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军警簇拥着向着这里跑来,基层警察大都拿着警棍,士兵端着汉阳造,只有军官和警官才拿着手枪,他们的手枪种类有撸子手枪,也有驳壳枪,每个人拿着的手枪几乎不重样,五花八门,属实是万国造。
他们驱赶着游行队伍,一名警察用警棍打向一名大一学生,瞬间,那名学生就头破血流,那名警察看到大一学生已经头破血流,自然不作罢,继续挥舞着警棍打向他。
张海昌立刻走上前去,用左手挡住警棍。
“啪!”
一阵闷响传来,张海昌的左手瞬间失去知觉,一阵阵痛从左手穿到大脑,让张海昌本能的缩回了左手,但同时,张海昌一脚踹向那名警察。
警察一吃痛,摔倒在地,本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又遭到了张海昌的二连击,在受了张海昌一脚后,张海昌的下一脚接踵而至。
“同学,你先走,我掩护你。”
人群正在不断被驱散,还有人被军警逮捕。那名学生点了点头,捂着头走了。
看着不断靠近的军警,张海昌誓死抵抗,为更多游行队伍成员争取时间撤离,但终究寡不敌众,被军警用人数优势逮捕。
……
“吱嘎吱嘎。”
铁门被缓缓打开,铁门后走出一名狱警,在监狱内,被关押着的正是张海昌,他已经被关押了一天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与外界联系,得益于他的父亲,他得以与外界联系,可以看报,看书,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不同。
“张少爷,这是您的报纸。”
“老李,不置如此,现在是新社会,不至于如此,这少爷,是封建社会的称呼,在珉国,不至于。”
“啊,是是是。”
……
在这一天,他了解到了外界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运动,活动中心也已经转向了上海,并且主要群体也变为了工人。
他还了解到了,还有一批学生,将一个官员的家给烧了,并且除了他们这一批学生被逮捕外,还有很多的学生被逮捕,外界正在试图施压让政府释放学生。
“工人?这个群体看起来不一般啊。”
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伙怎么样的群体,在看完了报纸,他仅仅只是感叹了一下。
……
1919年5月7日,迫于社会各界,如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等压力,当时的珉国政府只能将所逮捕的学生全部放出。
在这场运动中警察对学生的抓捕行动非但没能终止这场运动,反而让回响迅速传遍全国,声援京城学生的电报如暴雪袭来,各地院校的学生们都扛起爱国大旗,更串联起工商各界团体同仇敌忾。
不仅学生被放出,在国内汹汹示威浪潮的鼓舞与震慑下,最终,6月28日巴黎和会落幕那天,冲国代表团选择拒绝在和约上签字——五四运动的直接目的胜利达成了。
张海昌在5月7日被释放后,被他爸带回了家。
走进家门,他爸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一下子就泄了出来。
“巴了个巴子的,你这个家伙,就知道给老子惹事,妈的。”
张海昌他爸指着张海昌,满脸涨红,青筋暴起,对着张海昌说道。
“爸,我知错了。”
张海昌装作已经悔改的样子,鞠了一躬,并在心中说了一句“知个屁错。”
刚开始在看到张海昌他爸并没有对他直接拳脚相加,以他往年因为参加的各种运动被放回来后他爸的反应而产生的经验来看,张海昌知道,这只是他爸在威慑他。
“知错?你知什么错?是我该知错了,就不应该生你这么一个小祖宗。”
“爸,有话你就直说,你这样说话怪别扭的,绕来绕去的。”
张海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爸说道。
原本张海昌他爸是想先震慑张海昌一下,然后再提出他的条件,让张海昌毫不犹豫的答应的,但是显然,张海昌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果然,父子和母子一样,心灵是相同的。
“呵,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你这件事闹得有多大,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去避避风头,然后才能回来。”
“你说吧,你要我去哪?”
“去法国。去巴黎政治大学留学。”
PS:这个大学是我随便找的,如果有问题指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