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程治国和许大茂步入胡同口的一瞬间,有人大喊一句,一群人猛然冲了出去。
拿着麻袋的两人想都没想,直接将麻袋套到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头上,
程治国是有自行车的,他们早就听阎解成说过了,而且昨天也亲眼见过,
这黑灯瞎火的,再加上心情激动,大家根本没想着要辨认,只求闪电出击,快速解决,然后火速撤退。
所以,许大茂第一时间就遭了殃,
直接被罩了个正着。
哈哈,成功了!
罩着的一刹那,冲来的几人大喜,
任你功夫再好,只要被麻袋一罩,也是孙子。
几人根本不客气,抬手就是一顿暴打。
许大茂刚叫唤两声,叫骂声就变成了惨叫声,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圈踢圈踢!”
有人提醒了一声,众人连忙改为脚踢。
那边阎解成手里的手电筒打过去,眼见兄弟们成功按倒程治国,心中大喜,连忙冲了出来。
“让我来!让我来!”
他压着嗓子叫了两声,上去就给了“程治国”两脚,
依旧不解气,他又扬起沙包大的拳头,罩着“程治国”的脑袋砸了下去。
好一阵拳打脚踢,直到身边几人将他拉开,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
“别打出好歹来。”
“咱们走吧。”
阎解成泻了心里的火,痛快不已,又在麻袋上踢了两脚,这才挥挥手,准备带大家离开。
“阎解成?”
一句惊讶地声音叫住了他。
阎解成身子一颤。
不是因为叫他的声音熟悉,而是怕袋子里的“程治国”意识到是谁揍他,回头找到他家里去。
“谁他妈的……”
阎解成抢过一个手电筒,灯光照过去,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程治国?
灯光照住的,不是程治国还有谁?
程治国!
我日啊!
阎解成吓得差点没将手电筒扔出去。
程治国在外面,那袋子里的是谁?
阎解成整个人都麻了,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见他们同样一脸震惊,明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日狗啊。
阎解成心肝直颤,顾不得询问究竟怎么回事,也没勇气回应程治国,掉头就走。
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跟上,
兴奋的揍了半天,
结果揍错人了?
真他娘的棒槌!
“站住!”
程治国怒喝道,“揍了我兄弟,想走就走?”
阎解成脚下不仅不停,反而拔腿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煞笔才站住。
然而他敢跑,其他人却不敢跑,
程治国昨天追着将人揍地鼻青脸肿的情景,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大哥,误会,都是误会啊。”
几人神色尴尬,毫不犹豫就将阎解成给卖了,“都是阎解成让我们干的!”
“阎解成,我草泥马!”
许大茂从麻袋里爬了出来,鼻青脸肿,满脸鼻血,
他嘴都歪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一边呲牙咧嘴扭着身体,一边破口大骂,“卧槽尼玛的阎解成,老子跟你没完!”
“老子跟你没完!”
说完就朝面前的几人冲了过去,用出了传说中的“泼妇龙爪手”。
几人刚要跑,又听程治国淡淡的道:“都别动。”
几人硬生生的停下身子,任由许大茂欺辱。
许大茂雨露均沾的各给了几下,没给人家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疼的一阵大呼小叫,
他也懒得动手了,揪住几人的领子就往院子里走。
“跟我去阎家,老子让弄死阎解成!”
几人垂头丧气的往前走,期间不忘回头看一眼,见程治国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只能放弃逃跑的心思。
什么鬼啊!
众人心头惨叫,
这孙子没事推程治国的自行车干什么?
这不是找打吗?
“阎解成!阎解成!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刚一进院子,许大茂就骂了起来,“我去你奶奶的,姓阎的,我跟你家没完!”
院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
见是许大茂,有人不满的道:“许大茂,你疯了,三大爷也敢骂?”
“狗屁的三大爷,我骂的就是他!”
许大茂仿佛贾张氏附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姓阎的,当龟孙呢,给老子出来!”
“许大茂,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阎埠贵推门走了出来,脸色阴沉的道。
瞥见许大茂身后的程治国,他目光更加阴冷。
“撕烂我的嘴?你好厉害!来啊!”
许大茂将灯光打在自己脸上,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来来来!你看哪块还能用,来撕!你要是不撕!你是我孙子!”
“嘶——”
众人看到许大茂脸上的伤,倒抽了口凉气。
“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打成这样?”
这也太惨了,
阎埠贵还真没下手的地方。
“谁?你问问阎埠贵!”
阎埠贵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程治国举起手,笑呵呵的道:“我可以证明,是阎解成干的。”
“哦,对了,这些人也可以证明。”他又指着被带过来的几个年轻人说道。
四周瞬间一片哗然。
人群当中的傻柱幸灾乐祸的道:“许大茂,你也太瓜怂了,竟然被阎解成打成这样。”
“去你奶奶的,这群家伙上来就给我套上麻袋,老子怎么反抗!”
许大茂气的嘴都歪了,问阎埠贵,“姓阎的,老子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儿子这么对我?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凄惨无比的模样,面上有些错愕,
再扭头看看被压着垂头丧气的几个年轻人,不正是天天跟他儿子混在一起的几个嘛。
不用说,这事八成真就是阎解成干的。
但无缘无故的,阎解成揍许大茂干什么?
吃饱了闲着?
他心头大骂,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余光往外瞟了瞟,发现刘海中都出来看热闹了,易忠海竟然没有出来,
好嘛,连个帮手都没了。
阎埠贵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