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进去了,只有我站在了门口,我左右看了看,说道:“不是这一家,这一家在村子居中的位置,你们可以在脑子把周围的建筑全部去掉,就会发现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王德法现在很相信我,他说道:“蓝大少,我最近在看制符,里面说道符箓便是一方天地,符箓是天地改天地,改的是天地不平之不对,那你的意思是这里太平了,所以不对吗?”
我愣住了,王德法这家伙居然对符箓感兴趣,也能想通,这家伙喜欢弄家伙事儿,符箓正是在没有的情况下变有。
让我吃惊的是他居然以符箓的道理来看盗墓,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学偏了,但他说得没毛病。
柠檬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能,这里面只有他家三层楼,我找制高点去瞧瞧。”
好吧,很尴尬。
这一家是保存比较完整的,进门的时候被各种杂物堵了个严严实实,我们三人用力推开才算进去,因为没人来打扰,成了动物的天堂,推开杂物的时候,一只夜猫冲了出去。
二楼满是灰尘,三楼是锁死的,王德法一脚踹开,里面空空荡荡,不得不说采光很好。
我四下张望,发觉整片地方都处于平原之上。这让我有些纳闷。
如果换了其他地方,或许平原也有办法做阵法,唯独这是在伊宁,伊宁是一个多山多水的地方,但凡有点见识的主儿都不会把墓穴建在平原上,毕竟靠山靠水它不香吗?!
我第一反应就觉得不是这里。
柠檬却是拉着我,说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任何地方都有特殊的存在。”
我说道:“如果周围都是好苹果,吃一颗烂苹果的人,那就是脑子有病。”
“有一种阵法你能想到吗?天阔活人阵。”
柠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十分反对的,所谓活人阵就是刻意将死人葬在阳宅之内,这个墓不断地吸收周围的阳气,转化为阴气。
我说道:“你知道这种事儿会发生什么吗?阳转阴,所生的女子不长命,所生的男子大都有先天疾病。但凡有点良心的风水师都不会选择这个阵法,这个阵法诞生之初就是为了让敌方的后代不得延续。”
“对呀,很可能这里就是敌方后代的地盘。”柠檬说道。
我说道:“柠檬,有一点请你注意,阵法成形,便如长在大地的疤瘌一样,时刻影响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人是不可能存活至今的。”
柠檬说道:“如果这里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中的高人将这里改造了呢?”
“蓝少,柠檬,我怎么听着像是科幻片呀。”王德法说道。
我说道:“行!咱们就找找看,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
我保留了意见,所以,只关注舒天立的信息,就是装修过的屋子,还装修得挺好的那种。
不过,很快,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废弃的村子已经成了动物的天堂,走过来发现的鸟窝不计其数,它们似乎更愿意待在北边,南边却看不到什么鸟儿。
当然,北边的树多是一个理由,可不往南边飞,这是一个问题。如果硬要解释,那就是阴气太重,鸟儿脆弱的生命力承受不住。
另一个线索,舒天立的贵人被抓了,死在了监狱中,这便是不得好死,和他破了风水,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也是分不开的。
王德法说道:“老蓝,你看中间那根旗杆,是不是叫...一点灵光。”
我有点欣慰,王德法应该是下功夫了,一点灵光都明白了。
所谓一点灵光是法师在变化三光法水的时候,先以剑诀破开水面,运用指法画出无极,清微派称之“圆坨坨”,再以一点灵光冲开便为太极,谓之“金灿灿”。
后续复杂,再次不表,而运用阵法中,所谓一点灵光就是在符箓显灵时的手法如同苍穹中的一片亮光,随之放大。
我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这么想。
我说道:“那就是个旗杆。或许是当地政府所在当地位置。”
“景瑞,你看靠近外侧的那一户比较大的宅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儿。”柠檬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我看了过去,院墙是红砖构造,屋子在一角,的确是有装修,看得出年久失修,上面的瓷砖也掉落了一半,残破的也似乎更厉害一些。
“你说格局吗?这没什么吧?可能是占地受限,只能那么建院子。”我说道。
我还在琢磨王德法所说倒塌的旗杆是不是一点灵光的时候,我又想到一个可能,当年如果真的有阵法,或许可以有另一个解释,借助死人之气,化阴为阳。
我跑下了楼,跑到了柱子跟前,下方的柱撑是岩石钻孔,上面有雕刻,是一些水浪纹儿,看年代也很久远。
或许王德法说得有点道理,只是他不懂盗墓方向的理论。
我看向了一个方向,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太阳正烈,空气中有风,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一侧很热,一侧很凉。
我朝着热的一方跑了过去,在这一侧的中心,我看到了一户人家,这一家的屋子正好是被铲车推平的一家。
我站在了院落的中间,我发现了东西,在院落靠近牛棚的地方,地面上有一块巨大的,圆圆的雕刻。
我将上面的垃圾用脚拨拉开,上面时一圈儿朝一个方向旋转式的小刺儿雕刻,呈圆形,这让我想到了太阳神鸟的图腾,在部落里,不少见。
我直接爬上了墙头,以旗杆和这图腾连成一条线,对准过去,我目测了距离,发现了一个屋子,那屋子正式柠檬让我看的地方。
我目光一拧,那可能就是舒天立装修的屋子,那里代表了太极图的阴。
我冲了出去,大吼道:“我找到了!跟我来!”
我赶到地方,发现院门没了,院墙倒是很完整,地面上并没有任何图腾。
我爬上了院墙,朝着旗杆方向伸出了手,正好连成了一条直线。
王德法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我笑着说道:“墓,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