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是腊月初八,待资格选拔(读完九年学院的学子参加的大考试)结束后开始正式放假。
腊月日晚,因羲和国王妃携子来访我国,故帝鸿炎设宴于长秋殿。
帝鸿炎左侧坐着皇后,帝堇纾坐在王妃下方,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羲和王子,我依旧称病闲散于绛云殿。
却不想宴席过后纾儿姐姐一回来就扑在我哭,啜啜泣泣“兰儿,兰儿我可怎么办啊,父王要将我赐婚给那羲和国的王子”
“啊?!怎会如此突然?”
“是,,是,,,是那个竖子非说我与他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看我完成学业特来求娶我”帝堇纾接过知月准备的手帕,边擦眼泪边哭
我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他怕不是记错人了,你整日与我在一起,何时同他言笑晏晏了?”
“是当初我随王兄去巫咸国,那时你被夫子留下没有同我一起,我原本是想着去找时念姐姐和少钦哥哥,哪知那竖子因为被送来当质子,正好也在,我不过是见他太内向局促,就同他多说了说话,多带他和哥哥姐姐们玩了玩。
哪知他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还,,还恩将仇报,,
那时我要走了,想着把我绣了许久的小荷包送给少钦哥哥,但是我那时找不到他,只好托给那竖子,谁知他现在竟然说那是我给他的定情信物
我的苍天啊,我连他叫啥都不记得,他为何这样对我,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话,还要我怎么活啊”
“姐姐”我抱着帝堇纾,给知月使了个眼神示意她退下,“姐姐,要不先找羲和王子说清楚,不然晚了,后果可……”
帝堇纾将埋在我怀里的头抬起,“不要,我不想见他,我恨不得扇他巴掌把他脑袋那荒唐的想法拍飞,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帝堇纾又骂了那羲和王子半个时辰,连带着摔了一寝宫的玉瓷金器
我劝不住无奈扶额闭上双眼【解气吧?肯定解气,因为这是我的寝殿啊啊啊摔的都是我的宝贝儿,我那千年云瓷啊,哎呦,我的紫砂壶那个更贵
算了摔吧,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摔吧,我一点都不心疼,纾儿姐姐开心最重要,****】
等到帝堇纾气消了大半,轩辕王妃也来了
王妃见到满宫的狼藉,给了我一个惭愧的眼神,
帝堇纾见到母后过来了,一个箭步冲到王妃面前,拉着王妃的胳膊
“母后,您是知道纾儿心意的,纾儿明明属意的是少钦哥哥,母后您给父王说说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王妃带着帝堇纾坐在榻上,我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圆凳坐在下侧
“王儿,你可知君子尚有一诺千金之说,你父王可是一国之君怎能说变卦就变卦,
而且还是在那么大场面上,你父王能帮你圆话不让你落得个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之名已经不错了,
而且那羲和国国王目前只有这一个儿子,德才兼备,你若是嫁给他以后就是羲和王后,不比那九畹少钦强啊。”
一听这话,帝堇纾松开了拉着皇后的手,满眼失望的看着她的母后“母后,纾儿不愿意,纾儿只想嫁想嫁之人,纾儿原以为您和父王不一样
看来是纾儿错了,你们都不曾问过我是否愿意,明明你们都知道我喜欢少钦哥哥,可是你们呢,眼里只有权利,为了和劳什子的羲和国攀亲不惜葬送女儿一生的幸福”
王妃怒打了帝堇纾一巴掌,声音及其清脆
“混账,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让你读了十二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口口声声说你与那九畹少钦两心相许
那他人呢?他怎么不来找你父王赐婚呢,只有那个你口中的竖子,抬着厚礼来了,
你可口口声声说我们冷血无情,你自己想想巫咸那小王子上面可还有七个哥哥虎视眈眈
那七个若是争起权来,你觉得你的少钦哥哥是会选择明哲保身的主?
你若是没有这轩辕王姬的身份,你觉得你的少钦哥哥最开始还会同你相识相知?”
“母后~”帝堇纾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她开始怀疑九畹少钦的心意
王妃心疼的抚了抚帝堇纾被打红的脸颊“纾儿啊,母后和父王让你读书是为了让你明事理,知荣耻,不是让你当沉迷感情的废物的。
女儿啊,女人这一生本就比男子更艰难,从出生开始就是一道坎,嫁人是一道坎,生子又是一道坎,未嫁从夫,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哪怕你是王姬,哪怕你是我,都是如此”
“可是,母后,父王不是允许女子入朝堂上战场吗?你看那任姐姐”
“孩子,你除了任姒你再看看呢,是,如今是允许女子入朝堂,可如今有哪位女子能做到鸡鸣即起,借光行路的,那些官员嘴上说着好好好,一到现实明里暗里各种挤兑
你看看那任姒不也是受不了了,才主动请旨跑练兵场训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