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哭喊声很快惊动了院里的人,
不少人都跑了过来。
但一看贾旭东的模样,吓了一跳,根本没人敢靠近。
贾旭东这模样可不像是生病,
倒像是得了瘟疫一样。
“怎么回事?”易忠海冷着脸问道,同时让大家后退。
“我……我也不知道……”
贾张氏泣不成声,指着桌子上的瓶子说道,“旭东就闻了那东西,结果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哪来的?”
“从……程治国给的!”
贾张氏顿了一下,连忙说道,“他就是想害我们家旭东!”
“贾张氏,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到啊。”
程治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分明是你跑到我家里偷的,结果自己倒了霉,怎么,屎盆子还想往我头上扣?”
见正主来了,贾张氏不敢胡说了,但还是辩解道:“谁从你家偷的,我都说是我摸错门了,还以为那是老太太的家。”
众人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东西还真是贾张氏偷的。
东西偷来了,结果着了道,将贾旭东害成这模样,
那怪不得程治国,
谁让你们手贱呢?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程治国,他究竟怎么了?”刘海中指着惨叫的贾旭东问道。
“看这模样,应该是中毒引起的过敏性反应,估计很快就会休克了。”
“嘭!”
话音刚落,贾旭东一头栽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嘿!看见没有,被我说准了!”程治国开怀大笑。
众人无语,
都火烧屁股了,你还有心情在意猜的准不准?
“这东西不传染吧?”
“放心吧老刘,不会传染。”
程治国说道,“不过他这情况有些严重,抬去医院的路上可能就凉凉了。”
“……”
刘海中还想指挥人过去抬呢,一听这话心头一惊,将快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要是真半路上出了事,贾张氏不讹死他们才怪。
“老阎,马上去医院喊医生,将贾旭东的症状,还有那瓶导致他发病的药拿过去。”
易忠海站了出来,沉着脸开始分布任务,“贾张氏,掐人中,尽量让他保持清醒。”
“阎解成,去请周老郎中,就说十万火急。”
周老郎中离这里最近,赶过来说不定能稳住情况,让贾旭东撑到医院来人。
“傻柱,打盆清水过来!”
嘱咐完一圈过后,易忠海最后才看向程治国:“人命关天,那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毒,该如何解?”
程治国耸耸肩:“那就是我收集的一点气体,具体的成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氨气多一点吧。
你要说有毒呢,它确实是有毒的,但绝不至于让人立马毒发身亡。贾旭东这是过敏体质,运气好。”
说完他又指着桌子上的另外几个瓶子说道:“那几个倒是毒性很大,比如硫酸,沾一点骨头渣都能给你融掉。比如那个瓶子里,含有氰化钾,贾旭东要是尝一口,啧啧,神仙也难救。哦,对了,那瓶老刘你应该熟悉,磷化铝,平时你焊接用的那东西,就是它和氨基甲酸铵合成的。
这玩意也有毒,吸多了直接一命呜呼。”
刘海中一脸茫然,
什么磷化铝、氨基甲酸铵,他从来没听过。
其他人也不知道程治国嘴里吐出的一大堆听不懂的词具体是什么,
但他们却听明白了一个意思——
贾张氏偷回来的这些瓶子,一个比一个恐怖!
贾旭东如今这模样,已经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
贾张氏偷什么不好,偏偏偷这些东西?
“程治国!我跟你拼了!”贾张氏一听哪还受得了,张牙舞爪的就朝程治国冲去。
好在一大妈几人赶紧抱住了她,
心中同时感慨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程治国会惯着她?
上一次被踹成什么样子了。
“贾张氏,害你儿子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程治国咧嘴笑道,“要不是你上我家偷东西,又或者被秦淮茹发现的时候,将东西交出来,哪会发生这种事?”
“这叫什么,这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下次长点记性。”
程治国挥挥手,扬长而去。
众人沉默,
程治国说的没错,害人的不是他,而是贾张氏心中的贪欲,
要不是她偷东西,怎么会给贾旭东招来灾难。
“哇——”
贾张氏眼见贾旭东口吐白沫,急的哇哇大哭。
好在周老大夫很快赶了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状况,便给贾旭东喉咙里插了根管子。
“送去医院吧。”周老大夫道。
刘海中愕然:“路上不会出事吗?”
“这病叫特癝病,致死率确实挺高的,但只要能保持呼吸顺畅,及时就医,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周老大夫摆摆手,“快去医院吧,再不去医院,等会儿就得割喉了。”
众人一听,不敢再耽误,慌忙找来推车,推着贾旭东往医院跑。
半个小时后,
医院门口,
贾旭东的病情已经控制住,易忠海三人聚在了一起,商量如何处理这事,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怕贾张氏再赖上他们,让他们掏诊费。
“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贾张氏偷了程治国的东西,然后被秦淮茹发现了,贾张氏不归还东西,程治国趁机报复,没有告诉他们瓶子内东西的危险性。”刘海中简单总结了一下。
“需要报警吗?”
“这事用不着报警吧。”
出乎刘海中意料的,说这话的竟然是阎埠贵。
“整件事的全部责任,都在贾张氏身上,就算你想推到程治国身上,他也完全可以说自己不在家,没来得及告知。”
程治国确实不在家,要不然贾张氏怎么敢偷东西。
“公安能调查的地方,只有他为什么在家里藏毒这件事。”
阎埠贵神情冷漠,“但程治国既然敢大摇大摆的放在那,说明根本不怕人调查。”
“所以,想通过这件事来给他制造麻烦,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不如不管,交给他们双方自己处理,也省得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