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法说道:“我的理解可能和你正好相反,这里面应该是一个女子,就是相门的老祖,第一幅图是她与一个男子结婚,第二幅图是她记忆最深的时刻,老公抱着孩子,第三幅图是她研究的领域在于草本植物科,第四幅图是她修符箓达到了成神。”
王德法是从图片的不同顺序来解读。
现在问题留给了我,如果是相门老祖,现在回填还来得及,一旦开棺材意味着风水全破,要是影响了相门老祖家后人的气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我看着图想了半天,说道:“开棺。我的认为和你们都不一样,那箱子里有一个人俑,这玩意都是小孩子玩的,另外的瓶瓶罐罐里的东西也应该是小孩儿生前都喜欢的,这里的红色是小孩儿生前喜欢的,图画第一幅应该是父母结婚,第二幅图孩子坐在父亲肩膀上是对女儿的痛爱,第三幅图是夭折,第四幅图是女孩儿最喜欢的花儿。”
两人都沉默了,说道:“老蓝,女孩子喜欢玩偶这还可以,瓶瓶罐罐呢?这东西小孩子也举不起来吧?”
大家还是决定打开。
我们开始撬棺木,第一次打开圆盘状的墓穴,我们依旧采用了沿边缘开棺。
只是我没想到这次我连撬棍都插不进去,这木料似乎泡过类似桐油的东西,到现在也没有多少腐败。
我绕了一圈儿,想找到一个比较好下手的地方,硬是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我们在下面已经一个小时了,柠檬要我们出去换换气,不然这三米深的地下,三个人很容易缺氧。
爬出了盗洞,才感觉到外面的寒冷。
我们将下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柠檬说道:“我同意景瑞的猜测,这让我想到了一种下葬方式叫树吞。”
柠檬说起了这种耸人听闻的下葬方式。
在西境的部落里,他们会将夭折的孩子放进一个包裹中,在古树身上挖一个洞,再将孩子放在里面。
再从年轻的同一种类树上砍下一块与挖开口子差不多的树干填补到表皮上,再用白布缠绕上。
他们认为孩子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孩子家人每次来祭奠,看到旺盛的树木便会认为孩子还是和他们在一起。
当然,有的大树被破坏了身体,便会死去。
这时,孩子家人便会将树木砍断,用最高礼节下葬,他们认为孩子因为神明的召唤必须上天堂,去陪伴众神。
也就有了这种圆形的棺材,上面会雕龙画凤。
柠檬说完,我说道:“这和倒塌的墓碑上的龙凤会不会有联系?不过,你说到这个,结合里面的棺材,我觉得有些不对,墓碑的华丽建造说明他们来自于中原地区,甚至是名门望族,可树吞是少数部落的习俗,两者相融的情况,我还真没见过。”
“我觉得咱们关注的点应该是怎么打开棺材,如果真的是树吞,那就是说树木已经死亡,开棺之处可能不是横截面,而在侧面。”夏凌云说道。
“如果真的找到了侧面开口,那就说明里面躺着的是孩子。”柠檬说道。
半个小时后,我们再次返回了墓穴里。
这一次,我、王德法、夏凌云开始寻找。
没过多久,还没就让我们找到了这棺材侧面的开口,只是开口不但长死,还用树胶二次填充过。
这下好了,一旦打开这里,势必要破坏整块棺木。
王德法还没等我下令,已经一锤子敲在了木门上。
咔地一声,木头朝里凹陷,一块圆拱形的门完整地嵌入到了棺材里。
“哈!老蓝的猜测是对的,就是小孩儿的墓穴。”
说着,他拿起撬棍一点点地开始抠。
没几下便把这木门给撬了出来。
手电照在里面的一刻,我也是惊呆了,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层渣滓。
王德法似乎看到了什么,他伸手在里面摸。
接着,表情扭曲地低喝一声:“给我出来!”
一枚金棍儿被抽了出来。他说道:“哈哈,还是有收获的。”
“这是什么?”夏凌云问道。
“一个镯子,不知道怎么镶嵌到了树身上,被我硬生生地取下来,拉直了。”
我伸着脑袋朝里看,我惊愕地发现在树干内侧,果然有一些金属的小玩意儿,我也尝试抠下了一个只露出一点点黑亮的小耳环,也被我拉直了。
要不是之前柠檬的说辞,我还真就当作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儿。
“这说明小孩子被塞进了树木里之后,树木还是生长了一段时间,它吞噬了孩子,甚至将饰品都融进了树干,就是没活下来。”王德法此时很轻松。
夏凌云却依旧看着那几块铜片,说道:“那就是说这不是紫微铜片咯?”
说着,他将铲子在外侧用力地一刮,当啷一声,铜片掉落在地。
他小心地捡起,放进了口袋,我有点心痛他,这家伙怎么和肖显见一个德行?
认死理的家伙。
我们继续将棺材两边的土清理了一部分,没想到却发现了一些法器。
最先出土的是一个降魔杵,接着,十几枚的铜钱,一个阴阳盘。
“蓝少,这是不是雷击木呀?”他的手里多了一块木牌子,上面用蒙语雕刻了一句话,我不认识。
这几样东西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门清,这四样东西的出现意味着镇压。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我对之前的判断可能有误,这棺材里可能镇压着一个邪物呀。这是四象阵法,是很简单的阵法,在密闭的空间里使用,还是很有效果的。”
“镇压?哦!那就对了,这上面用铜片制符,就是这个意思。”王德法说道,“可为啥要镇压一个小娃娃呢?”
我再次看向了那四幅图,瞬间也明了。
大概在元朝末年,一群中原人逃难到了此处,他们的孩子可能染上了疫病,周围死了不少人,包括孩子的父亲,于是,孩子的父亲先被下葬。
安排在了树林中间,孩子也没躲过去,便被人用树吞下葬,树也死了,便又进行了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