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瞬间怒目而视。
郑恒慌忙摆手,“得得得,我和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又想不开自杀了,这不卖身契都给了你,以后你自由了。”
兰香已经被郑恒给搞蒙了,不自信的看着郑恒。
“郑大郎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郑恒找了张凳子,坐下,“当然是真的,你自认为长的挺漂亮,你见过我们家子琴吧?你是不是和子琴还差了一大截?
我都有子琴了,放心,我也不是那好色之徒。什么人都要。
不过我有个条件。”
兰香立马正式了起来,“郑大郎请只要兰香能做到的,一锭帮您达成。达成之日,还请郑大郎放过兰香。”
“放心,这事很简单,你只要从今天起就跟在我身边,帮我看看那樊娘子,到底要干什么?”
兰香连忙说道:“我知道樊娘子要干什么?她之前跟我说,让我来打探郑大郎来恒州的缘由。”
“那你知道樊大娘子幕后的人是谁吗?”
兰香摇了摇头,“我没见樊娘子和谁接过头,只是前几日她带我突然来了恒州。
那日在酒楼,其实是我们先到的,提前几天樊娘子就盯上了郑大郎。而且威胁我必须将您勾到手,探出来这儿的缘由。”
“那现在任务简单了,你只需要帮我探听出樊娘子幕后的人是谁,她到底替谁来办事,到时候我就放你走。”
兰香点头同意。
“那行,你就暂且住在这,我会派两个奴婢来服侍你。”
等郑恒回到府邸,牛二已经在他院子里等他了,而且焦急的在来回踱着步。
“什么事把你这大娘娘腔,都给整的坐不住了。”
牛二见郑恒回来,挥着大花手绢就迎了上去,“阿郎,要出大事了,你猜我刚才在李清豪那见到了谁?”
“瞧你那德行,总不会见到鬼了吧?”
牛二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见到了惧文珍。”
郑恒一愣,你说谁?谁是惧文珍?”
“不会吧,阿郎,你居然不知道惧文珍,那可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大太监。”
郑恒一下子想了起来,之前他看过史书,知道历史上有几个出了名的大太监,惧文珍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郑恒很诧异,牛二怎么神秘兮兮的,“惧文珍来就来了吧,至于吓成这样子。”
牛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的直跺脚,“哎呀,我的好阿郎,平时你聪明的头顶都不长毛了,怎么这会傻乎乎的。
这惧文珍来了,肯锭是带了陛下的圣旨,只怕李清豪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咱这边得赶快应对上呀,别到时候所有的功劳都让他给抢了去。”
郑恒还以为什么事呢,不甚在意的摆摆手,9怕什么,他到时候把事都做完了,咱还乐的清闲。”
牛二气的直咧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都急的快跺脚了,您那还老神在在的。
你就不怕任务完成不了?将来在太子爷那儿的地位一落千丈。”
郑恒摇摇头,“那有什么?大不了我跟你回魔教,我给你当小弟去。反正有口吃的就行,在哪吃不是吃?”
“不思进取,不知所谓,不明所以。”
郑恒看着牛二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呵呵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我的牛大管家,您可别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不如这样,你现在跟着那个惧大太监出去转一圈,看看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哼!求着我了,我还不去了呢。”
牛二直接坐到了凳子上,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郑恒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丢了过去,牛二眼疾手快的接住,掂量掂量,瞬间揣进怀里。
“就这点儿,也太少了吧,前些日子跟在李清豪身边还得了五锭呢,这怎么就一锭?”
“就让你去那大太监身边溜一圈,你还想要五锭?
快去吧,你不是说阿郎我不思进取吗?我现在要进取起来。
快快快行动起来,我们马上制定新的计划,快快快。”
他像轰小鸡似的,双手朝前摆着,把牛二给轰出了院子。
等再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却陷入了沉思。
此时子画从屋外走了进来。
“阿郎,六爷给您来信了。”说着递上一封信。
郑恒接过去,打开一看。
信上已经将惧文珍来这儿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原来,惧文珍表面上来恒州是为了宫市的事。暗地里却是来给李家送秘旨的。
郑六爷交代郑恒,务必做任何事情前谨小慎微,三思而后行。不要被惧文珍抓住把柄。
郑恒看完信,将信又给了子画,子画捏在手中,轻轻一团就化成了碎末。
郑恒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子画这套如出神入化的武功了,但每次看到都震惊不已。
“那边院墙上的手指印是不是你的?”
子画并没有搭腔,直接退出了房间。
郑恒没意思的揉了揉鼻子,继续想之前的事情。
李原本这会儿也已经回到了家,刚到家就被他老子李惟简照他屁股上踹了两脚。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李管家陪着你去,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务必听李管家的。
你怎么一意妄为,看看原本的大好局面,被你整成这样。”
李原本哭丧着脸,“阿耶,您是不知道那大粪臭死了,若是不答应那群刁民,只怕儿子就被熏死在那儿了。
我又不是花花草草,吃点粪就长大了。”
李惟简听着李原本那不着调的言语,差点背过气去。
可知子莫若父,虽然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做的这么差,为今之计,只有带着李原本去李惟岳面前负荆请罪,也许还能给李原本挽回一些颜面。
当即让人扒了李原本的上衣,找了几根荆棘,不顾李原本的挣扎,绑在了他的背上。
然后推搡着李原本就去了李惟岳的府邸。
李惟岳这会儿正在府里大发雷霆。
上好的唐三彩都摔了好几套。
琉璃杯更是摔了一地。
吓得身边的奴仆下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李惟简进去前先打听了一番,知道了李惟岳在发脾气,并不敢贸然打扰,而是拉着李原本跪在了李惟岳的书房外。
等李惟岳发完了脾气,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了跪在外边的李惟简和李原本。
根本不愿意搭理这爷俩,一甩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