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少堂等小虎子带领两个鬼魂消失,说道:“这两个人死的够冤枉的,本来是两个修炼之人的争斗,最后还连累了他们两个。”
陈四喜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事情已经明了了,这里周围虽然风水不错,可这片中心位置却是养尸锁魂之地,一对恋人本身就是含恨而死,尸体不腐,阴魂又被困在此地,怨念更加深重,正巧被哪个修道之人发现,想要控制他们,不料被人撞破,扰乱心神遭到反噬而亡。”
姚少堂说道:“那附在小六子身上的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他想要做什么?”
陈四喜说道:“这个暂时还弄不明白,先将尸体处理了再说吧。”
陈四喜小心翼翼的靠近坟包查看,见上面没有任何开裂的痕迹,转身向着身后的村民说道:“大家拿上工具,把坟挖开。”
村民都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半步,村长怒道:“还想不想活命了?还不赶紧动手?”说着抢过一个人手上的铁锹,带头走向坟包,村民见村长发话,不敢怠慢,神情紧张的靠近坟包。
坟上的土壤极是松软,大家一齐动手,几分钟之后其中一个棺材盖被清理出来,姚少堂见棺盖上的七寸棺材钉已经有三寸左右还露在外面,问道:“棺材钉怎么没有钉死?”
村长探头看一眼,奇怪道:“不对啊,当时我在现场,眼看着钉的严严实实的。”
陈四喜说道:“钉子是被煞气逼出来的,真要是等他们成型那一天,钉子都被逼出来,就该出大事了。”
村长问道:“那咱们先把这个烧了,再挖另一个?”
陈四喜制止道:“不可,他们虽然死了,可现在却是同心同意,动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定会发狂,赶紧把另一个也挖出来。”
村长闻言立刻指挥村民动手,几分钟之后另一个也挖出来,陈四喜说道:“快把柴火堆在两个棺材上!”
村民取来柴火堆在上面,陈四喜等柴火堆放完毕,从兜子里拿出一沓黄符,手沾朱砂在每张黄符上连点数下,分成两份分别扔在两个柴垛上,抬头说道:“大家尽量撤的远一些!”
众人闻言忙躲出十几米远,陈四喜拉着姚少堂站在圈外,口中极速念咒,随后一指远处的黄符,接连几声脆响之后,两堆柴草忽然燃起熊熊烈火,十几米外的村民顿时觉得炽热难耐,心道这柴火怎么烧的这么旺盛,热的叫人难以忍受。
姚少堂感觉有些喘不过来气,艰难的说道:“陈爷爷,你用的什么符?火烧的这么厉害?”
陈四喜紧紧盯着火堆,说道:“是雷火符,借的天力,自然比人间的火要强上百倍,但愿可以灭掉他们。”
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话音刚落,就听到其中一个棺材里砰砰作响,似有人在重重敲击木板,两堆火焰随着敲打声不停的乱颤,陈四喜掏出装着硫磺的瓶子,朝着有响动的火堆扔去,砰的一声火焰更盛。
就在此时,黄小青忽然现身,叫了一声“不好!”从火焰中飞出一道黑影直射天空,陈四喜说道:“糟了!是棺材钉!他要出来了!”
村民一听吓得立刻转身向来路跑去,哪还管陈四喜交代过的事情,村长想要伸手阻拦已然不及,气的干瞪眼,却又不知道能帮上陈四喜什么忙,只能是干着急。
陈四喜拉着姚少堂向后退出数步,刚停住脚步就见棺材板砰的飞起两三米高,噗通落在地上,里面一个全身发黑的人形直挺挺的跳出棺材,落在一旁的地上,火光映在他的身上,姚少堂看得分明,凭着身形判断,是其中的男性,只见他全身赤裸,看样子衣服是刚刚被火烧掉了,皮肤已经变成紫黑色,有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的每一处皮肤渗出,剩下几缕头发斑驳的贴在脑袋上。
陈四喜和姚少堂严阵以待,怕他忽然间偷袭,而此时同心煞对他们视而不见,用灰白的瞳孔看向另一堆火焰,仰天一声嘶哑的嚎叫后直接冲进火堆,双手抓住棺盖一用力,将棺盖掀飞出去,探下身子伸手一抄,将棺中的女尸搂入怀中,飞出火堆,朝着村子的方向飞奔。
陈四喜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劫!”围在坟包周围的红线发出五色光芒,将同心煞挡在圈中。
同心煞嘶吼声不断,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同一个地方,每一次撞击身上都会冒起一股黑烟,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眼看着布下的结界被撞的开始松动变形,姚少堂捡起地上的一截干树枝,冲到同心煞面前,隔着结界连劈带刺,黄小青随后跟上,不过只和同心煞打了个照面就退出老远,叫道:“煞气太重,我顶不住!弟子小心些!”
姚少堂手上动作不停,心中暗暗叫苦,面对极重的煞气,他也是难受至极,只能苦苦支撑,眼看着同心煞又冲过来,树枝直点同心煞中的女尸,男尸见状身子一矮,“噗”的一声,半截树枝没入男尸胸口,姚少堂心中一喜,以为得手,想要抽回树枝,一拉之下感觉十分吃力,原来树枝卡在了男尸的身体里。
男尸借着他一拉之力冲破结界,奔着村子的方向飞奔而去,陈四喜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同心煞跑远,村长看得清楚,一拍大腿,“这下完啦!”
陈四喜低喝一声:“追!”
三人朝着村子的方向玩儿了命的奔跑,村长带着哭音说道:“我们村子这回保不住了,我的家人还在里面!”
姚少堂听了村长的话,心中焦急的程度不亚于他,想到慕仁珊可能有危险,恨不得立刻回到村子。
陈四喜说道:“先祈祷他们不会碰上刚才跑回去的那些村民吧。”
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刚刚跑回去的村民,村长骂道:“刚才来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这么好的腿脚,逃跑却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远远看到村子的时候,三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侧耳倾听,村子里静悄悄一片,没有想象中的哀嚎声,心中稍稍安稳一些。
进了村子漆黑一片,家家大门紧闭,村长关心家人的安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陈四喜和姚少堂跟在身后,三人跑到村长家门口,见大门和屋门都没有破坏的痕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忽然听到刚才去老赵家时路过的废弃的房子里传出打斗和呼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