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法咽下一下口水,也不吹牛了,“我是.....买了车才发现备用胎是破的,也是临时想到了这个办法,要是出了了不得的宝贝,我怎么舍得放在备用轮胎里呢?!老天保佑呀。”
我一脑门的黑线飘过。
我说道:“我们这是躲过了一劫呀。”
“我们是天选之人,也是雅盗三人组的成名之战。以后真的遇到江湖人,那我们这个牛皮可以吹很久。”王德法依然没心没肺。
这件事儿让我很后怕,看来社会上的事儿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这也让我们想再去其他地方玩的心思也断了。打算开车回了学校。
车开进鸟市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家饭馆吃饭,柠檬一路上很沉默,尽管我们用各种笑话逗她,她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饭刚上来,柠檬问道:“这些东西你们打算怎么弄?”
王德法说道:“哦!我们会卖给周伟,只要价格确定,他也赚不了多少便宜。”
柠檬说道:“这样吧,我帮你们出手,价格我现在也说不好,如果不行的,我可以先出一些钱。”
她的声音很小,我说道:“你拿走都没问题,只是我想知道你要卖给谁?”
“我想给我二伯,这是一个墓穴出土的,应该研究价值很大,博物馆里好像还没有出土过木刀。”
我和王德法恍然大悟,说道:“你直接说就是了,弄得那么客气,咱们什么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
我说道:“如果你二伯问起这些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说?”
柠檬说道:“我就说盗墓贼刚出土,被我截胡了。”
我放心了。
车开到了柠檬二伯家门口,她将东西送了进去,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她走了出来,亮了亮手机,上了车,高兴地对我们说道:“我二伯给了我十五万。”
“多少?”我和王德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五万,我二伯说如果单独拿出来卖,没有一样是值钱的,但是如果是一个墓穴里出土的,对喜爱的人来说非常值钱。那把木刀叫葬刀,刀鞘是胡杨,最名贵的是刀身,所用木料为战木。”
“啥木?”我是没听懂。
“战木,就是古代人在没有铁的情况下,专门用这种木头制作成武器,用来打仗,它的硬度堪比铁器,只不过后来有了铁,这种木头也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还有一种说法是连年的战争让这种木头绝种了。”
“还有这种木头?”王德法也惊呆了。
柠檬说道:“古书上说战木挨上血之后,会分泌一种液体,这种液体会让木刀的刀锋顺滑,也更加锋利,我们做了实验,挨上血后,这木头就变成了金黄色,的确是战木。所以,它最值钱。”
“那....面具和泥俑呢?”我继续问道,我想多听点评价,以便让我掌握更多的知识。
柠檬说道:“面具的款式在西境很多地方都有,还有黄金的呢,这种很普通,泥俑并不值钱,只不过它的造型很有考古研究价值。”
“那面具上面的宝石呢?那么多颜色?”王德法有点不甘心。
柠檬继续说道:“你也是学地质,就没听张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吗?西境盛产宝石,以游牧民族的开采能力,几乎不会有好的被发现。而且宋代,大概这宝石和地上的石头是一个价吧。”
我笑了,点点头,说道:“柠檬,你给我们转十万吧,咱们是团队,一起分。”
柠檬说道:“不用了,带给我二伯是我的主意,哪儿能既做合伙人又做买家的,我全程就开了个车。”
她还想说,我一把夺过了手机,直接转了十万,说道:“如果没有你开车,我们可能还需要废更多脑细胞去找司机,如果不是你一路给我们讲很多知识,恐怕那三个人就会发现我们的文物了。”
王德法也说道:“就是!好啦,妹子,咱们一起去吃大餐吧,听说老蓝要请客。”
于是乎,这句话勾起了我们的馋虫,又是一顿炫饭。
到了地方,我们也是刚坐下,我把早已没电的手机插上,一开机,就听到哐哐哐地跳动声,再一看三十多个电话未接。
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十六个。
我一一回了过去,就说和同学假期去野外巩固了一下地质知识,没带充电器。
最后,给那个陌生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你在哪儿?”
我眉头皱了皱,这是我爷爷的司机,我说道:“我在和同学一起吃饭。”
“来李胖子家的饭馆。”他的语调充满了命令。
我说道:“我已经吃过了,啊!不,我刚和同学到吃饭的地方,都坐下了。”
司机说道:“现在,过来。”
我想了想,难道我们盗墓的事儿被发现了?我有点做贼心虚,我挺怕我爷爷的。
回到了饭桌前,我说:“我家里需要我现在过去一下,你们先吃吧,王德法,我给你转两千,多退少补。”
王德法豪气地说道:“你看不起我的消费能力?你快去吧,这边有我,我帮你看住柠檬。”
柠檬的小脸腾地红了。
我二话不说,打了车,去了李岑木的饭店。
进了门,突然,旁边的迎宾员走了过来,说道:“蓝先生,请这边。”
呀,我怎么一下就被人认出来了?
上了楼,似乎换了一个包厢,我一进屋,就发现酒席已经开始了,里面坐着好几个人。
司机坐在正当中。他看到我进来,径直站起,走到了我身旁,说道:“我们单独聊聊。”
剩下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反对,我甚至都没看清楚来的人长什么样儿。
门外,司机说道:“你在和李胖子的女儿谈恋爱?”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怎么这事儿司机知道了?
我问道:“我爷爷知道了?”
“嗯,他让我问明白情况。”
我马上说道:“我没和她谈,她胁迫我。”
“胁迫?”
司机脸色古怪地看着我,我将两次见面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司机挠挠头,说道:“你等一会儿。”
说着,去旁边打起了电话,我知道他是去给爷爷汇报了。