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会暴露吧？”我吓了一跳。
王德法说道：“鬼门铲这东西真是难得的好东西，你没发现吗？一般的钢材在撬动重物的时候肯定撬动不了，那铲子里的家伙事儿和百宝箱一样，真的可以弄一下。”
我说道：“危险也有啊，买鬼门的东西不被江湖老怪盯上的可能几乎没有。”
“理由我想好了，就以收藏为由，另外，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商品，铁门关没有不卖的道理呀。”
的确是，这一点，我要做到并不难。
我拿起了电话拨给了万金油，他接得很快，说道：“哎呀，我蓝兄弟有什么吩咐呀？”
我打开免提，说道：“我想认识一下铁门关的人，顺便买几把鬼门铲。”
“啊？哎呀，这可不好办，鬼门铲都是有编号的，只能摧毁一把再到鬼门换一把，这种东西落在盗墓人的手里那就是绝户铲，而且鬼门也担心被白面盯上，这种铲子市面上的流动几乎没有，每一把都是定制的。”
万金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说道：“那算了。我再琢磨一下吧。”
“有一个替代的选项，鬼门铲是几代鬼门人的心血结晶，铁门关也研制过，发现其精妙之处，便降低了一些选项，弄了野外求生铲，这东西材质和鬼门铲是一样的，你要不要？这个好弄。”
我大喜，忙说道：“要！我要三把。”
“至于你想认识铁门杨家人，不要品级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
“我只是想了解铁门杨家人的历史。”
“那下午四点，我来接你吧。”
挂了电话，王德法满意地走了。
又留下了我和柠檬，我老脸一红，轻声说道：“我没有和李柔甲发生过什么，我必须说清楚，她就是纯粹的瞎闹。”
“我知道，我又不是没和她见过。”
我心头一喜，说道：“你不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这话里我隐约听出了一丝埋怨。
我厚着脸皮，说道：“哦，只要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就好。我担心死了。”
“我们.....没感情。你是色坯子，坏得很。”说着，白了我一眼，进了屋。
咦，这话说得很甜腻。我怎么又想起了昨晚的吻。
下午四点，接我们的是一个小伙子。
我问道：“万金油呢？”
小伙子一脸古怪地看着我，说道：“买东西的话，我就可以，万金油非常忙碌的。”
我没多追究，万金油手里有着西境所有的秘密和目前西境所有的动态，总不能因为买三把铲子就亲力亲为。
小伙子开车带我们很快出了城，七拐八拐地到了鸟市的老城区。
老远就能听到呜呜啦啦的铁器摩擦的声音。
路面的柏油马路也开始变得破碎，似乎是进进出出的车将路面压碎后的状况。
车停在了路边，不少的皮卡、货车进进出出。
王德法问道：“探道的兄弟，我能问一下，这是铁门关杨家的什么店铺呀？”
“这是杨家的铁艺作坊，他家的冶炼公司、制钢厂你们去过吗？”
我急忙摇头，说道：“哈，想去，一直没时间呢。”
“嗯，这里的东西都比较精致吧。”
王德法笑嘻嘻地问道：“要是江湖开战，杨家能提供家伙事儿不？”
小伙子看了王德法一眼，说道：“怎么你们的问题这么门外汉呢？如果不是万金油安排，我可能要上报你们是非江湖人士了。”
还没等我瞪王德法多嘴的时候，王德法说道：“哈，和平年代嘛，了解得的确少了许多。”
小伙子似乎依然纳闷，却依旧解释道：“杨家能在西境三十六门排名前十，不论是声誉还是与白面的合作都是有板有眼的，当然，如果江湖大门派之间到了不得不以消耗门派人手为代价的时候，找到杨家，杨家肯定会提供家伙事儿的，只是价格会贵到离谱。”
“这个呢？”王德法比出八字手，意思是问枪。
“你们两个等一下。”小伙子站住了，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过去，半晌儿，挂了电话走了过来，说道，“你们相门现在连江湖最基础的东西都不教了吗？西境自太平后，鬼门令，西境不允许使用火器，但凡发现，轻则逐出西境，重则人间消失，若是有门主参与，可能门派都没有在西境存在的必要了。”
我狠狠拽了一把王德法，他才闭嘴。我知道刚才这小伙子向万金油确定我们身份去了。
说实话，我已经从相门找来了很多江湖间的知识，可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
我说道：“好了，我们办正事吧？”
小伙子与之前相比似乎不太想搭理我们，自顾自地进了院门。
我以为会有一两人上来盘问，却是理我们的人都没有。
找了一个门面非常老旧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一张台子，坐着一个男子正在一堆的账目里忙碌着。
“我们约好了，买东西。”小伙子说道。
那人看了我们一眼，似乎在脑海里做了什么切换，他比出了几个手势，这手势我认识，也是江湖用语：是相门的邀约吗？
小伙子点点头。
男子说道：“相门的人去最里屋吧，我们这儿的负责人也想认识一下几位。”
小伙子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探道的小子一分钟都不想多呆，感觉不想和我们几个愣头青多联系。
我这才发现这院子看似不大，其实后面连通着另外的院子，好家伙，原来这一排的房子都是铁门关杨家的。
我们径直走去，一路穿过了十几间平房院子，似乎前院的嘈杂声到了这里也小了不少。
这十几间平房倒是有几分北京故宫的微缩图的模样，好风水呀。
该有的门神、玄关、门廊一个都不少，看似破旧，风水依旧在呀。
最后的院子也是打开的，一侧我看到了打开透风的书阁，另一侧也是书阁。
不知这里的负责人是有多爱看书。
我低声冲王德法说道：“不许多说一个字，学学柠檬，只看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