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沉默了片刻,说道:“答应她,这是好事儿。”
“可是我们盗墓的事儿有被人知道的可能。”这世间不能暴露自己,才是最大的安全。
司机说道:“你的事儿是小事儿,答应她。”
说着,挂了电话。
我回到了问诊室,正好麻姑也出来了,她将电话递给我,说道:“接吧,蓝旗的电话。”
好家伙,医馆的人当真牛气冲天,直接给门派门主打电话要东西。
“瑞儿,你自己决定,毕竟是你拿命换来的,相门尊重个人意愿。”爷爷说完,挂了电话。
我站起身,琢磨了起来,爷爷的话与司机的话完全是两个答案,从门主的角度,是不好说什么,但司机位列地煞,他站在了相门的角度。
我想起了我晕倒之后,医馆的手段确实将我从死亡线拉了回来,于情于理,如果当时医馆的人问我要,我还真的会给。
这大概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我转身,说道:“麻姑,是我们发现的伏龙草这件事儿,我希望您能替我们保密。”
“放心,我的承诺不变。”
我将挖掘的过程和受伤的过程说了一遍,麻姑忽然站起,手按在了我的脉搏上,她突然说道:“躺下,脱了外套。”
我照做,她一边用针一边说道:“如果你告诉给你治疗的我门人,你中了伏龙草的毒,他一定不会这么治疗,伏龙草的毒还在你身体里。”
我吓了一跳,说道:“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呀。”
“珍惜草药的用法就是如此奇妙,过不了多久,你的血液都会满是伏龙草的种子,透析只会加快你的死亡脚步,血液过心脏,死得更快。”
我当真吓到了,柠檬也紧张极了,“麻姑,他有救吗?”
“我封住了他的大穴,你该感觉头晕了。”
果然,一阵眩晕让我几乎不能开口说话。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东西在我身体里游走。
麻姑拿来了一种草药,点燃,放在我的鼻孔,烟随着每一口呼吸集中在了我的肺部,我呼吸不了了。
麻姑卡住了我的脖颈,用小刀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下来。
“这血里的小黑点是什么?”柠檬问道。
麻姑似乎很欣喜,说道:“这就是伏龙草的种子。”
我去!我虽然看不到,听起来,却恐怖的要死。
我不知道我被放了多少血,眩晕感还在。
一直到麻姑收了针,帮我把创口包扎好,我的眩晕感消失,却是感觉头重脚轻。
麻姑帮着柠檬检查的时候,我把发现的地方写了下来,麻姑是千恩万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告辞时,麻姑送我们下楼:“感谢您为医馆的捐赠,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已经没有人再做过这件事儿,你们这一代年轻人让我们看到了江湖的希望。谢谢。”
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本是来卖乌灵参,却莫名其妙送了伏龙草,还意外地救了自己一命。
你就说,这事儿,我和谁说理去。
柠檬也是感叹:“你当真是福大命大呀,这一趟是赚到了。”
我正要开口,电话响了,是司机打来的。
他总是开门见山:“你在哪儿?”
“我在麻姑的医馆楼下。”
司机说道:“你手里的黑色果子还有吗?”
“你说乌灵参?还有两枚在我手上。”
“你等着我。”
不到十分钟,司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上了车,司机说道:“酒尊的人想见你。”
“啊?啥意思?还想打架?”今天似乎非常忙碌呀。
司机说道:“你记得花间邀月吗?”
我说道:“记得,酒尊的酒坛,很厉害的存在,说话办事都很得体。”
司机说道:“她想要你手里的乌灵参,相门调查后发现在国内还是可以采购到的,他们依然要你手里的,大概是因为你的乌灵参比卖的大吧。”
我说道:“我不打算卖给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可以作为谈判条件。”
我点点头,又将和麻姑的事儿说了一遍,司机点点头,说道:“你为相门立了一大功,现在相门晋级不少,你爷爷这几天都非常高兴。”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是第一次到酒尊的地界,原来在一座很不错的大厦前,地点在郊区,此时正是下班前,大楼里的人也没多少。
一众人正等在大楼前,车停下。
花间邀月一身职业装地站在那里,我走了出来。
她很意外,说道:“怎么又是你?”
“我也好奇,为啥酒尊的人总咬着我不放。”我一看,她的身后正站在那几个揍我们的人,早知道如此,我应该把夏凌云和王德法都叫来。
“里面请,我们详谈。”
一路电梯到了十楼,一开门,里面是一间淡雅的包厢,并不大。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凉菜,我们刚入座。
花间邀月说道:“既然是熟人,我就不互相介绍了,看来我们还很有缘分。”
“有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这是在发泄怒火。
花间邀月淡淡地说道:“蓝景瑞,西境地质大学大二学生,20岁,相门门主蓝旗的孙子,也是相门最有可能继承门主位置的人选之一。”
好家伙,我感觉最后一句话像是在拍马屁。看来酒尊师有备而来。
我说道:“今天你们这算是道歉吗?”
花间邀月说道:“你知道我们两门之间约定的,这次也算是为我们两门的合作庆祝一下,中间的诸多误会还望海涵,来吧!为相门和酒尊干一杯。”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喝下酒,花间邀月却说道:“看蓝先生身体尚未恢复,所以,我选了我们相门的凝海补气酒,可以加速你伤势的愈合,还能造血,加强免疫力的。”
我说这酒怎么一股子药味儿。
上菜了,各种市面上的好吃的都上了,我和柠檬是大快朵颐。
吃完,花间邀月请我们到一旁的茶室,品起了酒糟茶,我以为酒糟都是臭的,而这酒槽却有一股子鲜味儿。
煞是好喝,我说道:“这种茶我可第一次喝,味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