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土拨鼠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它们依旧警惕地看着陆芳芳和小雪豹。
就在这时,藏狐匍匐慢慢往前走了两步,接着一跃而起,朝土拨鼠张开了嘴。
“啊……”
土拨鼠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却是来不及了,直接被咬到了脖子。
不过它皮糙肉厚,比藏狐也小不了多少,被咬到没死,反而直接一巴掌打到了藏狐脸上。
藏狐吃痛,嘴里咬的更加厉害了。
“啊……啊……”
“啊……啊……”
周围几个土拨鼠见状,立马跑了过来,对着藏狐“啊……啊……”叫着,想要救下同伴。
藏狐舍不得松嘴,用力拖着土坡鼠往后退。
等另外几个土拨鼠走近了,它这才松开嘴,快速后退了几步。
不过它也没走远,围着受伤的土拨鼠寻找机会,不断试探着。
其实两者之前体型相差也不大,这要不是藏狐偷袭,说不定还打不过土拨鼠。
不远处,陆芳芳和小花,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俩看得很是认真。
藏狐时不时地偷袭受伤的那只土拨鼠,很快,它躺在地上没了反应。
眼看着同伴救不回来了,周围的土拨鼠“啊……啊……”叫着,纷纷跑回了洞里。
藏狐看着远处的一人一豹,特别是多看了雪豹几眼,接着用力拖着自己的战利品,匆匆走了。
“真是精彩……”
陆芳芳喃喃自语,终于回过了神。
这藏狐跟个小狗似的,瞧着也不大,还长着一个搞笑脸,不过还真是挺凶猛的。
小花晃了晃脑袋,像是学到了什么,它匍匐着身子,朝土拨鼠洞口慢慢走去。
陆芳芳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抄起了它。
拎着兔子耳朵,她转身就走了。
这个地方,有个土拨鼠族群,以后还是少来这边吧。
回头看了看,远处北边草原边缘,是一座座的高山,半山腰上,生长着高大的云杉,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动物。
今天是来不及了,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去看一看。
陆芳芳之前还不觉得,直到今天才发现,团里周围没有人的地方,简直就是野生动物的乐园。
光今天一上午,她就碰到了好几种稀奇的动物,简直太幸运了。
回去的路上,陆芳芳又掐了些草芽子,把小花身上涂成了青绿色,直到看不出豹纹,这才停了手。
小花在她怀里,生无可恋。
陆芳芳揉了揉它的脑袋,心里又好笑,又有些愧疚。
“好了,好了,等过几天你跟鹌鹑混熟了,它们不怕你了,我再给你洗掉。”
“喵~”
小花叫了一声,又耷拉下了脑袋。
“嘿嘿。”
……
拎着兔子,抱着小花,陆芳芳快到小河的时候,碰到了李大军带着团里开荒的人推马粪。
毕竟人家之前帮过自己,她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李大军看着她手里的灰兔,还有些惊讶,“小陆同志,这是你打的?”
“嗯。”
“用什么打的?枪?气枪?”
李大军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她身上不像带枪的样子。
“用弹弓打的。”
陆芳芳摸出兜里的弹弓,朝他示意了一下。
李大军更是惊讶了,“弹弓?用弹弓打死了兔子?厉害,真是厉害。”
“就是运气好。”
陆芳芳谦虚了两句,拿着东西就走了。
到了河岸边,她又拽出了竹笼子。
这次竹笼子在水里待得时间久,里边的小鱼也多,她足足捡了一大捧。
把竹笼子重新扔回去,她带着所有的东西,往家属院走去。
这时候天也不早了,她还有些饿了。
路上,她又想起了李大军的话。
这次深入高山草原,她只带着弹弓,还是有些鲁莽了,辛亏没遇到别的猛兽。
“要是有枪就好了。”
陆芳芳琢磨着,自己有机会就申请一把。
当初肖爱国可是说过,团里可以教她打枪。
不过刚开始,她也可以用别的练一下枪法。
陆芳芳想到了李大军说的气枪,气枪就是打钢珠的枪,里边是压缩气体,威力可比弹弓强多了。
要是刚才她拿着气枪,就不会被兔子啃到手了。
像土拨鼠和藏狐,只要用气枪打到它们的脑袋,也是一枪的事。
“下次去县城,得去百货商店里看看。”
这个年代不禁枪,就更不用说气枪了,百货商店里就有卖的。
陆芳芳一路想着,就回到了家属院。
拿着的东西太多,一进院门口,她就将小花扔了下去。
“喵呜~”
小花一落地,立马跑到黄土堆上打起了滚,想蹭掉身上的绿草汁。
“噫。”
陆芳芳嫌弃得不行,看来不能让这小家伙上炕了。
放下手里的兔子、鼠兔,她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接着朝屋里走去。
“吱嘎。”
一进屋,陆芳芳就看见庄母拿着牙刷、缸子,正在屋里找着什么。
见状,她好奇地问道:“周同志,您找什么呢?”
庄母一顿,觉得这个称呼,很是刺耳。
周同志……
真是可笑!
“这里的水龙头在哪?我要接点水。”
“没有,这儿不是京城,没自来水。”
陆芳芳走到水缸前看了一眼,发现里边没水了。
拎起一旁的铁皮桶,她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
“挑水!”
庄母一怔,随即拿着牙刷、缸子愣愣地坐了下去。
……
“周同志,用吧。”
过了一会,陆芳芳挑着两桶水回来了。
她倒进水盆里一点,好好清洗了一下手上。
特别是右手被兔子咬的伤口,她忍着疼,用肥皂水冲洗了一下。
旁边,庄母在认真地刷着牙。
陆芳芳瞥了一眼,随即便去做饭了。
兔子还得剥皮处理,很麻烦,她打算晚上吃,便淘洗了点大米,准备煮点白粥。
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对自己有着敌意的陌生人,她感觉很是不自在。
端着铝锅放到了煤球炉子上,她又看了一下小鹌鹑,接着就去了外边。
院子里,小花还在黄土堆里蹭着。
陆芳芳瞥了它一眼,也懒得管了。
拔出腰间的匕首,她坐在小板凳上,处理起了鼠兔。
划开鼠兔的皮,她拿着匕首,小心地割起了红色的肉条。
现在小花吃饱了,这些鼠兔也不能浪费,她打算把这些肉条晒干,到时候当小花的零嘴。
还有搪瓷盆里的小鱼,这些晒干之后喂小花、小鹌鹑都成,能省下不少的粮食。
“吱嘎”
正当陆芳芳剖得过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身后门响。
“陆同志,我有件事,还得跟你……”
“呕……”
庄母看着陆芳芳手里的东西,当即捂住嘴,转头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