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娘子点点头,“是啊,郑大郎是个好人,以前我看走眼了,只以为他也是那群纨绔子弟。
没成想在纨绔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正义的心。”
李青豪又呆了一会儿,他的家僮来催他回去,李青豪很遗憾的和郑恒、牛二告别。
“郑大郎,有时间我们再聚,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郑恒也拱手抱拳,“李大郎,豪爽,以后咱俩就是哥们儿了。”
两人相视一笑。
李青豪挥挥手,随着自己的家僮率先离开。
郑恒和牛二又待了一会儿,眼看已经到了后半夜,他就算睡到半下午,可这会儿也有了困意,牛二早就在那边儿打呼了。
“牛管家快醒醒,我们回家了!牛管家?”
郑恒拿脚尖踢了踢牛二,牛二嫌弃的朝旁边躲了躲,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郑恒见牛二真的睡熟了,也不再催促,从旁边拎了个毛毯搭到了牛二的身上。
“算了算了,今天老子就陪你在这住一夜吧,反正都这么晚了。”
说完翻身也睡着了。
牛二这会儿才睁开眼,看了一眼身上的毯子,又再次合上了眼。
百花深处虽然是酒馆,但在这儿彻夜饮酒的人大有人在。
郑恒和牛二住在这儿,并不影响樊娘子的生意。
第二天,日头出的老高了,郑恒和牛二才睡醒,两个人去结账时,被樊娘子给拒绝了。
“两位恩公若是再给钱的话,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女人家了。”
郑恒看的出来,樊娘子是执意不收他们的酒钱,索性也不再坚持。
“那就谢谢樊娘子请我们喝酒,今儿这酒真是喝的尽兴。
改天有时间我们再来。”
樊娘子笑靥如花,“那感情好,欢迎郑大郎和牛管家下次再次光临,到时候我们一定奉上百花深处最佳的酿品。”
郑恒和樊娘子摆手告别,两个人就这样踢踢踏踏,溜溜达达的,又走回了郑府。
习惯性的又要走角门,推了几下愣没推开。
“哎呀,门从里边锁住了,这可怎么办?”
郑恒正嘀咕着,门却从里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了冷着脸的子画。
郑恒吓的立马站直,低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小孩。
他可记得当初他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和同学去网吧玩了一整晚,他奶奶打开门的时候就和现在子画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郑恒下意识的就要承认错误,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这家的老大,怎么被一个丫鬟给降住了?
顿时收起了脸上惶恐的表情,趾高气昂的抬腿就朝里走,却被子画抬高手臂拦住了。
“阿郎彻夜未归,连句留言都没有,不解释一下。”
“嘿,你这丫头怎么得寸进尺?哪有你这样来质问自己主子的?谁给你的权利?”
郑恒嘴上虽这么说,却有些心虚,眼神到处乱瞄,就是不敢看曦画。
他可是见识过子画的手段,真怕子画对他下重手。
嘴上咋咋呼呼的,腿却老老实实的收了回去。
“噗嗤!”牛二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却换来了两个大白眼。
不仅郑恒瞪了他一眼,连子画也没好气儿的瞪着他。
牛二倒是不怕郑衡,但在子画面前也有些犯怵。
论武功他和子画不相上下,但子画下手太狠,真应了那句最毒莫过妇人心,打不过就下毒,比自己出招还狠。
当初给他塞那颗无极仙丹的时候,毫不留情,后来若不是郑恒帮他求情,只怕这丫头见自己肠穿肚烂,也不会给自己解药。
他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着子画讨好的嘿嘿傻乐。
郑恒也有模学样的对着子画讨好的一笑。
“子画美女,子画姐姐,子画大美人。我错了,行了吧?以后我去哪,都跟你说,行了吧?”
郑恒一副狗腿的样子,难得见到子画的脸上居然有了红晕。
他似打通了任督二脉,嘴甜的像抹了蜜。
“子画姐姐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子了,子画姐姐的心地最善良了,子画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子画姐姐……”
郑恒还想往下继续夸,却被子画出手如点,点了哑穴,干张嘴发不出声。
自己又没脸没皮的解开了哑穴。
牛二在一旁真是没脸看了。他怎么没发现郑恒还有这一面,自己明明是主子,一夜没回家,反而被丫鬟治的服服帖帖。
在一旁不由的阴阳怪气起来,“阿郎,子画只是您的贴身奴婢,又不是您的娘子。还用这么解释,这么求情?
瞧把您给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妻管炎呢。”
郑恒回手就给了牛二一大逼兜。
回头见子画原本已有些羞涩的脸庞,又挂上了怒容,连忙傻乐着继续说着好话。
“子画姐姐千万别理这娘娘腔,他就是个大傻叉。
子画姐姐可比我未来的娘子地位重要,只要有子画姐姐在,我这颗向上人头就永远都在。
多谢子画姐姐这么多次的救命之恩,子画姐姐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子画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刚要侧身让开,身后一股大力,却将她朝前一推,郑恒下意识的接住子画。
子画小脸羞的通红,挣扎着要站了起来。
等郑恒看清推子画的来人,吓得把子画又给推了回去。
“如如,如花,你怎么在、在、在这?”
郑恒说话都不利索了。
子画这会儿又跌进了如花的怀里,如花嫌弃的把子画往旁边一扒拉。
“阿郎,你终于回来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人家自己在床上睡了一夜,可冷了。”
如花边说边抱紧自己的双臂,扭着身子。
可她那满脸的胡茬却让郑恒无法直视。
他侧过脑袋,眯着眼睛瞄如花。
“如花,你赶快去把你那胡子刮了,把你的鼻毛拔了,我不能看一次吓掉一条命吧!”
如花一只手捧在心口,一只手握成拳头,撒娇去捶打郑恒。
那一拳下去,把郑恒差点推的一趔趄。
“阿郎真讨厌,明明你最喜欢人家的络腮胡须和长鼻毛了,怎么现在要我把它给剃了,我不要,如花不要,人家不要。”
如花每说一句,就拿着她的大铁拳,照着郑恒的胸口捶一下,郑恒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被捶碎了。
他慌忙举高手护着自己,“如花,停停停,停停停。老子这胸口都快被你捶碎了。
再这么垂下去,你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