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惊寒走到厨房,从后面搂住了正在等水开的唱晚。
“还要煮多久?”
唱晚被他抱得有点害羞,却没反抗,“等水开就好了。”
“嗯。”
他含糊地应了声,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一低头吻下去。
唱晚轻轻地惊呼了一下,声音被淹没在唇齿间,厨房里只剩下暧昧交织的喘息声。
周惊寒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里,叼着她的舌尖舔咬逗弄,唇瓣缠绕发出的湿腻声音就落在耳畔,唱晚浑身发软,后背一阵接一阵的发麻。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她眼眶发红,眸底起了雾,手指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呜咽着拍打。
周惊寒将她松开,亲了亲她被泪水沾湿的睫毛,“怎么了?”
唱晚碧绿的瞳仁仿若被水洗过,澄澈漂亮,她眼睫一颤,指着锅里翻腾的热水,声线都有点不稳:“...水...水开了...”
周惊寒往她指的地方瞥了眼,伸手关了火,指腹自她红润的唇上捻过,垂头又亲了一下,这才揉了下她的头发,“去沙发上玩吧。”
“......”
唱晚脸红红的点了下头,慌慌张张从厨房跑了出去。
周惊寒站在原地,看着她无措的背影暗自发笑。
唱晚回到客厅,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干脆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来看。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她屈膝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周惊寒盛了一碗醒酒汤,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喝完,然后顺手洗完了碗,擦干净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拽着她起来,“怎么坐地上?”
唱晚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你感觉好点了吗?”
男人垂眸,淡淡地嗯了声,顿了一下问:“醒酒汤里加了什么?”
“...加了红糖。”
唱晚想起刚才在厨房的事,耳朵不自觉泛红,轻声问:“怎么了?”
“怪不得那么甜。”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滚烫的气息尽数洒下来。
“刚刚没亲完。”
“......”
虽然已经被他亲过很多次,唱晚还是很害羞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总觉得今天的周惊寒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像是在向她确认什么,又不愿意直接逼问她,所以换了种别的方式来证实自己的猜想。
周惊寒突然用力咬了下她的舌尖,连声音都哑得仿佛在冒火:
“专心点。”
他把她摁在沙发上,翻身压上去,吮吻的力道愈来愈重,简直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黏腻的吻声落在耳畔,她浑身发麻,四肢百骸像通了电似的颤栗不止。
红糖甜腻的味道顺着唇齿交接处传过来,唱晚觉得自己也快要被甜化了。
别墅内的温度常年保持在24度,刚刚进门的时候周惊寒便脱掉了大衣。
三层的别墅小洋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惊寒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气息,所以没和唱晚在一起之前,只住酒店。
这栋别墅他只安排了阿姨在固定时间进来打扫,其他时间基本都是亲力亲为。
他现在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自衣服底下传过来,烫得她手指都开始发抖。
肩上一凉,唱晚抬眸看过去,周惊寒红着眼睛扯开了她睡衣的衣领,露出大片雪白莹润的肌肤。
他垂眸和她对视,呼吸乱得厉害。
唱晚屏住呼吸,眼珠慌乱地转动,手指搭在他肩上,紧紧捏着他的衬衫,力道大的指尖都泛白。
周惊寒缓缓俯下身,试探着沿着锁骨慢慢往下亲,耳边听见她又惊又惧的喘息声,怀里那具瘦弱的身体也颤得不像话。
他停下来,扯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将她裹住,抱坐在自己腿上,温声哄她:“吓到了?”
唱晚呼吸有些不畅,趴在他肩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周惊寒皱眉,帮她擦掉额头渗出的冷汗,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乖啊,别怕。”
“深呼吸,我们慢慢来。”
唱晚听话的深吸一口气,顺着他拍打的力道慢慢吐出去,缓了好片刻,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上,小声啜泣:“...周惊寒,对...对不起。”
他轻声问:“对不起什么?”
“......”
周惊寒摸着她的脑袋,低声道:“该道歉的是我,不是你,知道吗?”
“我...我做不到...我害怕...”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在他颈窝,仿佛渗进他的心脏,烫得他生疼。
“我...我...”
她像是想开口解释,却难以启齿,到最后一味的沉默落泪,没再开口。
周惊寒捧住她的脸,用指腹擦干净她眼角的泪,薄唇贴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声线放得很轻:“没关系,怕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唱晚听见这话,那种在高空陡然踩空的失重坠落感总算散了不少,她呼吸频率慢慢降下来,鼻尖仍然发红,偶尔轻轻抽一下。
周惊寒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两只手抱她抱得很紧,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啊,以后觉得不舒服要直接告诉我,知道吗?”
她闭着眼睛贴在他胸口,“...没有不舒服,从来没有。”
“那你刚刚是...”周惊寒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唱晚摇头,话语说得很慢,“反正,对你,没有不舒服。”
“.......”
周惊寒觉得这话有点奇怪。
对你没有不舒服。
难道对别人有过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之前撞见她做陪同翻译时,被腾志科技副总骚扰的事情,男人脸色缓缓沉下来,心上像是被一只巨手紧紧抓住,令他呼吸发冷。
唱晚感知到他胸口不正常的剧烈起伏,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