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晚——
在教导土地和剑三,那一套广播体操后,李长生同样惊奇的发现有一缕缕精纯充沛的气血之力突然出现在自己体内。
这种十分没来由,但却就是这般出现了。
这也更加让李长生确信,自己的金手指能够通过指点旁人获取回馈。
同时,教导土地修行法门,李长生也是有一些心机算计在里面的。
既然教导指点他人能够建立冥冥中的联系,那就不能浪费这个能力。
这个土地公自己完全把握不到他的位置,如今建立联系,对方偷没偷窥他一下子就知晓。
果不其然,在进行一番指点后,那种冥冥中的联系再度浮现。
“两人给我的气血回馈微乎其微啊~也就相当于两顿饭提炼出来的气血总和。
上次剑三给予的气血回报明显比这次要多出十几倍。
难道是因为情绪激动与否,也决定回馈的气血总和?
这特么不就是某宝五星好评那种吗?还有教师的评级评优拿奖金?”
李长生莫名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相似。
夜已深,土地学会广播体操,感觉神躯愈发稳固之后,便是欣喜的离去了。
至于剑三依旧在院子里苦练,见此李长生懒得搭理,仰躺着借着旁边篝火残存的温度昏昏入睡。
不过这才刚刚有了点睡意,就在这时,李长生好似感觉浑身如有电流般划过。
下一瞬眼前就好似看到了一片白蒙蒙世界。
但又不同,更像是周遭弥漫着一层白色雾气,雾气十分浓郁,但依稀能看到自己坐在一张青铜王座之上。
而左右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柱子,而在远处正前方,却有一扇椭圆形大门。
大门外一阵光怪陆离,但大门的边框同样是青铜质地,看着....看着这些花纹....李长生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这不是那面青铜古镜的边框花纹吗?我这不会是做梦梦到自己在镜中世界了吧?”
李长生愕然,虽然那青铜古镜镜面什么也看不见,但这边框花纹,还有这里建筑的花纹,都和那面青铜古镜的风格如出一辙。
最最关键的是....这里可是玄奇的修仙世界,就算再如何离奇,李长生觉得都能理解。
“不对,我这应该不会是做梦这么简单,竟然是这么一个拥有鬼神之力的世界,那这事情就没这么简单,难不成我真进入青铜古镜中的世界了?”
李长生稍作思忖,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
仔细观察着周遭,依旧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没有看到有活人的迹象,在这里仿佛只有他一人,而他更像是这里的王者。
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下方云雾弥漫,好似记忆中前世八六版西游记里天庭的场景,但因为这里建筑都是青铜质地,故而也有所不同。
“这青铜古镜将我拉进来到底想干什么?而且这东西祭炼不是需要大量法力和灵气吗?
貌似我这就算是直接进来了?”
李长生狐疑,只是他所不知的是,这东西的确会吸收大量天地灵气和法力。
但奈何李长生身上空空如也,一丝一毫法力也没有,自然它就只能从周遭吸收天地灵气。
此前周德虽然感觉到青铜古镜或许有神异之处,但犹豫本身法力不济,还不等他撑住青铜古镜吸收足够的法力,他就被迫放下。
这也导致周德一直都没能激活进入此地。
“我现在该怎么离开此地?这里又有什么用?”
李长生脑子里还在思忖,这里虽然看着很不一般,挺高大上的。
但完全没感觉此物对自己的实际好处。
——
而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外的某座辉煌城池之内,这里对于整个大燕朝子民而言都十分崇高。
赫然是大燕京城之地!
而此时,皇宫,东侧门处,这里守卫更加森严。
在百官和皇室宗亲口中,此地还有一个称呼,太庙!
作为大燕朝皇室的宗祠,太庙的规格并不奢华,但十分庞大,且简朴庄严肃穆。
进入太庙之内,能看到周遭两侧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蜡烛,而在正前方则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灵位,两侧墙壁更是挂满了一幅又一幅历代燕皇的画像。
而最近的几幅画框则是空着的。
一位身形笔挺的身影正跪在太庙正中心的蒲团之上,目光有些空洞和无神。
“祖宗在上,儿臣有些迷茫,儿臣想问,如何才能治理好这天下,治理好这黎民百姓,管理好这满堂诸公?”
说完,大殿内静悄悄的无一人回应,这让当代燕皇赵妙真有些沮丧。
她满脸的疲惫和无奈,环顾看了看这殿内的祖先画像。
继位以来,她一开始是勤勤恳恳有心要干一番大事业,要如前朝女帝一般,开创出一个女子执掌的盛世出来。
决心一扫她父亲留下的烂摊子,重振大燕朝。
但她本就不是接受正统皇子教育的,即位前,她还只是即将被父皇赏赐下嫁的帝姬。
而天下局势突然风云莫测,一下子皇帝没了,宫里诸多嫔妃皇子帝姬全都没了。
反倒是她这个已经启程至半途的帝姬还苟活了下来。
待京城局势安定,勤王大臣们和满朝诸公急匆匆就将她寻了回来。
这场她并不喜欢的婚礼算是不用举行了,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开始发布檄文,并且就是登基等一众事情纷至沓来。
待事情全部稳定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近乎于傀儡的傀儡。
她无一人可以依靠,封地的皇室宗亲她可以依靠,但他们一个个想着的只想拉她下位。
满朝诸公和世家门阀她也可以依靠,只是她本就是他们的傀儡,依不依靠又有何区别?
“唉!这大燕,当真能在我手中治理妥当吗?还是如前朝末期,皇帝不是皇帝,臣子不是臣子。
我大燕朝近千年基业怕是要毁在我手中。”
想到这里,赵妙真一时间悲从中来,目光看向正面的灵位,不仅凄然泪下。
在外面,在任何地方她都不敢哭,不敢说出这些心里话。
只有这太庙,在这些冰冷冷,外人无从入内的太庙她才能解开心扉述说自己每日烦闷。
她起身上前拿起一旁的线香点上为老祖宗续上香火,这才叹道,
“老祖宗,我...现在还能怎样?我现在怎样才能....”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