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谁讹了程治国的钱,昧了你什么钱!”阎埠贵怒声呵斥道。
这贾张氏还真是搅屎棍,
听风就是雨,顺杆就拼命往上爬。
“谁?你说是谁!你说是谁!”
贾张氏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就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心里黑着呢!”
阎埠贵瞬间火冒三丈。
“咋滴,你还要打我不成?”
“来啊!来啊!”
贾张氏在地上往阎埠贵轱蛹,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行了,贾张氏进来,其他人都回去吧。”
聋老太太走出来,对众人说道。
“我不去,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
别看贾张氏闹的这么凶,但真要单独面对聋老太太,她心里还是发虚,
毕竟她嫁进这个院子的时候,聋老太太就在了,
聋老太太真要敲她几棍子,她也只能闷头挨着。
“你要是还想要钱的话,就老老实实进来,你要是再闹的话,信不信一毛钱也拿不到?”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贾张氏闻言眼睛一亮,立马爬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都回去吧。”
聋老太太跟进屋,也没管外面的人,反手关上了门。
“怎么办?”阎埠贵看向易忠海。
“老太太说过她会处理好的。”
易忠海还没从之前的事情中缓过劲来,导致看谁都像是欠他二五八万似的,非常不善,“贾张氏就算再胡闹,应该也知道轻重。”
她真要是将聋老太太气出个好歹,
不用他们出手,街道办就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行。我钓了两条鱼,一起过去尝尝?”阎埠贵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这大冷天的还去钓鱼,阎埠贵也真是闲的蛋疼。
“我家饭已经做好了,改天吧。”他扭头朝自己屋里走去。
阎埠贵肚子里没憋好屁,让他过去肯定又是算计程治国,
他现在不想参与,
程治国很快就要搬到他隔壁了,真惹恼了那孙子,那孙子逮着他一个人祸祸,他找谁说理去?
而且算计了这么久,也没见程治国吃亏,
他现在严重怀疑阎埠贵和易忠海的能耐,
碰到稍微硬一点的就萎成这模样,也好意思继续当院管事?
这院子,该换天了!
“这老刘!”
阎埠贵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么怕事,还当什么二大爷!
他看向易忠海,
“回头再说吧。”易忠海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见状,只能作罢。
……
进了屋,聋老太太也没让贾张氏坐下,直截了当的道:“丑话说到前头,我要的这一千块钱呢,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见贾张氏仰起脖子就要理论,她冷哼一声:“听着!”
贾张氏顿时闭了嘴。
“程治国的话有几句能信,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秦淮茹都被抢走了,他给你一分钱了吗?”
“签字画押有房契的事,他会因为怕事就匀你三百块钱?”
“你觉得是他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
贾张氏又不乐意了,但还不等她理论,便见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不过我一个老婆子,没儿没女的,留那么多钱也没用。”
“嘿嘿,您身体硬朗着呢。”贾张氏连忙道。
聋老太太没搭理她,自顾自的说道:“我之所以同意跟程治国换房子,也是为了帮忠海他们几个排忧济难,至于要钱,则是看不惯他霸占秦淮茹的行为。”
贾张氏一听这话,登时变了脸色,忍不住暗哼一声。
这老东西,当面揭人短。
“我是看着旭东长大的,在我眼里,他跟我孙子没什么区别。”
“这钱呢,可以给你,但不是说你要我就得给。”
钱可以给,但人情得在她身上,
而不是便宜了程治国,帮他缓解和贾家的矛盾。
“等旭东结婚的时候,我会添一百。”
“等哪天旭东有了孩子,我还会添一百。”
聋老太太目光炯炯的看着贾张氏:“你觉得怎么样?”
贾张氏有些犹豫,
她儿子结婚很快,但有孩子的话,怎么也得一两年吧,
一年拿一百,哪有直接拿两百香?
而且——
“还有一百呢?”她问道。
聋老太太冷笑:“你觉得我跟程治国要钱,是给你要的?”
贾张氏神色有些尴尬,
真给她三百,她实际所得就是八百,比聋老太太还多一百,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五十总有吧?”
平分总可以了吧。
聋老太太直接就给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贾张氏还真好意思舔着脸要!
“那你一分也别想要了。”她威胁道。
贾张氏一听立马怂了,连连摆手:“两百也行!两百就两百!”
“老太太,您老人家可是一言九鼎,不许骗我、”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跟你玩心眼。”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就算瞧不上你,看在旭东的面子上,我也会给的。”
“诶!”
你有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贾张氏心里麻麻批,脸上却堆满了笑意。
“行了,没事就出去吧,赶紧给旭东找媳妇去,也省得你们整天将这院子闹的鸡飞狗跳的。”
“好好,那老太太您早点休息。”
平白得了两百块钱,贾张氏咧着嘴,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刚出门,就朝地上呸了一口,
“老不死的东西,留着八百块钱带进棺材啊!”
“还把旭东当成孙子……当成孙子就给二百?”
“呸!真把我傻子呢……”
话没说完,一个炮仗扔到了她旁边。
“嘭!”
震耳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吓得贾张氏惊叫一声,一跳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