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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要怎么见人(1 / 1)


送走王启强,袁逗逗进了院子,把平菇放到厨房。

安荣正在烧火做饭,看到她,微微仰头,“先去歇会,但马上好。”

袁逗逗回转过身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当真是他做的?

为了给她出气?

“怎么了?”安荣低头,给灶膛里添柴。

他平静似水。

“安荣,我听人说,苟富贵他们被人打了,丢在了山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安荣。

安荣对着炉膛吹了一口气,随后抬首,看着袁逗逗,“哦?竟有此事?”

他的反应让人看着很别扭,明明是想表现得惊讶,却又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就像一个演技蹩脚的演员,让人不舒服。

“你下午去哪里了?”袁逗逗不死心,他为何不说实话。

安荣起身,把切好的丝瓜,放到锅里翻炒。

“我去了二叔那,和他说了一些事。”

他语气平淡,一点没有被追问的不耐烦。

“哦?不能和我说的事?”他们好歹是夫妻。

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见,才对吗?

安荣深邃的眸中漾起一丝异样,“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袁逗逗吃了一鳖,她才不想知道。

本来就不是真的夫妻,她就是个冒牌的,在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我不想知道。”袁逗逗转身走出厨房。

她刚离开,安荣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当真是一点不在乎自己。

人是他打的,他们活该,依他的性子,是想直接了结了他们,省得日后给逗逗添堵,只是迫于法纪,他没有下死手,而是丢到山上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逗逗刚刚的神态,似乎对他有所怀疑。

他没有说出真相,是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有什么后果,他一人承担。

晚饭,袁逗逗一言不发,也没吃几口就放下了。

“吃这么少?你又要减肥啊?”叶小千诧异道。

袁逗逗笑着摇头,“就是不饿。”

安荣看着她往屋里走,背影落寞孤寂。

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

她是在顾虑什么?

晚上,安荣收拾好厨房,和安吉一起洗了澡后进屋。

看见袁逗逗已经躺在床的靠里面,背对着外面。

再看地上铺了一层草席,放了一床薄被。

她这是让自己睡地上?

安荣有些不解,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因为自己没说实话,就这样对待他。

难怪一晚上都没说话。

“爹爹,你是不是惹娘亲生气了?”安吉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

“安吉怎么知道的?”安荣好奇问道。

安吉像个小大人,瞅着他,“娘亲铺了地铺,就是让爹爹睡地上,之前都睡床上,今天却睡地上,只有一个原因,娘亲生气了。”

“爹爹,安吉告诉爹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爹爹给娘亲说一声对不起,娘亲就不生气了。”

安荣越听越觉得心酸,他不在的三年,是娘和逗逗抚养安吉长大,把他教育得这么好。

他有愧。

如今回来,一点忙帮不上,反而要给逗逗添堵。

他尝试过离开,也以失败告终。

既来之则安之,是真理。

安吉见他愣神,着急了,“爹爹快去啊。”

“明天吧,你娘亲已经睡着了。”

他还是退缩了。

“好吧,那安吉陪着爹爹一起睡。”说完,他率先躺下。

安荣想说地上凉,可他知道安吉的性子,不会到床上睡的。

“安吉,你和爹爹睡,娘亲怎么办?她一个人睡会害怕。”

安吉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爹爹,你说的的是以前的娘亲,后来的娘亲不怕一个人睡,不怕黑,更不怕打雷闪电。”

安吉觉得十分骄傲,隔壁狗蛋的娘就怕黑怕打雷,狗蛋说他娘,一到晚上就搂着他爹睡,说是怕黑。

有一次他半夜起来尿尿,还听见他娘在哭,估计是被打雷给吓的。

还有一次他娘在哭,可是没有下雨,估计就是怕黑。

比来比去,他们的娘都没有自己的娘胆子大。

安荣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娘亲变了?”

安吉开心地点头:“爹爹没有发现吗?娘亲会说很多故事,会做人家都不会做的好吃的,她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娘亲。”

安荣陷入沉思。

他想起娘亲提过,袁逗逗的左肩有一个桃花图案的胎记,精致得像是刺青一般。

或许他可以一看,以此证明。

半夜,袁逗逗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有人靠近自己,好像在解她的衣服。

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看见一张熟悉的俊容,逐渐放大。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袁逗逗轻轻地吹气,故意引诱着他。

小样,在她的梦里,让他插翅难飞。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她稍稍一用力,男人的脸凑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点燃了一团火焰。

桃花般的唇,蜻蜓点水似的触碰上男人的唇。

轰隆。

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银光,随后是滚滚闷雷声,要下暴雨了。

“逗逗。”男人的声音沙哑极了。

他精壮的胳膊撑在袁逗逗娇小的身躯两侧,胳膊上青筋暴起,根根都是在叫嚣着他的忍耐。

“嗯?”袁逗逗一声婴宁。

这一声娇软,是点燃烟花的一颗火星。

霹雳吧啦,翻江倒海,振聋发聩。

清晨,雨过天晴。

袁逗逗在一阵酸痛中醒来,四肢百骸像是被一百辆马车碾压过一般。

这什么情况?

她就是做了个春梦,怎么真的有痛感。

记不清梦里有过几次,好像是三次以后就累得晕过去了。

她还自嘲,初来乍到,身子弱,禁不起折腾,才能体力不支。

她勉强撑着床边起来,身上一丝不挂,艹,不会是真的吧?

哪有做春梦还能脱自己衣服的,她确认屋里没人,慌忙下床,谁料,双腿一软,跌坐在床边。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

废了一会功夫,她强忍着疼痛,走到铜镜前,要命,脖子,胸口,密密麻麻的草莓。

她不是睡了一个男人,是睡了一个吸血鬼吧。

这要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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