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已经在组织考察团,常务副县长高庆明于一周后带队调研西城成功发展经验。
考察团来的比江临风预想的要早,不过想想又释然,这次西城的动作不小,在全县范围内都有驻点在卖瓜,甚至还卖到临市去,县里不清楚是不可能,就是还不清楚到底多大经济效益。
考察团到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现在的樊志杰,此时精神焕发的他饶有兴致把玩着妇人的身体,几年的时间,妇人已经可以熟练的迎合他各种奇怪的癖好。
不开心就会抽打,咬人等变态动作,昨天他不高兴留下的鞭迹还没消退。
想来他现在遇到什么非常高兴的事,都玩了一个钟头。
两小时前,樊志杰就得到考察团要来的消息,得知是高庆明带队,差点高兴的蹦起来,也是第二次在他人面前失态,随后就跑来和妇人‘分享’喜悦。
樊志杰能在西城作威作福,十几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高县长。
由于某些原因,高庆明在常务副县位置上趴了也快15年,进入冷宫十几年,在常委上也是接近于透明人和表决的工具人。
这次他能带队下来,也是因为他和樊志杰关系走的近,西城水深,想着高庆明来能更好沟通协调。
偷来的始终心里不安,生怕那天就曝光,县里让高庆明带队,误打误撞解了樊志杰一块心病。
沙发上,李德禄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接着躺下去,“高级货,就是舒服。”
沙发是新买的,第一批西瓜回款到账,就采购一批新的办公桌,还给每个有独立办公室的委员们都配有沙发,樊志杰采购了两套,一套放办公室,一套放家里,淘汰下来的办公桌给到集体办公室,江临风还没有独立办公室也只分到些破旧的桌子,沙发就不用想,分不到。
“老家伙,没想到你还有点作用,那就多留你一会儿,到让你瞧不起我。”李德禄躺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李德禄和樊志杰女儿樊丽丽是大学同学,樊志杰一直反对两人交往,虽然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但樊志杰在家说一不二,在他强烈反对让樊丽丽有些动摇。
为了得到樊丽丽,他策划一场英雄救美,他花钱请了一个癌症晚期病人上演了一场强奸大戏。
李德禄把樊丽丽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说是作最后道别,然后提前来到约定点躲起来。
在强奸犯进行到快结束时,李德禄冲出来解救樊丽丽,然后拥着她,声泪俱下的告诉她,他会娶她,不会嫌弃她。
刚开始商量是假装强奸,怎料这病人是个鳏夫,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只要给弄,事后直接喝药自杀,不让干给多少钱都不干。
李德禄和强奸犯毫无疑问是无耻之徒,前者真给自己弄了顶绿帽子,后者在弄完之后直接对瓶吹敌敌畏。但是他们也都是守信之人。
这年头没有QQ,没有威信不可能留下证据,死无对证,世上知道这事的只有李德禄。
樊家无奈只好同意这婚事,因为樊丽丽出这事,樊家对李德禄基本有求必应,李德禄对妻子樊丽丽很可以。
这年头做到可以就算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至少表面如此,樊家也常说樊丽丽找了个好老公。
正当李德禄感慨是,不远处办公室,烟雾缭绕,里面几人心事重重,愁容不展。
“高庆明这万年工具人瞎跑什么嘛。”顾长武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言语中透着失望,“你觉得临风有能力应付吗?”
“不要小看临风,他比我们看的远,看的深,办法也层出不穷,他不出手是没有出手必要,现在他还只是个副职,即使开火受益的也是田安农,我想这问题他早就想的清楚。”
“要是田安农不出手呢!”
“除非他想在这个位置生根,他还年轻还能进步,只要想进步就不会沉默。
之前沉默隐形是因为临风在吸引火力,他想坐收渔翁之利,临风这杆枪不响,那只能自己动手,机会稍纵即逝,我猜他这次一定会做安排,我们等着瞧。”
“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等。”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最好的准备就是准备,我们没人能拿下那两个位置,做再多的准备也是徒劳,等他们决出胜负在说。”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开始以江临风为主,事事都以江临风为优先考虑,隐隐形成西城新的一派。
按理说江临风年纪比他们年轻很多,还是一个常务都不是副职,行政上他们都是副科,但入常的他俩高他半级。
沉睡三天的江临风给了他们太多震撼和意外,提出田改方案的智,被明抢方案后的淡然,敢于叫板李浪的勇,算计樊志杰的谋, 这些都是光明正大做的事。
这些都潜移默化的影响两人,慢慢的把自己前途和他绑在一起。
任晓新想着江临风这几个月所作所为,想到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无欲则刚,能做到无欲无求就能刀枪不入。
他每一件是都是尽心尽力去做并没有考虑自己利益,即使在下了业务后还把销售方案做出来,西瓜销售的巨额利润他也未取分毫。
“你说临风是一个怎么的人?”顾长武问道。
“说不清楚,像阅遍山河的智者,又像游历过人生的慧着,当然也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激情,这些单个拎出来都没问题,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很矛盾,所以你问我,他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阿嚏。”
正在锻炼的江临风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江临风抬头看看碧空如洗的蓝天,“不会是谁在想我吧。”
江临风今天翘班,反正上班也是坐那里看报纸,干脆没去。
相信这几天樊志杰心里已经开心的不行,不会有心思搭理自己。
江临风还是穿上衣服,真要感冒就不美了。
简单穿戴后,江临风拿起一杯水,坐在阳台新买沙发上,看着破旧的街道,陈旧的砖房。
任晓新能看到的问题,江临风自然也看的清楚,这也是他翘班没有任何压力的原因。
从田安农拿着方案去找樊志杰就知道他不会甘愿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有自己的野心。
如果樊志杰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么田安农就是一只躲在暗处的吐信子的毒蛇,正在寻求一击必杀的时机,一击不功,接下来就是无情的报复。
马上就有一个绝佳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在想动手就没了机会。
他相信田安农不可能会没准备。
美妙的晚霞缤纷多彩,江临风站起身来,一阵微风吹来。
“起风了,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