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晶体形成的盔甲还未形成整体,只有半个头盔,但在也让斥虚足够恐惧。
绿色的晶体散开,成一道道六棱平片,平片中央出现光线捆绑住他。从空中倒了下来,他成了一只死狗一样。
无言俯视他:“去向司法大臣报告,交代出你所知的一切。”
这重复的话让他大笑,笑声中有些苍凉和悲鸣,只见他背后出现一口黄色大钟,大钟敲击了几下,震荡着有原子钟的人。
一声咔嚓,而后崩碎,他随即身子也如丝网裂纹一样,无神地看着自己眼中早已不成样子的世界。
死也不肯透露出一丝,无言问道:“为什么。”
他这次倒是回答了:“辛德斯夫人,我们是跟随她的。”
无言默然不语,离开了这里,让人把他收拾好而后送到其居住的府邸。
无言走着走着,在麦莎房间的方向走着,走着,他在想:难道,长夜一开始并非其中的一份子,都只是被把玩的傀儡。
到了池塘的亭子边,见到正在用针线坐着一条长袖绒毛衣的麦莎,她的手有着新旧的伤痕,那是被针扎的伤痕。
他走到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池塘上的荷花,还有鸭子在上悠然自得的摇着尾巴。
看见他,麦莎慌张地把制作的上衣放进旁边的带子里,双手一上一下遮着伤痕,可爱地歪歪头道:“怎么啦?”
无言说道:“斥虚死了。”
这话让她一僵,眼眶也红了,那人跟他们很久了,感情非常好,但是现在却人……
她问道:“怎么死的?”
“我杀的。”
“为什么。”
无言转头看向她,抓住她那双手,看着那伤痕累累的手,他声音有着悲腔,死去的长夜原子钟的碎片在他脑内影响着他,让他也沉于其中,眼睛里的泪腺也在眼角流出泪来,他问道:“为什么,难道我就那么该死,难道我就应该当年胜利的前夕死去?”
这话让麦莎脱开了他的手,把自己带着伤痕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也流出泪道:“你,你知道了?”
“为什么?”
麦莎哭着道:“因为你不能活着,你活着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就活不了,他们是我的家人。”
无言捂着自己的心问道:“我就不是了?”
麦莎泪水不停地流着,摇着头不断说着:“你是我的家人,但是我更爱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一家。”
她悲泣地指着他的面具道:“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你的面下让人看到,我不要那张恐怖的脸,我也不要那清秀的脸,我只要你原本的样子。”
无言脸上变成之前在脑海里长夜的脸,此刻的他是被影响地最深的一次,完全被那长夜夺了舍。
他指着这脸道:“这张脸是我所厌弃的,我多么希望没有这张脸,但是又是多么幸运因为他我遇见了你。
可是我又怕他把你给吓走,你是我唯一的念想。”
麦莎颤抖的上前,用那双伤着的手抚摸着这自己从未见到的脸,她哭着说:“但你为什么要反,为什么不能按照母亲的事情来,我们接受皇室的诏安不好吗。你现在为什么还要打算统一西部?”
长夜手贴在她的手上面,声音依旧是悲凉无比:“我之前都说了,不可能的,我不为了自己让放弃治下的百姓,他们只是存在那就要被屠杀吗?只因为没有反抗,鄂里安的事你还没有看清吗?”
麦莎放下手,她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擦着眼泪故作坚强道:“那只是个例,我不能接受这个,我不能,我现在只要我的家人活着。”
长夜此时茫然了,他指了指自己道:“那我呢?”
“你,只要他们活着,你怎么都好。”
这话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脑海里的影象也彻底没了,无言现在只有纯粹的碎片记忆了,那烙印的原子钟绝望地消散了。
这是怎样悲的人,一生都在棋盘之下,从来不为人们所理解。
无言对刚才那一体的感受悲痛无比,他撕开那面具,原本的面容也露了出来,那眼角也是流着泪。
见到不同刚才的脸,麦莎想上前,但是被无言的手示意停。
在池塘边蹲下,脸蒙水里,清洗了一番,用水系把脸上的水珠都移动到塘里,眼角的红色仍然刻印在那。
脸上虽有愁苦,但眼神中有了一丝冷漠,冷漠到让麦莎出现恍惚,她想上来,可刚才的手势历历在目,她抽咽道:“长夜?”
“尚夜·海因里希,这是白长夜的本名。”
声音完全变了,面容也是一样完全是一副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
她不敢置信地道:“尚夜?长夜,你,你怎么这么小?”
无言继续道:“海因里希一族你认识吧?”
海因里希,当下最强的王族?
她说道:“这是你以前的身份吗?”
无言见她回答了,继续道:“这就是不可能诏安的原因,因为王族内部定的铁律便是‘反者,夷灭其地’。”
“你为什么不早说,怎样大家便能理解你。”
“很遗憾,与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难道皇室不是更可信吗?况且尚夜被逐出宗族了。”
听见这话,麦莎知道为什么长夜会隐藏身份了,她神情柔和地上前抱住了他,说道:“没事的。”
“你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
“什么?”
“我不是白长夜也不是尚夜·海因里希。”
“不可能,你在开玩笑。”
无言挣脱开,掌心上转着金木水火土五道五种物质的光球,他道:“白长夜他会是五系的吗?”
麦莎退后一步,长夜确实不会,她瞳孔放大,问道:“那,那他人呢?”
接着便听到令她感到绝望但是又是出乎她手上的消息。
“我为什么来这里?”
“难道……,难道他死了?”
“是的,被一个小商贩杀了,他面具还残留一丝魂魄,但是就在刚才彻底没了。”
她捡起那白色的面具,泪水滴在上面,摸着道:“不,不会的。”
无言:“我跟他约好了,保全你们,然后他就是我。知道现在我依旧不会毁约。”
听见这话,她心里越加的痛,那是撕裂的痛,自己杀的人,哪怕到死也在想办法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