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长义像是被突然叫到名字的猫炸毛,他猛地回头,“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有没有听到刚刚他吐槽她的话?因为她再次出现的时间间隔太短,实在让他有种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抓获的错觉。
尽管如此,山姥切长义在配合工作这方面做的依然十分有效率,只见他举起手表,如她所愿,念出了当前的时间:“公元2235年7月14日上午9点20分25秒,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吗?我的审神者大人啊!就算是需要我工作,也要说出是什么工作吧!”
银发的付丧神脸上扯出虚幻的笑容,他能笑出来完全只是出于礼貌,“社畜也是需要人权的。”
此刻已经证实了楚晓云所言非虚,春生的脑瓜子嗡嗡的,不得不接受,原来学生已经在五天之内做完了她五年一半的工作,这2000多战啊!
对于山姥切长义说出来的话,她全当他在撒娇,这位貌美的蓝玫瑰美人,看着清冷,实际上,这小嘴挺能扒拉,很会刺人。
在长义刚刚加入她的本丸的时候,她就被这张嘴气的不轻,后来相处久了,也明白这刀是那种嘴上不饶人的性子,也能熟练的忽视掉他话里的刺。
“不,在这十秒内,我们已经完成了一次出战了。”
春生语气平淡,却在她的这些刀剑里,像是直接扔下了一颗炸弹一样。
“骗人的吧?主人,是因为我之前说过要去龙宫给你找玉匣,所以你要骗回来吗?”
浦岛虎彻第一个大声嚷嚷起来,因为这次恰好是分到了他当队长,他自己清楚自己和大家走了多长的路,平时和大家一起出阵,回来之后起码过了两三个小时。
这次主人居然说只有十秒,怎么可能嘛?
“是像我们看的电视剧一样的时空乱流吗?那样我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时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信浓藤四郎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之前大将给他们放的电视剧,出现了时空错乱,所以回来的时间不一样。不过显然,这位没有多少机会出去的付丧神,对于有更多的时间去外面玩,非常期待。
而自恃成熟的后藤藤四郎,没有跟着这两个闹,他只是和那几把成年的刀站在一起,安静的等着主人的吩咐。
春生拍了拍他俩的头,两个正在嚷嚷的小少年,瞬间哑了火。
“ 好了,长义,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现在立刻随我们去总部一趟。”春生揉了揉额角,又要和那群老头子扯皮,是她一想到就会心烦的事。
“我没有需要收拾的,随时可以出发。”因为被春生喊过来协助工作,早早的就穿好西装三件套的山姥切长义直接踏进传送区域。
楚晓云默默把自己手上的时空跳转器物归原主,她清楚的看到春生接过的时候,似乎撇了撇嘴,然后才输入时政总部的坐标。
和时之政*府的交流,不是楚晓云的主场,而是大小姐大发神威的地方。
在他们走进时之政*府后,不少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只要一看到大小姐的脸,就会立马恭恭敬敬的退至两边等候她先过去。
尤其是在看见大小姐身后那几把极化的刀剑之后,有些人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恐怕是误以为大小姐是来砸场子的。
有几人迅速离开,估计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楚晓云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己老师后面,看着众人的反应,感觉像是在看一出无声的闹剧。
那些人毕恭毕敬的退下之后,暗搓搓的和旁人眼神交流,还有手上的小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灵力的缘故,她的五感也敏锐了不少,能清楚的听见其他人咬耳朵的悄悄话。
“你说这位大小姐,她来是做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与我们无关,工作又那么多,安分做完就行。”
“大小姐连刀都带过来了,是要和谁撕破脸吗?”
“好可怕,大小姐,表情好凶。”
“据说上次那个倒霉蛋是得了哪个家伙的示意,撞大小姐枪口了,他后面的人还真的会看着他被打压,什么都不做。”
“你傻了嘛?那人不过是个小卒子,其他人犯得着得罪一个继承人去保下他?”
……
楚晓云看向队伍前方的春生,她这个老师看来还挺有背景,派系争斗啊!这是个麻烦事,不过她一进来就自动加入了,其中看上去比较不错的一方,其中一个派系的继承人,看上去大有可为的样子。
春生没有在乎这些人,她只是目标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云乔这个学生的能力实在是强的可怕,每一次时空跳转,对于审神者来说,都是不小的精神负担,在时之政_府创办之后,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连续出阵,不过无一例外,这些尝试的人都承受不起突然间超过负荷的时空转换,连灵魂都被撕得粉碎。
春生之所以会一天出阵两次,也只是当时情况危急,需要紧急出阵,力挽狂澜。他甚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出阵的。她也凭借那一次的战绩,成功在时之政府有了超然的地位。
这位一人就可以当做好几百人的审神者,说不定能染指那个位置。
之后的过程,楚晓云就看不太懂了。
春生把她和刀剑们安排在一个古朴典雅的和室里,还嘱咐下人给他们备好茶点。
之后春生就不知所踪,然后就有几个不太认识的老人家推门而入,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她猛瞧。
搞得她都有点不自在,好在这群老头子也就来了一两次,随后,春生好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把几把刀剑们全喊走了。
刀刀们回来之后,先是用惊异的眼光看了看楚晓云,直把她瞧得满脑袋问号。
也不知道这群人对刀剑们说了什么,哪怕楚晓云问最为听话的长谷部,也没有得到答案。
非要这么神秘吗?
楚晓云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被疑惑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