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群架的事件很恶劣,即使冯域家里打了招呼,参与者还是受了停课记过处分。最严重的就数冯域和祁路,冯域还在医院,祁路已经受了好几轮领导的教育了。白水贝被摘了出去,但是请家长这天她还是被喊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众人低眉顺眼的听着教导主任的谆谆教诲,程程今天难得的穿了校服裤子,指甲被卸了,修建的整整齐齐,唯唯诺诺的站着,她的母亲穿的珠光宝气,一句话都没把教导主任的话语听到耳朵里,在听到作风不正时炸毛了:“你可别说了啊,我女儿没出什么事儿还好,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随后揪着程程的耳朵出了办公室门,边走边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程程狰狞的对白水贝吐着舌头……
挨个训完,似乎没有注意到角落的白水贝,教导主任换了张面孔对上祁路,似是给这个颇为器重的得意门生面子。
语气温和:“你家长呢?没多少天就高考了,这次可是大事儿,还是我在领导面前保你的。”
祁路淡淡的:“谢谢张老师。”
“不是,我问你家长呢?”随后小声道:“你都被冯域这个毒瘤带坏了,我想跟你家长沟通一下,准备最后这一两个月把你送到实验班去。”
祁路像是神游太空了,教导主任再好的脾气都要磨没了。“这样吧,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沟通一下。”
白水贝看着置身事外的祁路都干着急,教导主任看了眼学生档案,拨打了电话开了扩音。
“你好,我是祁路的教导主任。”在对面的问好后张老师说道。
随后电话被转接了:“你好,我是祁路的母亲。”温柔清冷的声音传来,像是抚平一切的清泉。
“孩子的事儿您知道吧?祁路是好苗子,马上高考了,他不能因为旁的事儿耽误了学业,要不我这边直接给他转去实验班?”
那边似乎有人对着祁路妈妈说了什么,“张老师,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这边安排人跟你交接,让他转学吧。”
闻声祁路嗤笑了声,教导主任大惊失色。
白水贝看着祁路毫不在乎的表情,突然害怕……凑过去大声:“阿姨!祁路是为了保护同学才打架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理智。
教导主任也急了:“祁路妈妈,您先冷静一下,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祁路可是全国顶尖大学随便挑的好苗子,高考在即,转学绝对弊大于利啊!刚转学来我就惊叹于什么样的家长才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作文没写完竟然都能考十一中的年级第八名……”
教导主任竟然吹起了彩虹屁,祁路忍无可忍,拉着欲言又止的白水贝离开了办公室。
她看着云淡风轻的祁路,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
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在楼梯间里,白水贝给了祁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冲撞到他的怀里。
不只是亲人和恋人间之间可以拥抱,只要是对想保护的人,拥抱都是一种鼓励和安慰。
……
停课一周,白水贝虽然已经不与他坐同桌很久了,经过他的座位时看到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下漏出一角的私订行楷的时候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她曾经也经常在家门口或者转角处偶遇祁路,不过最近没有了。
天气热了起来,白水贝昏昏欲睡,程程被带回天津老家几天。
冯程程:好无聊,冯域没有回我消息。
看着程程发来的消息,白水贝也不想回,这死恋爱脑。
冯程程:如果我可以缩小就好了,你来我家把我揣进口袋里带走。
净说废话。
冯程程:等我回去了,你陪我去医院看他好不好(星星眼)。
白水贝回了句:好,别发了,老张头在窗户外面巡逻。
白景山和唐如梦去亲戚家要晚些回来,她这个猪脑袋又忘记带钥匙。
“哥,你在哪?我忘带钥匙啦!”热的她头好懵,好想回家吹空调。
走出校门,往白归璨说的火锅店走,要穿过小巷子的时候,看到了被勒索的毛小羊。
毛小羊人如其名,毫无攻击力,甚至被穿着九中校服的初中生打劫。
她打开了手机摄像头:“你们如果不想出现在明天九中的光荣榜上,就快趁我还没生气的时候走开哦。”她凶巴巴的样子其实不是很凶。
为首的男孩子还在变声期:“姐姐,我们只是想借点钱花花。”
趁白水贝想要苦口婆心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男孩子就把毛小羊的书包扔向了白水贝。
她被砸倒在地摔的呲牙咧嘴,少年们一哄而散。
毛小羊要去拉她起来,戴着黑色机车手套的一只手就递了过来,顺便捞了她一把,抬眼看去祁路带着黑色的头盔,只露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毛小羊后知后觉的哭了:“小贝,摔疼了没有,都怪我,太好欺负了……”刚才被抓住哭都没敢哭。她安慰着小羊:“以后要凶一点!不然就直接报警!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祁路捡起毛小羊的书包递还给她,对着白水贝说:“观世音下凡辛苦了。”
她不自觉想起那天在楼梯间自己主动抱向祁路,他耳朵尖都红了,有些别扭。
回过神拍了拍身上的土,质问他:“你怎么在这儿,我看最近你家没亮灯,以为你回满洲里了。对了,你是不是早看到了,怎么不帮小羊啊?”毛小羊像是吃了大瓜一样的表情,小贝在说什么啊。
祁路不止是懵了,是傻了,自己莫名其妙祖籍变成满洲里。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小窃喜,白水贝竟然会关注他在不在家。
轻快的回答:“冤枉啊菩萨,我在巷子口跟朋友点根烟,听到声音就过来看到你英雄救美,观战一下不过分吧。还好毛头小子们没有对二位不敬,不然我就得真实他们了。”假模假样的掰了掰拳头。
“算了,一群小朋友,也罪不至死。”
后面一个带着绿色炫彩头盔的酷帅小哥儿一把搂住祁路的肩膀:“嘛呢,听到美女的声音就过来凑热闹。诶?这是你十一中的同学?”
祁路嫌弃的把他的手拍下去:“以后尽量走大路,这种小巷子胡同啥的有人结伴再来。这是我哥们儿,迟昼。”
迟昼得意洋洋,能被祁路称之为哥们儿,用了多少年啊!
迟昼伸出个手要跟白水贝握手,甜妹耶!被祁路打了下去,讪讪的说:“你就是祁路总说的乖乖同桌?嘿,这还有个小不点儿。”毛小羊囧红了脸。
白水贝无语,已经不做同桌很多年,说的是方伶俐吧。
……
他们护送白水贝到了巷子里的老式火锅店,“你们等我一下哦,我去拿个钥匙请你们喝冰茶!”
白水贝走了进去,迟昼靠在机车上时不时的往里看:“你这同桌长的真好看,这大眼,水灵灵的,赶你俩了。她怎么跟俩男的说起话了?她男朋友?有点老。”
祁路听了他的话按耐不住看了眼,涮菜的是白水贝的亲哥,旁边还有个简单干净的男人,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正亲昵的揉了下白水贝的头发,她嘟起嘴拂开男人的手。
那男人拎了个牛皮纸袋送白水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