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更夸张,根本不敢在房间里再待不下了,慌不择路的就跑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如花和郑恒。
郑恒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他实在受不了如花这“美貌”的样子,命令道:“向后转!”
?
如花瞪着大眼睛,委屈的看着郑恒,不明所以。
郑恒根本不敢直视她这副痴傻的模样,连忙挥手。
“让你向后转,听到了没有?向后转!我不要看见你那张脸。”
如花听郑恒这么说,眼泪不要钱般的滴落。
“阿郎好狠的心,不过一天不见,就对如花如此残忍。
您忘了昨天我们还一起在花园捕蝴蝶。
您还说等您从普救寺回来,就带我和吴三郎他们一起去狩猎。
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如花扭着她那粗壮的腰肢,娇嗲的不依不饶。
郑恒见她不仅不转身,还在那不依不饶的唠叨。
只能闭上眼睛。
还别说,单听如花的声音还是很柔美的。
只要不看如花的那副不忍直视的容貌,也还是能忍受的。
郑恒真的怀疑原主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找奴仆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子琴美若天仙,子画冷若冰霜,现在这如花又奇丑无比。
他原本闭着眼,心里不住的嘀咕。
可突然如花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他以为如花已经离开。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没想到,如花只是走到门口,娴熟的安排奴婢家僮摆晚饭。
郑恒看着如花像子琴一样,熟练的给那些奴婢家僮安排工作,心里有种莫名的预兆。
等吃完饭,如花果然如他所想留下来侍寝。
郑恒眼睛瞪得像铜铃。
可不等他反抗,就被如花公主抱的扔到了床。
然后很自然的跟着钻进了被窝。
如花粘枕头就着,睡梦中随手朝一旁亦划拉,没人?
她一下惊醒,坐了起来。
眼见郑恒靠墙呆坐着,才放下心来。
伸出手臂不顾郑恒的挣扎,就让他乖乖的栽倒在枕头上。
郑恒是想反抗的,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花的一条大腿死死的压在他的腿上,胳膊更是压在他的肚子上,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整个人就像被铁链紧紧的捆住。
郑恒这边使劲的挣扎着,但没过一会儿功夫,旁边就传来了如打雷般的呼噜声。
不仅呼噜声大,而且还吹哨。伴随着吹哨声,是从如花嘴里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
熏的郑恒差点窒息。
还好如花睡觉的姿势很不老实。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随着她的翻身,将整个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郑恒刚想喘口气,被窝里传出连串的巨响。
噼里啪啦噗噗嗤嗤。
知道的是如花在放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拉床上了。
如花放完屁,又翻了个身。原本闷在被窝里的臭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屋子。
郑恒被熏的头晕眼花。
他抬手用袖子挡住鼻子,但那臭味仍然从缝隙里丝丝的透了进来。
都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郑恒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翻过如花,下了床。
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如花还鼾声如雷,才放下心,偷偷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哎呦妈呀!人李嘉诚是老天爷派来帮我的,这如花一定是老天爷觉着我太轻松了,派来整我的吧!
这屁放的九曲十八弯的,臭味更是可以问鼎天下第一。”
郑恒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进了院子的天井。
他刚穿来,还不会计算时辰,但感觉这会儿也就是十点左右。
早春的晚上确实还是有些寒义的,郑恒被冻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但现在让他回房间,打死他都不愿意。
如花刚才那个连环屁可把他熏的够呛,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
出门的时候愣忘了拿件衣服,只穿了一身中衣就跑了出来,冷的他瑟瑟发抖。
心里暗想。
【这一天经了这么多事,居然忘了,问问子琴是在哪个房间休息的了?】
可整个院子已经漆黑一片。
郑恒靠坐在回廊的柱子边,抬头望着满天星斗,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郑恒已经冻的手脚僵直。
他突然发现屋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很警惕的爬到他的屋顶,在他放床的位置掀开了瓦片。
很快,从房顶的另一侧又窜上来一个人。
对前一个人直接动起了手。
两个人在房顶上闪展腾挪,为了不引起楼下的注意。每一招,每一式,都谨小慎微,却又招招致命。
后上来的那个人看身材略为娇小,出手却非常狠辣,刁钻。
十几个照面之后,先头那人已经落了下风。
那人眼见自己不敌,快速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照着后来的那个人就掷了过去。
后来那个人反应很快,直接倒飞出去。
先头那人见自己得了先机,从腰里抽出软剑连番几个剑花,刺了过去。
后头那人仗着身法轻巧,很轻易就躲过先头那人的进攻。
郑衡原本在回廊上看的津津有味,但随着两个人动作越来越激烈。
而且位置不停的变换,让郑恒根本看不清。
他竭力的踮着脚看,还看不到,干脆找了一处矮墙爬了上去,上到房顶。
他谨小慎微的挪着脚步,但只是刚走两步就发出了脆响。
打斗中的两人都注意到了他。
吓得郑恒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出。
但先头那个人看清郑恒的身材,就已经猜到了是谁。
接连变换招式,快速攻向后头那人,见那人躲闪并不追击,飞窜到郑恒身边,举剑就刺。
后头那人反应也很迅速,躲过剑的进攻之后,也向郑恒身边飞跃而去。
后发而先至。
拦在郑恒身前。
先前那人故技重施,朝怀里拿出一包不知名的东西,朝着郑恒就丢了过去。
郑恒这会儿早就吓破了胆,忙不迭的向后退。
他原本就站在屋檐边,一下子没站稳,身子直接朝后栽了过去。
后边的那人眼见他要掉下去,从腰里拽出一根软绳,快速丢出。
软绳一头拴住了郑恒的腰,提溜着他,把他放在了地上。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先前那人见自己已经失了先机,侧飞出去老远。
后面那人见状从怀里拿出袖标,直接扔了出去。
只见前面那人正在逃跑,突然一趔趄,捂住了手臂,回头瞪了后边那人一眼。
但并不敢久留,在几个屋顶上闪展腾挪,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郑恒傻站在地上。
三魂七魄早就吓丢了一魂一两魄。
他腰上还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还在攥在后来那人的手里。
后来那人见先前那人已经逃窜,并不急着去追,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走到郑恒身边,松开他腰间的软绳。
鄙夷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一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