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些粮商应该是运粮过来了吧?”张羽明指着码头有些不太确信。
但相对阅历比较丰富的李羽茜却是点点头,“就是运粮的,吃水很深,粮食很多,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现在脑子里还是嗡嗡的,感觉极其不真实。
不对!还不一定!可能是别的东西!
然而随着码头那些船夫扩建好码头,很快船只停靠,当看到一袋袋物件从船上搬运下来。
李羽茜眼尖,她敏锐看到有些袋子稍有一些破洞,从里漏出的的确是白花花的米面之物。
这些粮食此时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袋接着一袋往岸上搬,有的甚至就连管事都开始忙活起来,恨不得立刻马上全部运到岸上。
而不仅如此已经有管事开始挥舞手中的宝钞朝岸上的脚行工人招手,这是多花点钱也要尽快搬。
这些商队一家家就像是比赛似的,有的甚至为了抢有限的脚行工人开始大打出手。
两名衙役在岸上维持秩序,然而根本没卵用,他们想要拉架结果还被气急的管事一拳砸在面前,顿时鼻血横流。
但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差役,此时大伙完全不鸟他一个个专心忙活着怎么搬运这些粮食。
李羽茜和张羽明都看得有些呆。
“师妹,这真的是粮食,而且好多,他们都在抢着搬粮食过来.”
听着张羽明的述说,李羽茜贝齿紧咬,感觉自己曾经的见识好似受到某种颠覆。
旋即她便是一愣,便是连连摇头,冷声道,“就算有粮也没用!”
“啊?这么多粮食怎么没用?羽棠师妹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感觉很有能力啊!不愧是我紫气长河剑宗出来的弟子,就是有脑子。”
张羽明这舔狗忍不住又开始夸赞他的女神。
闻言李羽茜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看张羽明,这小子眼睛肯定有问题。
这哪门子看出羽棠师妹有脑子的?
“哼!就算有粮,眼下城中物价这么高,这些粮食运过来也没几个人能买得起。”
李羽茜摇摇头,轻笑不已。
不知道为何,看到洛羽棠昏招频出的时候,她是真心为师妹操心的,可一旦看到师妹突然料事如神般决胜千里之外,她就各种绞尽脑汁去想其中的不合理处和失败的可能性。
正应了那句话,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这点放在姐妹上也差不多,两个妹纸可以成为好姐妹,但也不乏一些背地里的小吐槽。
而三个妹纸在一起,大概率只能是表面姐妹。
如若是四个五个妹纸在一起,那就只有呵呵了。
“不会吧?羽茜师妹,这商道我不懂,但也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眼下粮食如此之多,粮价肯定会下跌才对!”
张羽明摇摇头,身为舔狗的他,脑子里自然是百般去想自家女神的好处,优点!
闻言李羽茜眉头一凝,这事儿她会不知道?
真是多事!
“哼!羽明师兄,你能想到的问题,这些奸商难不成想不到?”
李羽茜冷冷道,开始绞尽脑汁思忖如何反驳。
不过她反驳的角度倒是挺正确的。
“你再想想,如果感觉这儿粮价开始暴跌,达不到他们预期水平,这些粮商难道没有腿吗?他们就不会跑?”
这话倒是直接让张羽明语塞,因为合情合理,就算是他换位思考,遇到利益远不如预期的情况肯定要撤走。
粮食卖给谁不是卖?
与此同时,这些商队的管事在操持好码头这儿的情况后,便火速朝城内赶去。
于是很多人就发现一些外地商人竟然用高出好几倍的价钱临时盘下了他们的门店。
只是眼下这南平县物价如此昂贵,这些外地商人表现的越是急切,他们越是反而抬高价格。
没办法,现在南平县除了经营粮铺的,其他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一些大户人家还行,那些寻常经商的小康之家存粮都快吃光了,眼看粮价这么高,有人要盘下他们的门店,这要是不一口要个高价后面怎么活?
于是这些外地商户就发现这南平县的租金也高的离谱。
“阿伯,这价钱也太贵了,百两银子一月,这价钱他们怎么不去抢?抢只要有实力,咱们还没话说,这不是纯恶心人吗?”
听着那名坐地起价的商铺东家报出的价钱,曹规简直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百两银子一月就算是郡城那些上好地段也不过是这价钱了。
这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还要一年起租,需要交一押三,这不仅仅是恶心了,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傻子玩。
“阿伯咱们还是走吧!”
“不!其他地儿不也是这价?”
曹家大郎曹休摇摇头,而是眼中精芒闪烁,目光看了看附近几家商行同样陷入两难之境,他便是一拍手沉声道。
“盘!必须要尽快盘!”
“啊?”
听到自家阿伯这决定,曹规感觉自己人都傻了。
“阿伯,咱们曹家可没做亏本买卖的时候,这又不是送人情。”
“你不懂!”
曹休却是一脸的淡定,以一副过来人姿态淡淡道,
“他们要是要价便宜我还不一定想租,甚至这儿的粮价生意我都不想做了。”
“啊?”曹规已经感觉脑子裂开了,什么牛马思维。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商铺租金贵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南平县城很可能不止是粮价贵,其他各行各业都很贵。
就像是咱们郡城,热门地段租金一直居高不下,但你瞧瞧那些偏远地儿,一两银子一月都无人问津。
能赚钱的地段那才租的贵,不贵的地儿租着什么劲儿?”
曹休这番话算是点醒了曹规。
“原来如此,阿伯我悟了,岂不是说此地不仅仅能做粮食买卖还能....”
“嘘!小声些,咱们先盘下铺子,然后尽快铺货,这批粮食卖完,咱们回去除了粮食再采购些其他物件过来,定能大赚!”
曹休竖起手指左右瞧了瞧,一脸的神秘。
一时间叔侄二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的活脱脱大小两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