?
“原来是这回事啊?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谁会在乎呢?我们好好谈一谈”
江川冷笑了一声:“我在乎”
“不过我更在乎的是鬼谷的荣誉,没有人可以在鬼谷的手下轻易的拿下一条人命”
“鬼谷的荣誉?没听说过”
他这样层次的人,当然没有听过。
南恒远的怒气已经压制到极致,江川这么一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好结果。
“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恒远话一说完,无数人从楼上涌出来,手中端着一把冲锋枪。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做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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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雪一回到家中,便被人从背后绑了起来,随着她一起的,还有她的父亲,和她父亲的一众得力干将。
而绑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最好吃懒做没用的二叔。
李小雪的二叔名叫李明,今年刚满四十岁,在李明的身后,还有一个正在抚摸着黑刀的平头年轻人。
李小雪慌张的说道:“爹!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了?”
抚摸着黑刀的年轻轻蔑的笑了一声。
“怎么了?李家——要变天了”
“李明!我原本只是以为你是一个废物!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蠢货!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李小雪的父亲愤怒的说道。
李明得意的一笑:“可惜以后李家是我这个废物的了,而你,马上就要死不瞑目了”
说罢,他的目光瞄向了李小雪。
“小雪,没发现你长这么大了了,越来越骚了,这样就死多可惜,临死之前,二叔让你体验一把当女人的滋味!”
李小雪吓得花容失色,这还是他的二叔吗?印象之中他只是个不成器的叔叔,平时对自己,甚至有些惧怕,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畜生!你还是人吗?!”
“只要没有人知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惜你们马上就会死的不明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