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毁五宗罪,因矜持而错过,因心软而沉沦,因自卑而内耗,因自大而止步,因贪婪而自损。
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世间那么多bad ending,普通人还很难走到最后。
他们怎么可能放弃祖辈几代挣下来的一切,和一个毫无背景只是有点姿色的普通女孩结婚?如若另一半可以给予助力,表面上和和美美,背地里追求虚无的爱情也没所谓。
感情,不过廉价的东西。
白水贝可以理解。
几十年的栽培付出,从懵懂的年纪就要饱读诗书,琴棋书画,培养艺术水平鉴赏能力,学眼界学眼光学识人学做一个好人。马术钢琴滑雪高尔夫帆船人工智能,他们不是当兴趣爱好去学,而是富人的必修课。见识过万千世界,他们接触的资源人脉和权势,别人从小触手可得的一切,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求的。
阶级这东西,他下不来,你上不去。
妄想用婚姻来绑住瞬息万变的真心?
最体面的结果,无非君卧高台,我栖春山。
白水贝很害怕,爱时浓情蜜意,最后被别人用价值定义自己。
她推倒祁路,开始无声的哭。
“我已经那么勇敢了。”
祁路知道她的顾虑和勇敢,知道自己评价别人的感情十分不礼貌,失了尊重,很轻浮。他也许可以说的委婉一些的,叹了口气,揽过哭泣的白水贝,揉着她的发:“对不起。”
白水贝的酒品真的很差,平时活的太规矩,一喝酒就放飞自我就发疯。
她骑坐在祁路的身上,咬上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排带血痕的牙印,似是撒娇又像是挑衅。
“嗯?借着酒劲胆大妄为?”他不会在她不清醒时碰她的,不舍得。
白水贝变本加厉挑战底线,轻咬了下他的喉结,他欢愉的止不住颤抖,漂亮的眉眼皱在一起,翻身把白水贝压在身下。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白的发光,不施粉黛也美的灵动纯粹,此时媚眼如丝懵懂的看着他,浑然不知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危险。
祁路声音暗哑:“咬定了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克制又隐忍的轻咬了她的耳垂,白水贝娇柔的惊呼几乎让他血液倒流。两个人在开着冷气的恒温卧室亲的忘我,祁路紧急停止时还被她环住了脖子要求继续:“你上头了?酒醒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记忆戛然而止,白水贝脑海中回忆着祁路伤人却现实的话语,又被惹火的片段激的脸像是煮熟的瞎子。
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北京的雨季,天色昏暗,白日似黄昏一般,窗外雷电交加,下起了暴雨。
祁路正散漫的半拉长腿搭在懒人沙发上看着简报喝咖啡。
他还是赤裸着上半身,蛇缠贝壳的纹身暧昧又瑟情,看的她更是面红心跳:“你暴露狂啊?”
她开始在空旷的卧室开启扫描模式,她的衣服呢?而祁路看到她想逃跑的样子,站起来几步就到她身侧,托起白水贝的臀将她抱起,一边吻一边有序无乱的移步到床。
迅猛又热烈。
她被亲吻的嗯啊乱叫,被扔到禁欲气息的黑色大床上。
“做吗?”祁路额头青筋凸起,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白水贝宽大的衣服里,拢着她的柔软。
他本意是吓唬她,报昨晚的仇。
这并不是合适的时机,祁路的第一次表白,在大学时代自己第一辆车里,白水贝心疼他是不是还要辛苦还车贷,他冲动的问她要不要当自己女朋友。第一次主动亲吻白水贝,受了宋念北的刺激,在酒吧的包厢里强吻她。甚至于现在,他还没正式得到她男朋友的名分,没有给她郑重其事盛大的表白。所有事情都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男人的占有欲他太有了。
就沉沦一次吧,不论未来如何,白水贝想放肆的享受当下,她主动亲吻上眼尾红了一片的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