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白闪鸣的碎片浸透无言的身躯,像是蚂蚁在慢慢啃食着他的全身,入目的是无边无际频闪着的世界。
心里有着怒气,不甘心就此消失。
人体内部的原子钟也隐隐约约出现,钟内的撞钟在敲击着,渊远流长,同一血脉的人也不约而同听到这声音。
只听见冰块瓦碎,“咔呲”着,那钟声撞在他们的脑海里,一声:“哪怕九死也誓报此仇,以原子碎为证!”后那钟彻底破碎。
听者对此言,心中大为惊愕,以彻底断绝自身的根基为证的人是绝无仅有的,如若就此依旧奋发图志,那必定有所作为。
且不论他人如何,那卿庆听见这个声音也大为忧虑,心想:“那废物难道还活着?”
此后在各地查探是否有类似的人。
在绿圈内部,无因彻底碎了原子钟,整个人彻底陷入混乱,脑子里好似成了浆糊,逻辑思维被撕碎错乱,身体内部那仅有的魔法因子也烟消云散。
而这也令昔日被锁的藏有机密的咒锁也彻底消失,他的记忆也复原开来。
而这只是一步,脑中关于昔日为何强大的原因也找到,一股异世的记忆钻入脑海。
以自身的视角见到:无数整齐排列密集的房间里,人们如同蚂蚁在用着手上的机器向移动的板面摁下,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画面突转:
日夜的颠倒让视角中的自己时常失眠。常因此看向着屏幕上一个人在推销着产品……
又突然转掉:
自己重新看那广告,低头看着手上握着的药瓶,打开瓶子后往手上倒了许多东西,往口中投入,后回到一间狭小的卧室中睡了去。
记忆如高速,在某处停了站,只见他身无一物双手张开向着前面虚无的地方构筑出无数的建筑物,稍后便在一所大厦顶上走着一条金光向着虚空流去……
画面成了一块块碎片,死死塞进这个混乱的脑中,无言停滞了一切思考而在不断的被迫接受着无数陌生又熟悉的东西。
当他睁眼时,已在异地。
西部有一老妇,因其子不服当地侯爵的重税而揍了前来收税的官员而被处以斩刑。其母为子报仇而散尽家财,隐蔽各逃犯,待时机成熟而揭杆而反,杀侯爵一家而入山林。
其侯爵领地为百坊。无数不满之人听老妇号召而起,造就彻底正府彻底失去作用,有官如同无官。
“刚才不交了嘛?”卖饼子的小贩拉着在抢夺的税官喊。
“哼,你交的是这个店铺名的税,这个饼子税还没交。”
税官打砸一番,不顾小户的哀求而掠夺走之,留下:“下次还不交齐,就封了你的店。”
夜间的白炽灯下,小户愁眉苦脸地坐在破了一角的椅子。妻子则说道:“我在北苍山有条门路,要不做了吧?”
丈夫忙追问,妻子伸出“吁”的手势检查大门处是否有人偷听。关上大门,仿佛小贼在述说着明日的偷窃计划一样说着。
二日,小户关了门,一脸心虚地出了镇,向路边接客的摩托车招手,车主殷勤道:“要去哪啊,我保证送到。”
小户小声说着:“要去三镇,走亲戚。”
车主难为情:“那要经过北苍山,那里土匪严重。”
小户抓住车主的车头声音想哭似的求道:“我亲戚死了,我得送他最后一程。”
这下子不得不送了,车主起了怜悯心,叹气道:“得加钱。”
“500。”
“450。”
“嘿,我过去那边也是冒险,五百很少了,要不是看你家里死了人,我才不会出这么低。”
小户一脸悲痛地点了头。
一主一客就这么坐着车向北苍山方向去……
北苍山有三座齐高的主峰,七座峰峦不一的次峰,这里是各大城镇的捷径,按往日来都是交通的便利之地。
可惜前些年的胡匪作乱,为了杀公爵一家,便沿着交通便利之所竭尽破坏,造成各地的便利之处附近都藏有匪帮。
如今此地中枢管理机构被废,中央则也反应不及,造成这里贼匪日益猖獗,民众只敢龟缩在镇内。
而乡镇机关为了防备贼的骚扰,把本就严重的税加了几番,造成底下人是敢怒不敢言。
摩托车在驶进一条小路,轱辘着眼睛,握着车把的手也出了些汗,他是为了钱而冒险啊,心里怎能不慌张。
他只能在心里祈祷三个小时赶紧过去。油门也拧到低,而后面的小户则等到了主峰处,心惊肉跳地拿出一个哨子,用力一吹出公鸭声。
林山群鸟被惊出声音,竟然也鸣叫着。车主耳朵像被炸了一样,急忙踩着刹车,在这土道上滑出一阵阵烟雾。
只听见远处一声欢呼声来,几个半空站着还未撸干树叶的树干的人飞来。
其中领头在他们面前叫道:“谁吹的?”
小户连忙跳下来举着手说道:“是我是我。”
“那他?”
领头指着他战战兢兢的摩托车主。
小户回答:“不认识。”
领头的手下从口中跳下争相前后冲着车主去,都叫:“谁拿到的就是谁的。”
那车主被从车上拽了下来,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死死抓着车轮哭:“各位神仙,行行好,我就靠它过活了。”
他们可不管,只叫他赶紧松手不然砍了他。
车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甩头:“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条活路。”
见他如此如此犟,其中一人拽起他,朝着横在天上的木头丢去,叫道:“活路看天,看看法力多久耗尽。”
木干如老鹰迅疾消失在天际。他们继续抢着车。
这一幕让小户有点后悔来这里了。领头则带着小户到了一处隐蔽的站点。
站长拿着哨子问:“这是兄弟们的暗哨,你怎么会有。”
小户拿出昨夜早已准备好的话:“那哨主是我家婆娘认的义弟给的,说有麻烦就向北苍山的英雄们求救。”
站长大笑说着:“当然,只要兄弟有难,我们必会相救,你有什么困难啊!”
小户哭诉:“那镇长贪得无厌,欺压我夫妻,说明日不把钱凑齐就杀了我俩。我们要不是难以忍受,不会来麻烦英雄。”
站长拍桌骂到:“岂有此理,竟敢如此欺压我兄弟的家人,你且等我整齐兵马踏平那镇。”
小户则哭哭啼啼说:“不仅如此,他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我们收税不是打那北苍的野狗,而是要打那贼匪的头领’非常嚣张的这样说。”
“哎呀呀,气煞我也,我不踏此镇誓不还!”
手下也义愤填膺,叫嚣着要把那镇长挫骨扬灰。
站长手下的军师建议道:“那镇兵力有五百来人,我们需和其他站点联合起来,并且得想办法破了那结界。”
站长颔首:“就这么办,至于破结界,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军师没想到这个发达的猩猩竟然有办法。
站长指着下面的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