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20年2月,张海昌终于到达了他最终的目的地——蒂萨罗夫,约瑟夫与保尔柯察铁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次日启程回归在奥地利边境的连队,在这途中,他们又遇到了多支白军的袭击,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亚洲营说是亚洲营,实际上只有100多人,只有正常一个营的五分之一,为什么来的人这么少?
因为协约国对任何前往匈牙利或者靠近匈牙利的国家的人都牵绊阻拦,不给他们发签证、刁难他们等等,张海昌也是费了千难万险,有时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才进入到了匈牙利。
而作为协约国之一的日本,更是当仁不让,他们甚至不屑于伪装,直接将这些人通通抓起来,给他们直接扣上通共的帽子。
为了防止像1901至1905那样的高潮阶段,他们对反对地主资本家甚至天皇制度和军国主义的日本左翼组织,继续加强对他们的无下限绞杀和打压,并对如1901年创立的社会民主党创始人如片山潜进行逮捕。
左翼分子这一帽子,一顶抵得上几百顶,可以将人的脖子压断。
……
“所以,你是一路打着白军打过来的?”王修文问道,名字显而易见,他是个冲国人,他也是从冲华珉国来的,是亚洲营唯二的中国人,当时两人见面时,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并且自从约瑟夫和保尔柯察铁走了后,他吹什么牛都可以,只要不说的过于离谱就行,他就经常在王修文身边吹牛。
他这几天说的,自己好像是杀了百来名白军了一样,但也只有他们会开这种玩笑了,老兵往往只会面无表情的看一看,因为杀人,是很难的,战争,也是残酷的。
“那是,我这一路上杀的白军数不胜数。”幸好两人已经不在,否则他们两个人会毫不留情的拆穿张海昌。
蒂萨罗夫是一个建立在山附近的城镇,这是他们训练的地方,这里还有200位工人组成的赤卫队,而张海昌和王修文等人就住在几座民房里,在蒂萨罗夫附近,就时常会出现几伙白军。
这让亚洲营一出生,就一直在战斗中成长,时常会有白军袭扰蒂萨罗夫,但都会在城镇外围被消灭。
“王修文,你会匈牙利语吗?”张海昌问道,他现在吃够了不会匈牙利语的苦,在过来的路上几乎跟个哑巴一样,只能通过比划来与他们沟通,有时候,他们还会会错意。
“会啊,怎么了?”王修文问道。
张海昌立刻紧紧握住王修文的手,说道。
“王修文,你可得帮帮我,我可不会这东西,我过来的时候,就和那两位比划,你可得教教我。”张海昌一脸激动的对着王修文说道。
“行,张海昌,今天晚上来我这,我教你。”
“好,可谢谢你了。”张海昌说道,随后,他又说道。
“王修文,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说完,张海昌跑到自己的床位处,从背包中拿出了两把骑兵刀,这是在乌戈德与白军战斗结束后,张海昌从死去的白军骑兵尸体上顺走的,看了看这两把骑兵刀的乌黑的刀鞘,将其中一把抽出。
“刷!”
骑兵刀一出刀鞘,就寒光四射,给人一种肃杀的气息。他拿出一把,又跑到王修文面前,将骑兵刀放在他面前,说道。
“王修文,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把军刀,是我在乌戈德缴获的,今日送于你,作为你教我匈牙利语的报答。”
王修文接过骑兵刀,端详了起来,将军刀抽出,在有光的地方看了起来,阳光给骑兵刀的刀身镶嵌上了金边,让它看起来多了些庄严和威武。
“就请你收下吧,就当是我的学费好了。”
王修文赶忙将骑兵刀插回刀鞘,还给张海昌,并说道。
“不行,老乡的东西我可不能收,更何况是未来战友的,我教你匈牙利语往小了说是为了你好,往大了说是为了亚洲营好,怎么可以这样呢?”
“没事的,王修文同志,你看我手上还有一把,你就当是我送你好了,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拿着两把刀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战斗,这个时代已经是热武器的时代了。”
“额,行吧,张海昌同志,你说的对,那我就收下了,如果你还需要的话随时过来取,我绝不推辞。”
张海昌盛情难却,再加上张海昌又亮出了自己的另一把骑兵刀,王修文这才只好收下了这把刀,他暗自定下决心。
“我一定要把张海昌同志给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